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笑着擺擺手說道:“這還不是應該的!對我們華夏人有恩的人,我們一定要報答。這個女孩身世悽慘、人又這麼善良,她就是沒有這筆錢,我們也一定會給她找個好的歸宿呀!”
成儒幾人都深深的點了點頭,就是女孩沒有她哥哥留下的這筆錢,他們這些人又怎麼能眼看着這個孤苦的女孩,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呀!
這時小雅看看門外變得歡快的女孩,輕聲說道:“老劉,這筆錢是瑪敏哥哥在槍林彈雨中用生命換來的,你一定要替她珍惜每一分錢。另外,女孩要是問起錢的來源,你就說這筆錢是她哥哥跟別人合夥做生意賺來的,我擔心她知道這是她哥哥靠當僱傭兵殺人賺來的錢,會產生逆反心理。”
萬林擡手將銀行卡交到老劉手中說道:“對,還是小雅考慮得周到。我離開這裡前會跟她好好談一次,就說所有這些安排,都是她哥哥臨終前委託我辦理的,這樣她也許能接受。”
老劉鄭重的接過銀行卡,看着萬林說道:“豹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安頓好,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會有詳細的記錄。就是我將來離開這裡,也一定會安排其他人接手完成這項任務,你們都放心吧!”說着他臉色嚴肅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小雅幾人。
萬林幾人都感激的望着老劉,他們明白,老劉在話語中將萬林委託的這個小妹妹的事情,已經當做任務來完成,這相當於是向萬林和眼前這些花豹隊員做出了保證啊。萬林伸出左手輕輕拉住老劉的手,感激地說道:“老劉,謝謝、謝謝你!”
這時,老族長在阿虎和阿豹的陪同下一同走了進來,他走進房間笑呵呵的望着萬林幾人說道:“呵呵呵,各位恩人,你們的悄悄話都說完沒有?說完了就請跟着我們去喝酒。對了,我過去聽阿布說過,你們那裡是叫赴宴,對不對?”
阿布笑着將老族長本地話翻譯了過來,小雅幾人都大笑了起來。萬林笑呵呵的對老族長說道:“老族長,我是不能喝酒嘍,只能看着你們喝了。”這時成儒看着滿臉喜色的阿虎,有些擔心的問道:“阿虎,你留人監視那些逃跑的人沒有?”
阿虎趕緊舉了一下手中的突擊步槍回答道:“留了,我留了三十個兄弟在外面山坡上。謝謝各位恩人!今天要不是你們在,我們彎刀部落恐怕已經不在了!”說着,他背起突擊步槍,右手撫在胸口彎腰向成儒幾人施禮,後面的阿豹也趕緊走上前彎腰施禮。
阿虎隨即直起腰指着門外,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各位恩人,里門(你們)看。”萬林幾人趕緊扭臉向門外望去,不知何時,外面已經擺滿了機槍、突擊步槍,裡面還有好幾支火箭筒,側面還有一箱箱草綠色的的彈藥箱。
阿虎興奮的接着說道:“裡們(你們)在着(帶着)哦們(我們)打了這場大仗,哦們(我們)終於又有了彈藥了。那些兔崽子還真帶了不少彈藥呢,看來蝦們(他們)這一次真是想一舉將哦們(我們)全都拿下。”
衆人聽到阿虎結結巴巴的話音都大笑起來,成儒和張娃笑着走到萬林身邊,伸手想將他擡起放到旁邊的躺椅上,萬林擺擺手說道:“不用,你們扶着我走過去就行。”
小雅趕緊走過去說道:“這可不行,你還需要再恢復幾天才能下地!”張娃笑着將雙手插到萬林的腋下說道:“聽到沒有?領導話了,來吧!”說着與成儒一道,將萬林小心的擡到了旁邊的藤椅上。
兩人剛要擡起躺椅,阿豹和阿布已經一步跨到前面笑着推開他們,彎腰將躺椅扛到了肩上,老族長隨即笑呵呵的招呼着衆人一同向屋外走去。
衆人走出屋外,老族長帶着衆人向側面那間寬敞的大客廳走去。小女孩瑪敏看到萬林他們走出,飛快地跑了過了過來。
可她跑到近前看看面色威嚴的老族長,又趕緊停住腳步愣怔怔的望着萬林幾人,似乎在猶豫着自己是不是要跟過去?
這時小雅和玲玲看到女孩,趕緊走過去抓住的手臂,小雅親熱的說道:“走,跟姐姐一塊去吃大餐去!”
女孩趕緊向被擡着的萬林望去,萬林笑着說道:“小妹,跟着兩個姐姐,我們一起去吃好吃的。”女孩的臉上露出笑容,使勁吸了吸空中飄蕩的一股股飯菜的香味,跟着小雅和玲玲一同向客廳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山間的空氣異常清新,整座寬敞的大院中都飄蕩着一股股菜香。萬林幾人跟着老族長來到寬敞的客廳,廳內中央已經擺放了一個大大的圓桌,上面擺滿了一盤盤冒着熱氣的美味,盛着飯菜的盤子和小碗十分精緻,圓桌周圍擺放着一張張古香古色的太師椅。
顯然,老族長已經命人將部落中珍藏的傢俱和器皿拿出來了。小雅和玲玲拉着女孩隨着衆人走進客廳,小雅一眼就看到正對着門口的一張太師椅上鋪着厚厚的幾層獸皮,這顯然是爲受傷的萬林特意準備的。
果然,阿豹和阿布兩人放下躺椅,就小心翼翼的將萬林扶到那張鋪着厚厚獸皮的椅子上,老族長走到萬林的身邊彎腰關切的問了幾句,隨即招呼着成儒和小雅幾人坐下。
老族長看到衆人落座後,伸手拿起桌上一個小瓦罐,擡起佈滿老繭的右手一掌拍碎了上面的泥封,一股酒香跟着就從瓦罐中躥了出來,他揚起花白的腦袋剛要說話,一陣風聲突然從屋外傳來,一白一黃兩團小影子凌空撲進,在轉瞬間已經凌空撲到老族長的身前。
桌旁的阿豹、阿虎和阿布趕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右手撫在胸口對着老族長身前。原來,是兩隻花豹聞到酒香突然從外面躥了進來,此時老族長站在桌旁雙手畢恭畢敬的捧着酒罈,而小花和小白已經前爪扒在酒罈的瓶口,腦袋伸着一上一下地用舌頭舔着壇內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