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說着,又扭頭看着旁邊幾位老人說道:“據我所知,華夏習練寒功的武林門派早就絕跡了,沒想到在這深山中還流傳着這門罕見的功夫,這是我們華夏武林的幸事呀!哈哈哈,這次武林大會沒有白舉辦,挖掘出了很多優秀的武術門派”。
幾位老人都點着花白的頭顱,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幾位老人都是現今一些名門大派中的前輩,是當今華夏極爲罕見的內功高手,此時見到這隻在傳說中聽過的寒功再現,心中確實爲這門罕見的武功能流傳下來感到慶幸和興奮。
此次他們應邀來這裡擔任評委,沒想到不但見到了萬氏這個神秘門派的傳人,而且又看到了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寒功,這讓這幾個內功高手確實感到興奮。
幾人聽到穆弘的興奮的聲音,全都微笑着點着花白的腦袋,其中一個老者仔細打量着謝超問道:“少掌門,這次靈秀門就派了你一人來嗎?”
他從謝超的眼神中,也已經看出他身上功力的深淺,所以不相信這個就在當地的武術門派,只派一個年輕的少掌門來參會。
謝超聽到對方的問話,依然是一聲不吭,只是臉色冰冷地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靈秀門還有別人來,並沒有直接回答老者的問話。
問話的老者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居然態度如此冰冷,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態度十分恭謹的萬家小夥子,剛要出聲詢問,邊上的魯冀忽然聲音極低地對他說道:“張掌門,你先不要問這個小夥子了。相傳習練寒功之人態度冰冷、行事偏激,不善於與生人打交道,你就不要難爲他了”。
剛纔問話的老者聽完趕緊微笑着點了點頭,知道這個態度生冷的小夥子並不是沒有禮貌,而是習練寒功所致,他趕緊衝着謝超笑笑,沒有再繼續詢問。
幾人在這邊熱鬧地打着招呼,邊上的吳掌門臉上卻露着尷尬地神色。想走吧,可自己徒弟還在一旁哆嗦着呢,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被什麼功夫傷到了?不走吧,又在此地極爲尷尬,而且周圍還聚集着這麼多習武之人,一雙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此時聽到極爲老人在議論什麼寒功,心中更爲吃驚。他過去只是聽說內功中有寒功這個種類,可一直以爲只是一個傳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煉成。沒想到此時會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少年身上出現,而且還傷了自己的徒弟,他又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給弟子療傷。
就在他進退維谷的時候,一旁的穆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尷尬地站在那裡一聲不吭,便扭頭看着萬林低聲問道:“你們怎麼跟他們衝突上了?”
萬林擡頭盯了一眼那個吳掌門,擡手把穆弘拉倒一邊低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位吳掌門的弟子太過囂張了,過來就非要看謝超腰間的彎刀,而且出言不遜。我是怕謝超出手太重傷了他們,纔出手教訓他們一下,想讓他們知難而退,誰知道這位吳掌門又站出來依仗自己的身份,硬逼着人家拿出佩刀,簡直是太過分了!”
說着,他看了一眼站在吳掌門身邊的那兩個弟子,見他們此時正憤怒地望着自己,眼神中依舊透着一股怒火,顯然心中還不服氣。剛纔萬林幾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教訓他們,這確實讓這幾個小子感到了難堪,心中都憋着一股氣。
穆弘聽完萬林的解釋,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吳掌門,跟着又扭回頭對萬林說道:“算了,不是什麼大事。我跟這位吳掌門的父親是老朋友,他父親也是一位內家拳的名家,最近身體不好,就派這個兒子來了。來前他父親還特意叮囑過他們要虛心求教,沒想到這小子年紀不小了,還這麼不懂事”。
說着,他走到吳掌門身邊,一把將臉色變得鐵青、渾身哆嗦的那個二弟子拉到謝超身前,擡手抱拳說道:“還望少掌門看在老朽薄面上原諒這小子,把他的傷治療一下吧”說着,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尷尬地吳掌門。
吳掌門看到穆弘望向自己,臉色變得通紅,趕緊知趣地走過來躬身對着謝超抱拳施禮。穆弘憑藉自己的老面子,請求對方給自己徒弟療傷,他這個當事人的師傅怎麼也得做個樣子表示一下。
謝超擡頭看了吳掌門一眼,見他向自己施禮,臉上一紅也趕緊抱拳還禮,跟着扭頭望向了萬林。
萬林知道謝超的寒功並不深厚,對方只是被寒氣侵入感到不適,並沒有受多大的內傷,而且謝超也沒有能力驅除對方體內的寒氣。
他趕緊走過來,對着穆弘擺擺手給謝超打圓場道:“剛纔少掌門已經手下留情,並沒有傷及對方要害,只是想暫時懲戒他一下,其實過幾天就會不治自愈了”。
說着,他擡手攥住那個二弟子的左手,不動聲色地輸進去一股真氣,迅速在對方經脈中運轉了一週,將他體內的寒氣驅除出了體外。
他隨即鬆開對方的手,看了一眼周圍聚集的人羣,扭頭對着穆弘說道:“穆前輩,您讓大家散了吧,又沒什麼大事”。
穆弘聽到萬林的話點了一下頭,擡腳向周圍走去,邊走邊喊着讓周圍的人散去。
此時,站在湖邊圍觀的人正用驚異眼神望着萬林三人,現在看到穆前輩招呼大家散去,隨即就低聲議論着向周圍走去。
剛纔萬林與幾位老者的話音極低,他們根本就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萬林的門派,只是從幾人的神態中,知道這幾人都與穆弘他們相識,看來衝突已經過去了,所以也就隨着穆弘的聲音向周圍散去。
萬林走回小雅和謝超身邊,扭頭看到周圍之人散去,這才冷冷盯着吳掌門,毫不客氣地低聲說道:“您是這幾個徒弟的師傅吧?一些武林中的常識,您真應該教教這些弟子了。兵器是習武之人的命脈,怎麼能強行取別人的兵器?他們憑什麼敢這麼囂張,又有多大的本事敢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