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吟吟地接過菸袋抽了兩口,滿臉喜色地看着萬林說到:“呵呵呵,都不錯,進步都不小。你看小雅和玲玲,身上的勁氣十足,手腳舞動間已經帶出了真氣。張娃這次負傷可是損失了不少功力,還需要儘快恢復”。
萬林和成儒點點頭,剛纔他們看到張娃的動作確實有些軟綿綿的感覺,手腳動作明顯比以前慢了許多。不過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在短短的時間裡恢復到現在這種水平,兩人心中已經十分高興了。
萬林看爺爺休息了一會兒,扭頭低聲問到:“您看張娃現在的狀態,他的功力還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嗎?”
爺爺兩眼看了一會兒張娃的動作,點點頭說到:“沒問題,這幾天晚上我都在給他調理體內經絡,並輸入了一些功力。現在他體內的真氣運行似乎還是有些凝滯,估計就是小雅她們西醫說的異體排異反應,不過很輕微,估計還要適應一段時間。這幾天他服用我專門配置的一些丹藥很有效果,這種反應已經基本消除了”。
萬林看看成儒,兩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老人歇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到場內,在每人身邊又指點了一下動作要點,隨即走回萬林身邊說到:“林兒,你跟我到屋裡來”,說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萬林手捂着腰部站起來慢慢向屋內走去,現在他腰部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可一旦扭動腰身還是火辣辣的疼。他走進屋內,爺爺示意他將門關上,萬林納悶地回身將房門關上,隨即走到爺爺身邊坐了下來。
爺爺進到屋內走到窗戶前,從桌子上拿起三根香點燃插進香爐,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獸皮包裹的小包,恭恭敬敬地擺在了香爐前。萬林一看趕緊站了起來。他已經認出那個小包,是自己從祖先的藏寶洞中取出的那塊先祖遺訓和內功秘籍。
爺爺看他走到身旁,立即雙手合十閉眼禱告了一番,然後與萬林恭恭敬敬地對着桌上的秘籍鞠了三個躬,雙手捧着小包走回牀邊脫掉鞋盤膝坐在牀上,表情嚴肅地對萬林說到:“你也上來吧”。
萬林趕緊脫掉鞋也盤坐在爺爺對面。爺爺慢慢打開小包,望着萬林說到:“你這次見到爺爺就沒發現我有什麼變化嗎?”
萬林一愣,隨即看看爺爺滿頭的銀髮,心疼地說到:“上次您去軍區醫院搶救張娃他們到現在,才一個月的時間您的頭髮就都白了。這次林兒讓您老着急了”,他說着眼圈一紅低下了頭,他知到自己這次遇險爺爺確實急壞了。
爺爺看着他慈祥地笑了一下,說到:“我不是說這個,你仔細看看我的眼睛”,萬林立即擡起頭望着爺爺,爺爺的雙眼清澈明亮,全然沒有一個老年人應有的渾濁感覺,光看眼睛就像是一個少年的眼睛一樣。
萬林愣住了,這段時間天天跟老人在一起,他確實沒有注意老人的眼睛,只是知到這次回來老人的眼睛似乎總是眯縫着,很少睜大。他一直以爲老人是這次勞累後還沒恢復過來,沒想到現在一看竟然變得如此的清澈、明亮,而且老人的臉上也隱隱現出了一種晶瑩的光澤。
“呵呵呵呵呵”,老人突然發出了一陣明朗的笑聲,隨即看着萬林驚愕的表情說到:“這可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財富啊!”他擡手打開手中記載着萬家完整內功的那塊獸皮,繼續說到:“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暗自修煉這份完整的心法,終於悟得了一些其中的奧秘”。
萬林聞言大喜,慢慢往老人身邊湊了湊,眼睛盯着那份內功心法。老人繼續說到:“我們萬家的完整內功心法早已經失傳數百年了,這你是知到的。數百年來,我們萬家功力練到最高者也就練到六層心法,而且能達到六層功力者也是寥寥無幾,這需要體質、悟性等多方面因素才能練到。我在練到六層後,也曾自己嘗試着繼續往上修煉,可根本沒有效果。我當時心中就在納悶,一套完整的心法怎麼就突然失傳了呢?”
老人說到這裡眼光望向了窗外,目光中出現了沉思的神色,似乎回到了過去那些滄桑的歲月。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到:“我一直在想,就是過去世到變遷戰亂不斷,可我們萬家功法已經失傳了好幾代了,這麼重要的功法不可能不流傳下來。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才只流傳下來六級功法。多少年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
老人說到這裡忽然把目光收了回來看着萬林,眼中透出了欣喜的光芒,說到:“你這次在境外恰逢大難,我帶着球球拼死馳援,幾乎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功力,可在功力衰竭時,小雅立即給我吃了幾粒香魔丸。後來,功力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這很不合常規,按照常理,這種內力衰竭的情況,至少要經過幾年修煉才能恢復到原有的水平,而且能否恢復還很難說”。
老人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笑容,感嘆到:“看來我們都還沒有完全參透我們萬家這套珍貴的心法啊。後來我在恢復功力後按照這個祖傳秘籍繼續練習時,一下子就突破了原來的境界,那個過去根本無法越過的瓶頸,居然輕而易舉的就練過去了!呵呵呵,爺爺現在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秘籍上所說的七層境界了。哈哈哈,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老人說到這裡突然大笑起來,萬林驚訝地一把搶過了老人手上的功法圖,眼中閃動着激動的亮光。
老人看着萬林激動的樣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什麼的微笑,突然雙手臨空往下一壓,盤膝而坐的身體緩慢地離開了牀鋪,身子慢慢升起懸浮在牀上十幾釐米的地方。萬林大驚,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爺爺。
老人面帶微笑,右手慢慢揮出,房間打開的窗戶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慢慢合上了,跟着手往回一拉,剛合上的窗戶又打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