過了一會兒,衆人都散了,鍾離瑾則是前往定國府去找百里羿,順帶在路上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做生辰禮物的,不過宇文焰畢竟是太子什麼東西都見過,送他那些玉石珠寶什麼的肯定不行,他肯定收到了好多這種東西。
鍾離瑾今天正好是自己走路出來的,並沒有坐馬車,眼下正好一路看看。
“瀾歌,你覺得要送些什麼纔好呢?”
瀾歌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畢竟他是太子,身份特殊,不瞭解要送些什麼。”
鍾離瑾一聽,有些泄氣,她也不知道送些什麼,乾脆就隨便轉轉,有什麼就買什麼。
突然鍾離瑾想到了一個東西,隨即走到一家賣玉石的店子。
“店家,把你們店裡上好的玉石都拿過來,記住我要還未雕琢的。”
店裡的掌櫃看見是一個長相俊美穿着貴氣的公子,就知道貴客來了,連忙上前,聽到鍾離瑾的話,皺了皺眉,有些爲難的開口:“公子啊,不是小的不賣玉石給您,而是這未雕琢的玉石沒哪個玉石店會有的,畢竟那東西買回來還要自己加工,費時費力,還要請人,所以我們進的都是成品,您要是想要未雕琢的玉石,就要去找專門的雕琢玉石的師傅,不過據小人所知這京城裡雕琢的師傅有,但是都不是特別好的。所以他們進的玉石也不是特別好,您要的肯定是好的。”
鍾離瑾一聽,有些苦惱,還要去找專門雕琢的師傅,恐怕要花上一些時日,畢竟還要幫她雕琢,心想算了,剛想轉身出去,突然看到在櫃子的角落裡有一些特別漂亮的東西,瞬間有了想法,當即就開口問掌櫃:“這什麼東西?”
老闆本來見貴客要走了,還來不及感嘆自己背時,丟了一筆大生意,這貴客卻好像在他的櫃子裡發現什麼了,順着鍾離瑾的眼神看去,“這個啊?這個是貝殼,這個是我一個遠方親戚帶給我女兒玩的,女孩子嘛,就喜歡這種東西,我那親戚正好住在海邊,是他撿過來的。”掌櫃見鍾離瑾這個眼神就猜到了,這公子可能對這東西感興趣,“公子是想買?”
鍾離瑾雖然沒見過這玩意兒,但卻見它十分漂亮,當下就點頭,然後接過掌櫃手中的貝殼,心中有了想法,於是找掌櫃買了一些質地不錯的玉和那一堆貝殼一起付了銀子,然後讓他把東西包好,就帶着東西走了,也不去百里羿那兒了,直接回家做禮物去了,畢竟宇文焰的生辰就要到了,她怕到時候沒做好,也可以及時彌補,而且她也沒什麼事要找百里羿,先前只是想找他聊會兒天,現在有事當然不去了。
鍾離瑾一回到院子裡就進了房間裡,將自己關在了裡面,瀾歌見她一副短時間不會出來的架勢,便準備去練會功,沒想到沒過一會兒鍾離瑾就喊她過去幫忙了,就這樣二人忙活了好久,終於把禮物弄好了,鍾離瑾看着禮物滿意地笑了,這禮物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獨特的。
宇文
焰生辰前一天送來了請帖才送來請帖,鍾離瑾請示了鍾離寒後才動身前往,太子的生辰宴會自然是請了鍾離寒這些官員的,只不過還帶上了鍾離曇,鍾離曇本來是不想去的,鍾離曇本來在老夫人去世後在寺廟爲老夫人安魂誦經的,但鍾離寒卻執意讓他去,鍾離曇沒法子只能答應了。
“這回回來了,還回去嗎?”鍾離瑾看着鍾離曇因修行變得清瘦的臉,可能因爲修行,所以鍾離曇越發的雋秀,不說有多麼俊朗,但絕對讓人看了覺得舒服,身上有一股子讓人安心的檀香味,眼神平靜如水。
“不回了,父親和母親已經開始老了,我已經那麼大了,現在祖母又去世了,瑤菁也嫁出去了,母親身邊只有我了,我打算好好學習官場上的事了,再怎麼說,我也是鍾離府上的嫡長子,不爲官權,也要爲保家人一生平安享樂做準備。”鍾離曇平靜地回答。
鍾離瑾莞爾一笑,看來鍾離曇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我待會兒就讓瀾歌把酒樓賬本給你。”
鍾離曇驚訝地看着她。
“這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鍾離瑾微微一笑。
“好。”鍾離曇也笑了笑,“現在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人幫你了。”
鍾離瑾笑了笑沒說話了,前世今生她都沒想過她會和鍾離曇這樣平和地聊天,自己會把酒樓的賬本給他,自己會想要喊他大哥,她很高興,也很滿足。
“大哥,我先回去了。”鍾離瑾柔聲說道,也不管鍾離曇的反應,轉身離開了。
鍾離曇下意識地答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了,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鍾離瑾離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纔回過神來,低聲笑着,這種感覺很好。
鍾離曇擡起頭時,眼眶有些紅,他覺得他醒悟過來,是他做的最對的決定。
鍾離瑾先是請示鍾離寒,鍾離寒聽完之後有些驚訝,他本來覺得酒樓在鍾離瑾手中管理的也挺好的,而且他是想讓鍾離曇先接觸官場上的人,讓鍾離瑾協助鍾離曇管理好酒樓的生意,現在沒想到鍾離瑾竟然主動要將酒樓的管理權給鍾離曇,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鍾離瑾再怎麼出色,也是個庶子,鍾離曇纔是嫡長子,當下鍾離寒沒有意見,囑咐鍾離瑾好好協助鍾離曇管理酒樓。
鍾離瑾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然後便將賬本拿給了鍾離曇。
終於到了宇文焰生辰,百里羿專門讓澤一駕着馬車來到鍾離府,將鍾離瑾接走了,鍾離寒則是帶這鐘離曇一起去參加宴會。
“百里,去趟我三姐那兒吧,接一下雲野涯,焰兒邀請了她。”鍾離瑾剛上馬車就跟百里羿說道。
百里羿挑眉,看着鍾離瑾,然後讓澤一去鍾離瑤若那裡。
“怎麼?”百里羿問道。
鍾離瑾將那天在鍾離瑤若那裡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邊。
“你說焰兒不會看上了小涯吧?”鍾離瑾
一臉壞笑,百里羿見她這樣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鐘離瑾的頭。
“說不定吶。”
“可是小涯的身份?”鍾離瑾有些擔心。
“沒事的,這是焰兒的事,如果他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得不到,那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了,他自己會有主張的。”百里羿安慰她。
鍾離瑾想了想也是,喜歡這種東西不是能剋制住的,既然喜歡上了,宇文焰自然會想辦法的,她操心也沒有用,乾脆就不想了,跟百里羿聊起了其他事情來。
到了鍾離瑤若那兒的時候,雲野涯正和靳玄夜二人在打架,鍾離瑤若在旁邊擔心地看着,因爲雲野涯的暗器在四周飛舞,她沒辦法上前,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邊喊着停,伴着雲野涯腳上的鈴鐺聲和金屬暗器打在靳玄夜的劍上的聲音。
鍾離瑾見狀連忙上前將鍾離瑤若帶遠點,百里羿倒是一點都不急,反而饒有趣味地看着。
“瑾兒,你去勸勸小涯和玄夜吧!”鍾離瑤若見鍾離瑾和百里羿來了,連忙抓住鍾離瑾的手臂焦急地說道。
“你放心,他們只是切磋的玩的,看得出來他們都有手下留情。”鍾離瑾還未開口說話,一旁的百里羿就已經回答了。
“怎麼回事兒?”鍾離瑾問道。
“玄夜看見我給小涯做衣服,然後就生氣了,說要跟小涯打一架。”
鍾離瑾往一旁的石桌上一看,果然,上面有一件紅色的半成品,鍾離瑾哭笑不得,這靳玄夜,這有什麼好吃醋的啊!這雲野涯又不是男人!
突然二人停了下來,雲野涯的左手正抵在靳玄夜的脖子上,但靳玄夜的臉卻插在不遠處泥土裡,鍾離瑾定睛一看雲野涯的左手正拿着一枚金色的暗器,暗器閃着寒光。
“你輸了。”雲野涯平淡地說道。
靳玄夜笑了笑,“我是輸了,可是你還好嗎?”
鍾離瑾和鍾離瑤若都疑惑靳玄夜的話,突然雲野涯的身子晃了一下,接着她就把手放了下來,用右手擦拭嘴角的血,然後身子一直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
鍾離瑾見狀,恐怕這人的傷還沒好,連忙上前扶住她,突然感覺到手上一片溼潤,鍾離瑾一看,雲野涯的傷口裂開了,只不過因爲是紅色的衣服,所以看不出來。
鍾離瑤若見狀瞪了靳玄夜一眼,“知道她有傷,你還跟她打!”
靳玄夜無辜的摸了摸鼻頭,“我也爲她能挺住的,而且當時正吃醋吶,誰還記得她受傷了啊……”聲音因爲鍾離瑤若的瞪着他而變得越來越小。
鍾離瑾剛想把人往房間裡送,這時門外有小廝來報,說是有個見麥古的人來找雲野涯,鍾離瑤若連忙讓他將人帶進來,鍾離瑾和百里羿則是扶着雲野涯進房間。
一進房間鍾離瑾就呆住了,百里羿則是挑了挑眉,這房間裝飾的富麗堂皇,裡面滿是一些看起來十分昂貴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