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在第二天就帶着西里斯坐魔法馬車回了布萊克老宅,而這不方便出來走動的阿克圖卡斯總算是可以看看西里斯,要知道他現在實在是不方便在公衆場合露面,好在也是隻有一天,他也就忍了。
沃爾帶着西里斯回家後,除了餵奶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她是不要想能抱到西里斯。
阿克圖卡斯如今就是拖日子罷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他覺得梅林還是沒有拋棄他。雖然西里斯還小,還顯示不出什麼天賦來,但到底布萊克家還是有幾分底蘊,在西里斯回到家後的第二天,也就是西里斯出生的第三天,就用了千年前傳下來的魔法道具測試了西里斯的天賦和潛質。當然是用了六顆魔力水晶,代價是大了點,想當初貝拉他們三個可都是沒做資質測試的,但是畢竟西里斯的身份不同,又是男孩,這待遇當然是不一樣的。不過一來布萊克家有這個財力,二來阿克圖卡斯也不知能活多久,還是早點知道孫子的資質怎樣的好。結果並沒有讓阿克圖卡斯失望,西里斯的天賦在小輩中是最好的,甚至可以說是百年來布萊克家最好的。
當阿克圖卡斯看到閃耀着刺眼的光芒從魔法道具上出現時,阿克圖卡斯不禁老淚縱橫,他始終相信,任何陰謀詭計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西里斯的天賦很好,將來一定是個強大的巫師,那麼也會多一份保命的機會。
阿克圖卡斯雖然面上對着布萊克很可能會滅絕的事不怎麼放在心上,就是對着布萊克的其他人更是表現得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可是隻有他的內心才知道,他有多麼的惶恐,他並沒有他表現得那麼鎮定。
沃爾所暗示的未來,對於作爲此刻還是布萊克現任家主的阿克圖卡斯而言,他是關注再關注,一點蛛絲馬跡他都不放過,尤其是最近在英國魔法界出現的會蛇語的陌生人。最初的時候,阿克圖卡斯是欣喜的,蛇語那可是斯萊特林的標誌。他本來是想着先讓奧賴恩他們去試探試探的,可是一來找不到人,二來也是因爲沃爾那時候要生了,所以暫緩了那麼一段時間。而也正是這一段時間的緩衝,讓阿克圖卡斯那發熱的大腦冷靜了下來,不再那麼的狂熱。
阿克圖卡斯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這新出現的人並沒有公開說自己是斯萊特林的傳人,但是單單是會蛇語就已經讓整個英國魔法界都認定他一定是斯萊特林的後裔。現在想想,這人以前一直都沒出現過,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吧!可是關於他的一切都極爲模糊,現在公開的就是30多歲,剛遊歷回來,多的就再也沒有,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可就是這份簡單,讓阿克圖卡斯心裡嘀咕不已,一個人只有存在就一定會有痕跡,但是這個會蛇語的人實在是太神秘了,什麼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姓什麼,從哪裡來,要幹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清楚,這很難讓阿克圖卡斯相信這其中會沒有什麼內情。
阿克圖卡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奧賴恩和西格納斯問道:“那會蛇語的人有消息了嗎?”
因爲西里斯剛出生,奧賴恩大部分的心神都被吸了過去,現在負責這個的是西格,只見他搖了搖頭,“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傳着,幾次說他可能出現,可是我趕過去人影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克圖卡斯點點手指,“應該是真的,只不過不公開出現而已。西格,你好好想想第一次蛇語者的消息是從哪裡出來的嗎?”
西格還在想,倒是奧賴恩說起來,“好像是諾曼家先流出來的,我不是很肯定,不過家中收集的情報,書房這應該有存,我翻翻。”說着就走到一旁的架子,從中抽出了一張羊皮紙,“恩,是的,說是本諾曼一次在森林裡被被其他巫師襲擊,正好碰到路過的蛇語者,當下就被那蛇語者命令一條銀白色大蛇給救了,據說是本諾曼親耳聽到那蛇語者說蛇語的。”說完把那張羊皮紙遞給了阿克圖卡斯。
阿克圖卡斯結果羊皮紙快速的看了一遍,然後把羊皮紙給了西格,“法國那個神秘組織,你們還在追查嗎?”
奧賴恩點頭,“父親,我一直沒有斷過,開始的時候沒什麼線索,去多少人,就沒多少人,不過最近幾個月好些,不過好像那個組織散了,沒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另外放在法國的消息傳來,法國版年前也是出了不少意外,其中有幾個就是我們懷疑很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組織中的人。”
阿克圖卡斯沉吟了一會,“蛇語者出現也就這一兩個月的時間,法國那裡是半年前,這時間勉強能對得上,不可大意。”
西格對此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伯父,沃爾暗示的那個可能,你說了未來極有可能會有一場戰爭,那麼我們如果利用這個蛇語者不行嗎?”
阿克圖卡斯也不是沒想過,可是隻是這念頭一出現就被他拍飛了,“不錯,這樣一來的確我們會安全很多。但是,你想想如果我們沒有得到貝拉和沃爾的預警,在這個蛇語者出現時,我們布萊克回怎麼做?再加上這次如果阿爾沒有及時去找我和梅拉尼婭,在這種動亂的時刻,你說你會怎麼選擇,奧賴恩?”
奧賴恩和西格一時頓住了,想了想,奧賴恩遲疑的開了口,“我想如果父親真的沒救回來,而我又得到了蛇語者的消息,我想我應該最少是會選擇和他合作。”
這時,西格也在一旁幫腔,“是的,就是奧爾沒想到,我也會勸說的。”
“是呀,蛇語者,斯萊特林的後裔,對於純血的我們還真是不小的吸引力。”說着,阿克圖卡斯嘆了口氣。
奧賴恩和西格看着頹喪的阿克圖卡斯,不知該怎麼勸他,只好緊張的盯着他。
阿克圖卡斯摸了摸自己沒有知覺的大腿,心中苦笑,但是看着奧賴恩和西格關心的眼神,想着自己還是要再挺挺,“好了,我們現在;先分析一下,這個蛇語者,我總覺得他的出現不簡單。”
西格看奧賴恩不說話,他先分析了起來,“是呀,這個蛇語者是哪家的人,據我所知,斯萊特林最後的後裔崗特家,在四一年的時候,莫芬崗特就因爲殺害麻瓜被關進了阿茲卡班,然後接着不久,從阿茲卡班傳來消息,莫芬崗特畏罪自殺,這還是這個蛇語者出現,我現查的。據記載,莫芬崗特並沒有後代留下來,就是一個姐姐也是啞炮,失蹤多年。”
“是嗎?這麼說崗特家已經不存在了?”阿克圖卡斯問道。
“是的,伯父。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是怎麼相信真的出現了蛇語者,只是後來,站出來證明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其中還有不少的純血貴族,都肯定有這麼個人。但是也不摘掉怎地,這蛇語者出現的太隨意,根本沒有規律可言,就是出現好像也不怎麼和人說話。因此,據說,雖然已經有一個多月,還真沒有人聽過他講話,就是面貌也是不太清楚,整天披着黑斗篷。你說這是什麼意思?”西格說到這,也是疑惑不解。
奧賴恩聽了,想都沒想的說:“還能是爲了什麼?故作神秘,吸引我們注意力,讓我們主動去尋他,好佔據上風。”
阿克圖卡斯點頭,“沒錯,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你們想想他除了蛇語者這個身份,就目前爲止,有什麼能和我們純血貴族相比較?你說這財吧,應該沒有多少,就是崗特家也是沒落,這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蛇語者能多有錢?這勢吧,也就一個名頭的事,到時是他說了算,還是誰說了算,這又是哪裡說得準。總之,衝着這個蛇語者到現在還不露面,就能肯定他所圖不小。你們等着吧,最多兩個月,他肯定會做出些什麼,讓我們大吃一驚,或是佩服不已的事,然後他纔會正式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奧賴恩聽了,忙問,“難道我們就這樣等着,什麼都不做?”
阿克圖卡斯瞥了眼奧賴恩,“哼,怎麼可能。如果我是這個蛇語者,我想肯定是會聚集一批小貴族,然後等到有了一定的勢力,再來和大貴族談判。還有可能的是,他已經和某個大貴族世家商談好了,然後藉此一步步來提高他的聲勢,最後……”
奧賴恩想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沃爾的暗示預警,布萊克家可能也會找上這個蛇語者,如果能力一般就是傀儡,如果厲害,就是合作者,這都好說。找上蛇語者,和他合作或是控制也好,然後把布萊克家推向更高峰,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沒有沃爾的暗示存在。在得知了未來又那種可能,而且還是那種可能性極大的未來,這就註定了布萊克家除了避世不出外,就只能自己強大,成爲某一個勢力的領導者,絕不可能是追隨者,尤其是會被拋棄的追隨者。
想着,奧賴恩說:“父親,我不認爲投靠或者合作,對於我們布萊克而言,是條好路子。”
“沒錯,這個時候我們的確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一切求穩,就算是暫時避其鋒芒也是一種策略。更何況這個蛇語者神神秘秘的,看樣子他的野心可不小。我可不想養了個狼崽子,就讓諾曼家去探探,我可是聽說那個本諾曼最近可是上躥下跳的,爲蛇語者說了不少好話,這人有那麼好?還是有所求?”阿克圖卡斯緩慢而鄭重的一句句的說着自己的觀點。
奧賴恩和西格此時都站了起來,認真聽着阿克圖卡斯說話。
阿克圖卡斯看奧賴恩和西格的表現,心中滿意,“給我盯緊了這個蛇語者,同時探查和蛇語者接觸過的人,重點關注本諾曼。同時,也要關注下鄧布利多有什麼反應。對於依附布萊克的小貴族,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有沒有人有異心。”
奧賴恩和西格都斂目應是,“知道了,父親(伯父)。”
阿克圖卡斯點頭,然後臉上嚴肅的神情頓時一變,樂呵呵的,“你們去忙吧,我要去看我的乖孫子,也不知道他醒了嗎?“說着拍拍手,頓時有個家養小精靈出現,阿克圖卡斯對着它說:“把握推到嬰兒室去。奧賴恩和西格兩人對視一眼,相攜着幹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