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沙前幾天派兵攻打彎刀部落,事先就沒告訴松本和其他手下,當時他就叮囑帶隊的連長,一旦攻進部落後立即封鎖所有進出通道。
他原本想拿下彎刀部落後,就立即趕過去搜尋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可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百多人,居然被那些突然出現的華夏人打得落花流水,這確實讓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現在他重金請松本出面帶兵去攻打彎刀部落,一是爲了殺掉那幾個仇人,二是拿到彎刀部落中的巨大財富,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只要松本帶着他的手下佔領彎刀部落,給松本他們的獎金跟那些珠寶相比確實是九牛一毛,也許一顆寶石就能應付這百八十萬的美金了。
坤沙隨即又壓低聲音,對着蘇昂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幾個華夏人現在就在彎刀部落裡面,這可是我們報仇雪恨的大好時機!上次他們是趁我們不備偷偷溜進峽谷,那時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所以讓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可這次不一樣了,我們要利用優勢兵力,將他們牢牢包圍在彎刀部落那個山坳裡面,老子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這次我們一定要趁着他們再次進入這片山中的機會,將彎刀部落那些王八蛋和這些華夏人斬盡殺絕!以雪我心頭之恨!”
他的眼睛冒出了一縷駭人的亮光,緊緊盯着蘇昂的眼睛低聲命令道:“從目前情況看,那些人重新出現在這片山中,他們極可能就是衝着我們來的。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通過華夏那條渠道走貨太多,肯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現在他們出現在彎刀部落,這說明他們與那些彎刀早有聯繫,那裡就是他們的臨時據點。因此,我們要趁着他們立足未穩,先下手爲強,力爭儘快幹掉這些王八蛋!”
蘇昂聽到坤沙的話,此時才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沉思着摸了摸腦袋,恍然說道:“對了,我記得幾年前,敖昆老闆曾經派熬磨帶着大批人去攻打過彎刀部落,那次也是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後來也大敗而歸。後來時間不長我們這裡就遇到了攻擊。當時那些人是不是也在彎刀部落中?不然那些彎刀人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戰鬥力呀。”
坤沙聽到蘇昂提起幾年前的事情,眼睛中立即冒出了一股暴戾的神色,他恨恨地說道:“對,你不提我還沒想到這個問題,這些華夏人一定是在那時就與這些彎刀人有了聯繫,不然我們派去那麼多兵力,怎麼可能拿不下一羣手拿彎刀和弓箭的人?王八蛋,這次要是攻進那個部落,見到活的就都他孃的給我幹掉,雞犬不留!敢吃裡扒外的勾結外人算計老子,老子就讓你們一個不留!”
蘇昂聽到坤沙兇狠的叫聲,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臉上一下冒出了一層冷汗。彎刀部落裡面的男女老少,加在一起至少也有好幾百人呀,沒想到坤沙這個毒梟居然會下達屠莊的命令,這也太殘暴了!
蘇昂這些人雖然跟着毒梟混飯吃,也在坤沙與其它毒販的爭鬥中殺過不少人,可那都是對付手中拿着武器的人呀,真要讓他去殺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女兒童,他還真下不了手。他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忍地問道:“那些女人和小孩也一同幹掉?”
坤沙暴戾的眼神立即盯在了他的臉上,嘴中怒罵道:“王八蛋,沒聽清我剛纔的命令?是喘氣的都給我統統幹掉,雞犬不留!”此時坤沙的臉上突然變得猙獰,厚厚的嘴脣裂開着,嘴中參差不齊的大黃牙在陽光下閃着一抹陰森森的光芒,神態十分嚇人,全身上下都在冒着一股股駭人的殺氣。
蘇昂看到坤沙這張猙獰的面孔,全身都哆嗦了一下,他趕緊回答道:“對對對,一定雞犬不寧,不不不,是雞犬不留!”他嘴中一邊回答、一邊起身站起,對着坤沙戰戰兢兢地說道:“老闆,那我先去找幾身山中獵人的衣服,您還有別的吩咐沒有?”
他跟了坤沙好多年,十分了解坤沙的脾氣秉性,現在看到他已經暴怒,知道再下去這小子極可能抽出手槍拉動槍栓,所以他趕緊找個藉口想離開這個惡煞。
坤沙聽到蘇昂的回答,煩躁地擺擺手說道:“滾!”他跟着端起桌上的一碗酒仰頭又倒進自己嘴中,隨即一按桌子搖搖晃晃的從站了起來。
他跟着兩眼血紅地扭臉看了一眼依舊在顫動着的松本的帳篷,嘴中低聲罵道:“兔崽子,真應該憋死你們這些小鬼子!媽的,弄得我心裡都不安生了,我也去看看我的兩個小寶貝去!”說着,他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向山洞走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蘇昂就身穿一件破破爛爛的舊衣服,腰上繫着一根布帶從山洞中鑽了出來,他身後跟着一個抱着一個大竹筐的手下。此時,蘇昂的肩上斜揹着一把彎弓,腰上插着一把陳舊的破砍刀、身後揹着一個揹簍,還真像山中獵人的樣子。
他走到山坡上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帳篷,隨即卸下後背的揹簍坐在了一塊岩石上,他讓手下將竹筐放在地上走開,隨即靠在岩石上等着松本幾人,眼睛不時焦躁的望着峭壁下的帳篷。
蘇昂等了好長時間,側面的帳篷依舊是靜悄悄的,他心中暗罵道:“王八蛋,這羣小鬼子真他媽的沒出息,還能走出來嗎?”他知道,松本三人肯定又跟那幾個妓女鏖戰了大半宿,所以到現在還沒爬起來。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帳篷門忽然打開了。松本肩頭搭着一條毛巾、打着哈欠從裡面走出,他站在帳篷門前看了一眼坐在下面山坡上的蘇昂,跟着對側面兩個手下的帳篷喊道:“起來,都他媽起來!”說完,他扭身向側面峭壁上留下流下的一條溪流走去。側面帳篷中的兩個僱傭兵也跟着鑽了出來,拿着毛巾向側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