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拋出的石子準確打在警察持槍的手上,“哎呦、哎呦……”隨着叫聲,3個警察手中的手槍已掉落地上。
萬林拋出石子,身子飛快地閃過幾個擋在身前的警察,撲到了剩下的一個剛拔出手槍的警察面前,一掌切在他的手腕上,隨手接住了掉下來的手槍,跟着擡手沖天“叭”的放了一槍。
幾個正在彎腰想撿槍的警察聽到槍聲,象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雙眼緊盯着持槍的萬林。
萬林知道,如果警察開槍擊斃狼狗,小花一定會不受約束直接要了這幾個警察的命,這幾隻被小花收服的狼狗肯定被小花認爲是它的手下,如果有人傷了它們,小花豁出命也會爲它們復仇!
此時,聽到萬林停止的命令,小花不情願地發出了一聲吼叫。幾隻狂奔的狼狗象經過專業訓練的軍犬一樣,立即止住腳步,排成一橫排一屁股坐在地上,直立着上身,伸着長長的舌頭“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紅紅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前面的警察。
十幾個警察張着嘴看看車頂上直立着身子的小花,又看看排成一排的5只大狼狗,再看看目光嚴峻、身穿軍裝的提着手槍的萬林幾人,目瞪口呆。他們剛纔只是看到萬林黑煙般劃過他們身側,跟着就奪過一把手槍。
正在一幫警察提着警棍,看着地上的幾把手槍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警察身上掛着的警用步話機突然傳來呼叫:“桃花溪派出所,回答,桃花溪派出所,立即回答,我是市局副局長王斌,立即回答!”語調急促。
警察趕緊摘下步話機“我是桃花溪派出所”,“交給你們所長,我跟他通話!”步話機中傳來嚴厲的命令聲。小警察趕緊將對講機交給所長武玉明。
這時十幾名拿着鐵鍬、棍棒的村民看到狼狗不再追咬,小心翼翼地繞過狼狗向萬林他們走來,其中七八個村民腿上流着血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他們剛纔注意力全都放在5只狼狗身上,全然沒注意萬林已經鎮住了在場的十幾名警察。聽到槍響,他們以爲警察開槍向幾個軍人示警,所以趕緊跑過來助威。
小六子帶着一羣人跑到跟前,看到十幾名警察圍着萬林幾人,立即大聲叫喊:“二舅,把他們銬起來呀”,便喊邊揮舞着手中的傢伙向着萬林他們逼來。
小花看到這羣人又跑過來大叫,立即對着5只狼狗吼叫了一聲,5只狼狗猛然立起,排着隊向人羣逼來。小六子看到自己的狼狗居然不聽自己使喚反而受命於車頂上的一隻小花貓,氣的掄起手中的鐵鍬向着車頂上的小花扔去。跟着“媽的,先收拾這個小雜種!”帶人就揮舞着棍棒向小花撲去。
看到飛來的鐵鍬,小花躍起一口咬住鐵鍬把,“咔嚓”一口咬斷,跟着回身眼冒藍光盯向小六子,還沒等小花出聲,5只大狼狗已經狂吼着撲向小六子。轉眼間,小六子已經被咬了四、五口,腿上,胳膊上鮮血直流。萬林趕緊命令小花讓它叫狼狗停下。
正在這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嗡嗡”聲,一架小型直升機飛快地從市區方向飛來,直接懸停在他們頭頂十幾米的地方,警察和村民擡頭看去,直升機倉門突然打開,扔下了二根繩索,黎東昇帶着4命全副武裝的士兵沿繩依次滑下,直接落到萬林他們身前。
落到地面的黎東昇冷冷看了一眼舉着警棍和舉着棍棒、鐵鍬圍着萬林他們的警察和村民,突然擡腳踹向剛衝出狗羣,大罵着一瘸一拐衝過來的小六子。小六子大叫一聲,橫着飛起撞向後面的警察,撞倒了舉着警棍的三個警察。
後面的警察和村民看到黎東昇動手,舉起警棍和棍棒就要衝過來,幾個有槍的也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槍,調轉槍口擡手對準黎東昇。
“嘩啦、嘩啦”隨着幾聲清脆的槍栓響,與黎東昇一同降下的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拉動槍栓,端着自動步槍指向了衝過來的人羣,黑洞洞的槍口首先對準了幾個拿槍的警察。
看到橫眉立目的黎東昇和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羣警察和村民驚愕地後退。
“嗚……”兩輛警車突然鳴着警笛飛速開來,“吱”警車帶着長長地輪胎摩擦聲停在了人羣外面,還沒等車停穩,一個上歲數的警督從車上跳下,“周局”,警察們們紛紛舉手向來人敬禮。
來人徑直走到身掛大校軍銜的黎東昇面前。這時小雅和玲玲已經將車上的一家三口扶下車。
婦女扶着被藏獒咬傷的丈夫來到人羣裡,指着狗主人小六子哭着說:“就是他放狗咬我們,要不是這幾個軍人,我們都讓這些惡犬咬死了”,又指着丈夫腿上的血跡:“這個惡人的二舅警察來了,不問青紅皁白就要抓保護我們的恩人,你們還是不是人民警察?你們就是這麼執法的?你們到底在保護誰?”,婦人越說越憤怒,把目光緊緊盯住了派出所所長武玉明。
聽完受害人的訴說,周局看看倒斃在一邊的藏獒,轉頭對着黎東昇舉手敬禮說道:“我是轄區分局局長周同。我剛纔接到市局電話馬上趕來了。事情經過去我已經聽說了,如果這的派出所所長徇私枉法,我們一定調查清楚予以嚴懲。這一家三口是證人,我們要帶回去走程序,但是請放心,我們一定照顧好他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對不起你們了”。
周局說着,轉身對着周圍的派出所警員命令道:“收起警械。來兩個人帶着傷者和家屬去醫院治療,其餘的立即返回派出所待命”。
跟着,兩眼冒火地走到武玉明身前:“你膽子真大呀,包庇自己的外甥縱犬傷人,執法犯法,你----跟我走吧!”
剛捱了市局副局長王斌一頓臭罵的武玉明怨恨地看了一眼小六子,低着頭向警車走去,他知道自己這回是捅了馬蜂窩了,自己的這身警服能不能繼續穿都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