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好久不見,教授
在莉迪亞將將就要再次轉身離開的時候,斯內普飛快的攥住了莉迪亞的手腕,墨色的眼睛裡充滿着驚懼,彷徨和痛苦。斯內普表情木然,看着都有些呆傻,很長時間之後,他才掀動了一下嘴脣,卻也只說了一個字,“你………”,然後就死命的盯着莉迪亞看着。
這一刻,莉迪亞甚至從斯內普的眼睛裡看到了期盼。他許是在盼着自己跟他說,自己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只是在和他開個玩笑?莉迪亞看着這樣的斯內普,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滋味。莉迪亞清晰的認識到,斯內普也只是一個有血有肉,會疼痛,會害怕,會膽怯的……人,他也不是永遠都能夠強大到無堅不摧的。
看着這樣的斯內普,莉迪亞的心開始柔軟起來。但莉迪亞理智的知道,她不能用謊言來欺騙這個男人,即使她能說謊,也不能這麼做,只有讓斯內普早一些知道,有了準備纔是真的對他好。莉迪亞微微垂下了眼瞼,不去看斯內普的眼睛,聲音卻是堅定無比,“是的,他出現了。我以爲你必然也是有所察覺的。”說完莉迪亞的眼睛看向了斯內普的左胳膊,然後又接了一句,“而且,校長先生也應該是知道了的,埃文給他透露過線索。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恰原來,高貴的米爾小姐是如此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麼?”眨眼間,斯內普就已經用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左胳膊,表情無比痛苦,但眼睛裡有着的更多的卻是茫然。
“我一向都知道的多,你不是一直都在怪我不夠坦白嗎?”莉迪亞想要笑一下,但她現在心情糟糕透了,怎麼也笑不出來,頓了一頓,看着斯內普的眼睛,堅決執拗的說,“我從來都是知道的,但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斯內普看着莉迪亞,看着看着,慢慢的放下了抓住自己胳膊的右手,很是頹然的樣子。但突然之間,斯內普像是想到了什麼,神眼銳利起來,他再一次攥緊了莉迪亞的手腕,攥的死死的,把莉迪亞弄的很疼,瓷白的肌膚上很快扛起了一道道紅痕。莉迪亞使勁掙了一下,卻沒能掙開,她擡頭看向斯內普,卻看到斯內普的樣子極其緊張還極其擔憂。於是,莉迪亞看着他的眼睛,輕輕的問,“怎麼了,教授?”
斯內普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慌亂,“你……之前要的靈魂穩定劑是給那個人的?”這麼一句話的功夫,莉迪亞能明顯感覺到斯內普的手心已經徹底汗溼了。莉迪亞覺得這會自己的心軟的能滴出水來,她看着斯內普的眼睛,企圖從中找到他最真實的心意,但是莉迪亞功力太淺,她什麼都沒有能看出什麼來。
終於,莉迪亞鼓起勇氣,試探着問了一句,“教授,你其實還是會爲我擔心的,對嗎?”然後,莉迪亞就看到斯內普的眼睛很是空洞,他,用上了大腦封閉術。莉迪亞很重的嘆息了一聲。
莉迪亞看着斯內普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的說,“教授,跟那個人沒有關係,我要靈魂穩定劑只是爲了爲難你,全都還在,要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它們全部都還給你。”
莉迪亞很緊張的看着斯內普,等待着他的答案,但是斯內普只是放開了莉迪亞,片刻之後,很輕的說道,“不用了,你留着吧。”
莉迪亞很失望,很失望,哀求般的喚了一聲,“教授……?”
斯內普卻問道,“那麼,那個人是不是不太好,否則怎麼會這麼悄無聲息呢,也並沒有……”斯內普沒有繼續往下說。
莉迪亞搖搖頭,說,“具體我也不清楚。”
斯內普嗯了一聲,然後就閉緊嘴巴不再說話了。
看着這樣的斯內普,莉迪亞的心疼的厲害,她又坐了下來,拉過斯內普的手,用力握住,“教授吶,你知道嗎?那一年我就有看厄里斯魔鏡就有看到你。那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切都結束了,你扔掉了所有的束縛着自己的枷鎖,一個人在充滿着陽光的房間裡自在的調製着魔藥,那麼的愜意。那時候,我就想過象斯內普教授這樣的人,本來就是應該過着這樣的生活的人,他是一個應該擁抱着幸福的人,將來他也肯定能找到他自己的幸福的。只要他自己能放過自己,就算一輩子都和他心愛的魔藥爲伍也是幸福快樂的人生呢。只是那時候的我,壓根就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愛上……”說到這裡,莉迪亞黯然了,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斯內普卻突然的拍了拍莉迪亞的手背,給了莉迪亞一個真心的微笑。把莉迪亞驚的大張着嘴巴,跟傻子一樣的看着斯內普,太詭異了。斯內普這是被外星人附體了。莉迪亞腦子裡只能想到這個。
過了好一會,莉迪亞才終於合攏了自己嘴巴,她一本正經的很是譴責的看着斯內普,“斯內普先生,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是在誘惑我,這是很不好的,你應該咒罵我,嘲笑我纔對。你不能再給我錯覺了,你既然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就應該把我推得遠遠的。”說話的時候,莉迪亞發現斯內普又緊緊的抿着嘴巴,憤怒的瞪着莉迪亞。
莉迪亞覺得這個表情纔是對的,這纔是正常的斯內普該有的表情。剛剛那一定是自己的幻覺,也必須是自己的幻覺,莉迪亞覺得今天的自己情緒這麼混亂,出現幻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後莉迪亞就很懊惱,自己竟然出現了幻覺,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真是糟糕透了。莉迪亞使勁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
斯內普還在狠命的瞪着莉迪亞,莉迪亞又想嘆氣了,她覺得自己栽在這個男人手裡,其實並不冤枉,因爲她太容易受他影響了。
莉迪亞重複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終於再次找回了和斯內普叫板的勇氣,“斯內普先生,你放心吧,你的救世主會安然無恙的,說不定最後還會奪得冠軍呢。你要對我們的校長先生有信心。不過,先生,你最好不要在校長那裡多說什麼哦,因爲那並沒有意義,校長先生從來就不是你所能影響和左右的。”這個“你”字莉迪亞咬的很重。
“另外,先生,雖然知道你肯定會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誡你,千萬小心,不要讓穆迪知道你在保護哈利波特,你應該讓他覺得你非常痛恨波特,你……實在還需要更多的找波特麻煩纔對,哎。”莉迪亞覺得自己應該徹底閉嘴,怎麼就是改不了這個多嘴的毛病呢。
“穆迪?他有什麼問題?你是指,他給你們展示三大不可饒恕咒?不對,應該不是這個,穆迪怎麼回事?”斯內普直覺知道事情不對勁。
“你,你沒有發現嗎?他不是就坐你旁邊的位置嗎?”莉迪亞恨不得去敲斯內普的腦袋,這人怎麼回事啊,“你的腦子裡除了你的救世主,就不能多關心下別的嗎?我不得不說,斯內普先生,你已經墮落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發現,啊,不會吧,難道校長也不知道,不可能的,校長肯定是知道的。”莉迪亞搖着腦袋,想到她們的白鬍子校長那總是不停閃着光的鏡片,“校長肯定應該是知道的。”莉迪亞又重複了一遍。
“米爾小姐,到底怎麼回事?”斯內普很是陰沉的又問了一遍。
“那個穆迪在喝複方湯劑,你,你居然都沒有聞出來?”莉迪亞那個語氣就像是在說斯內普聞不出複方湯劑的味道是一件多麼的不可饒恕的事似地。
“你能聞出來?”斯內普倒是覺得莉迪亞能聞到複方湯劑的味道實在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件,連他都只有聞到穆迪身上那濃重的酒味。
“恩,鄧布利多校長先生肯定也是知道的,這是在他的地盤上呢。”莉迪亞一副我對校長充滿着信心的樣子。
“未必。”斯內普的的口氣聽起來涼涼的,“他不是並沒有能?發現米爾小姐的能幹嗎?”
嘛意思?莉迪亞覺得自己愚蠢到家了,沒事提穆迪幹嘛,真是自作自受。莉迪亞乾笑着,“那麼,教授,你自己想辦法跟校長求證吧,反正都和我無關的,對吧?”
“現在知道害怕了,在火焰杯上做手腳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的嗎?”斯內普說着。
“這不一樣,我那是不得已的,呵呵。”莉迪亞裝傻。
“不得已?誰?誰指使的你,說。”斯內普本就覺得其中有陰謀。莉迪亞雖然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波特但也從來沒有特別的針對過波特,現在在聽到莉迪亞說不得已後,他第一反應就是莉迪亞是被人脅迫了,“莉迪亞,那個人是誰?你遇到什麼難事了?”
莉迪亞傻了,斯內普這是在想什麼呢?自己怎麼就聽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呢。莉迪亞想了半天都沒有明白,她有些煩躁的揮手,“什麼跟什麼啊,哪有別人,不是告訴你了嗎,是我自己的主意。”
斯內普看着莉迪亞,眼睛裡積聚起了兩簇火焰,但那火焰的溫度確是冰冷冰冷的。莉迪亞被斯內普這般看着,她覺得自己渾身冰涼,這感覺實在糟糕透了,所以,莉迪亞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斯內普。
斯內普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冷到有一剎那莉迪亞都覺得自己置身冰窖了,才聽到斯內普如冰碴子似的兩個字,“坦白。”
莉迪亞爆了,一提到跟哈利波特有關的事,這個男人就是這個死德性,這還只是哈利波特,這要是換了他的莉莉……,莉迪亞都不敢往下想。算了吧,莉迪亞,就這麼着吧,你真的該死心了。
“斯內普先生,這麼緊張啊,你的救世主就這麼重要?哈哈,知道的曉得那是莉莉波特和詹姆斯波特的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是莉莉伊萬斯和你的兒子呢,哈哈哈哈……”莉迪亞瘋狂的大笑。
斯內普氣的整個臉漲的通紅,魔杖已經握在了手裡。
莉迪亞心裡也不斷的打着鼓,自己好像確實太過分了,現在該怎麼辦?轉念又想,哎,算了吧,真的能徹底死了心倒也是好事。所以,莉迪亞繼續不怕死的挑釁者,“怎麼,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天哪,地哪,這可是大消息啊,哈利波特竟然應該是哈里斯內普。咦,不對啊,哈利波特據說長的跟詹姆斯波特一模一樣呢。嘖嘖,斯內普,這不會是你自己的臆想吧。我看,哈利波特就沒有絲毫象你的地方。”說着。莉迪亞還用力的搖了搖手。
斯內普被莉迪亞的這一連串的自說自話反倒給氣樂了,卻也想到了她之前說的,盼着自己給他一個惡咒,好讓她徹底死心的話,內心也是複雜的緊。斯內普看了莉迪亞好一會,然後把魔杖收了起來,看着莉迪亞那故作平靜的小臉,淡淡的說了句,“胡說八道。”也就沒話了。
斯內普這樣一來,莉迪亞就繃不住了,垮下了臉。但莉迪亞怎麼想怎麼覺得窩囊,憋屈,尤其在自己剛剛還那麼狼狽,那麼丟臉的說了自己愛着他之後,他還能拿魔杖對準着自己。莉迪亞悲憤了,她衝動的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讓自己好過一點。
所以,莉迪亞看着斯內普的眼睛,緩緩的說着,“斯內普先生,難道這真的是你的臆想嗎?你臆想着,哈利波特是你的兒子,是你和莉莉生的兒子,所以你纔會豁出命去保護他。可是,我猜,哈利波特要是知道了你這麼想,他肯定不會答應的吧。而且,你別忘了,哈利波特的母親是莉莉——波特,你猜,要是莉莉波特知道了你竟然把她和詹姆斯的兒子臆想成你和她的兒子,你說,她會不會覺得噁心呢,斯內普先生,你說會嗎?”莉迪亞說話的時候,眼睛裡不斷的閃着惡意的光芒。
“閉嘴,”斯內普的眼前開始不停的閃過莉莉倒在地上,毫無聲息的樣子,他的莉莉……。
莉迪亞看着陷入回憶之中,已然半瘋狂狀態的斯內普,笑了,哈哈,這算什麼?這是梅林給自己的懲罰嗎?可是,自己本應該是信仰佛祖的啊,跟梅林,那個該死的梅林又有什麼關係。該死的老天。
情緒又一次即將面臨崩潰的莉迪亞抓起斯內普辦公桌上的墨水瓶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刺耳的聲音把莉迪亞振醒了幾分,是了,自己現在是在個巫師,歸梅林管了。哈!
斯內普也被這聲響從回憶里拉了出來,舉着魔杖看着莉迪亞。
莉迪亞看着他,安靜的等待着。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斯內普都是用他那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莉迪亞看着。莉迪亞在心底默默的念着數,在她數到781的時候,斯內普把魔杖放了回去,走到沙發那坐下了。
莉迪亞咬着牙叫了一聲“斯內普!”然後她聽到自己的牙齒在咯咯的響。
莉迪亞看了下坐在沙發上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斯內普,也坐到了自己慣常坐的那張小沙發上。
莉迪亞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叫道,“多多。”多多無聲的出現在了莉迪亞身前,“多多,給我一杯酒。”十秒,多多就端着一杯紅酒出現了。莉迪亞接過酒杯,輕輕的晃動了下,眯了一小口,冰涼而微苦的感覺讓莉迪亞的神智清醒了不少。莉迪亞再次晃動着酒杯,透紅深紅色的酒液去看那個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的男人,“教授,你要不要也來一杯。”莉迪亞很隨意的說了一句。原本莉迪亞以爲斯內普應該不會回答自己的,但沒想到卻聽到一個“好”字。莉迪亞一愣,隨即看了看多多,多多欠身離開,很快也端了一杯酒來給斯內普。
室內很安靜,兩人都不時的晃動下酒杯,然後再喝一小口酒,眼神都沒有對望一下。直到半杯酒都喝下去了,莉迪亞才懶洋洋的開了口,“教授,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胡言亂語。”頓了片刻,看斯內普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莉迪亞接着道,“可是,教授,你知道嗎?在哈利波特纔剛入學的時候,我真的有想過,要是當年莉莉伊萬斯嫁的人是你,那麼哈利波特不就應該是哈利斯內普了嘛,那個時候我是真心覺得遺憾,莉莉怎麼就不能愛上你呢,哈哈哈哈……。”莉迪亞大笑,然後停了下來,因爲莉迪亞還有一句說不出口的話是,我現在想的卻是,你,怎麼就不能愛上我呢。莉迪亞看着杯子裡的紅酒,繼續,“教授,剛剛你應該給我一個惡咒的,真的給了一個惡咒該多好啊。”莉迪亞看着天花板,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坐直了身子看着斯內普。
斯內普從喉嚨裡發出了“咕咕”的幾聲怪音,“米爾,莉迪亞,事實上,我確實是要給你一個鑽心咒的,但是,能不能請高貴的米爾小姐告訴她卑微的魔藥教授,她在當年的那個契約裡做了什麼手腳。我本是準備好了接受雙倍的懲罰也要給你一個鑽心剜骨的。”說話的時候,斯內普眼睛裡的惡意明顯的那麼刻骨,讓莉迪亞的身子忍不住縮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的心臟木到失去自覺了。
莉迪亞想要大哭一場或者大笑一場,但事實上她什麼都沒有做。她一直的看着斯內普,看着他直白的宣泄着憤怒和殺意,一動不動的看着,聽着他繼續說,“莉迪亞,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讓我剛剛纔有要對你施咒的念頭的時候,梅林的懲罰就已經降臨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告訴我。”說到後面,斯內普已經開始怒吼。
莉迪亞看着斯內普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在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奇異的光亮,到說完話之後終於恢復到原本的晦暗。莉迪亞看明白了,所以她笑了,笑着說,“我確實不知道,很抱歉,斯內普先生,請你務必相信,我確實沒有對契約做過任何手腳。對於你沒有能夠成功的給我一個鑽心剜骨,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說完,莉迪亞放下手裡的酒杯,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我很抱歉,先生。”
莉迪亞再一次用那種無波無瀾,澄澈見底的眼神看着斯內普,深深的看着他,直到斯內普躲開了莉迪亞的眼神爲止。
莉迪亞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酒給喝了,然後,狠狠把手裡的酒杯給砸了。
莉迪亞把自己放在了沙發上,她覺得這一會的她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的莉迪亞,無淚,無悲,無喜,只等的自己能夠恢復好早些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莉迪亞卻聽到斯內普說了一句話,一句讓莉迪亞終於流出了眼淚的話,“莉迪亞,你的阿尼瑪格斯練到哪裡了?以後還是每週二過來補習,好嗎?”斯內普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極爲平靜,一點波動都沒有。
莉迪亞撐着坐直了身子,看着斯內普笑,笑到斯內普的表情由原先的平靜變成即將發怒的模樣,纔開口,“教授,不能,埃文已經和鄧布利多校長說好了,所以,我不能再來你這裡補課,不過,很感謝您,教授。”
“教授,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去了。”莉迪亞站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搖晃,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然後,看着嘴脣越抿越緊的斯內普,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在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之後,莉迪亞背對着斯內普說了一句話,“斯內普先生,我犯的錯是我愛上了你,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能不能請求你,不要再給我有可以妄求的幻覺,謝謝。”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莉迪亞離開之後沒多久,斯內普把手裡的杯子衝着門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