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看到萬林擔憂的樣子,立即低聲回答道:“好。”他們幾人跟着就擡起頭向院外起伏的山巒望去,目光中都透出了一股擔憂的神色。他們心中都清楚,那天大壯怕大家擔心,所以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家裡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描述對方的惡行。
可萬林他們心中都明白,對方肯定是當地一霸,行事極爲囂張。不然大壯不會在峭壁這麼危險的地方,依舊憂心忡忡。
風刀幾人確實是昨晚十一點多種的時候,纔在濃濃的夜色中駕車抵達了孔大壯的老家。此時,風刀、溫夢和吳雪瑩正在一個破舊的小院中彎腰打掃着院子,三人的臉上已經在熾熱的陽光下冒出了汗水。
這時,風刀身穿一件草綠色的短袖體恤衫,手中正握着一把鐵鍬鏟去院邊的一片雜草,他隨即站在院中凝神打量着這個破舊的小院。溫夢和吳雪瑩正拿着掃把和臉盆,一邊向院中灑水、一邊清掃着院中。
小院的院牆是用一些石塊和泥土壘砌而成,只有半人多高,牆頭上生長着一些正隨風搖晃的雜草。院子南面是三間用土坯壘砌的平房,窗戶上的幾塊玻璃已經破碎,上面只是簡單的糊了幾張舊報紙和塑料布遮風擋雨。
院子的東西兩側還有兩間用石塊低矮的簡易房,一股股炊煙正從西面當做廚房的小屋中升起。幾間房的屋頂都已經凹陷,破碎的房瓦間生長着一些有些枯黃的野草,整個小院顯得破舊不堪,一看就是經濟十分拮据的家庭。
這時,孔大壯眼睛有些發紅的拉着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推開房門從側面小屋中走出。女孩上身身穿一件白色半袖T恤,下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她身材顯得苗條、勻稱,圓圓的臉上有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此時,女孩的兩眼已經有些紅腫,她跟着大壯走出房間,趕緊走到溫夢和吳雪瑩身前,她伸*過溫夢兩人手中的掃把和臉盆低聲說道:“兩位大姐,怎麼能讓你們幹這個?你們趕緊歇會兒吧。”
溫夢兩人看着她都笑了,吳雪瑩揚起紅紅的小臉俏皮的說道:“你可別叫我們大姐,我們還沒你大呢,你都把我們叫成老太婆了。嘻嘻,大壯可是我們大哥,我們還是叫你心芸姐,你就叫我們夢夢和瑩瑩吧。”
女孩“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將掃把和臉盆放到旁邊的屋檐下,扭身挽住溫夢和吳雪瑩的手臂低聲說道:“跟你們在一起真好。”她跟着擡眼向身材魁梧的大壯望去,眼神中透着一股濃濃的愛意。
大壯身穿一件草綠色的背心,胸前和腹部凸起着一塊塊堅實的肌肉,兩隻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肌肉盤結,整個人顯得十分健壯。此時他已經走到風刀身邊,伸手接過風刀手中的鐵鍬把,正聲音低低的跟風刀說着什麼。
溫夢和吳雪瑩看到大壯已經走到風刀身前,她們也拉着心芸走了過去。這時,風刀正看着大壯低聲問道:“大壯,家裡怎麼會這麼困難?”
大壯眼睛發紅的低聲說道:“唉,別提了。我父親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沒辦法出去打工,只能跟我母親在家裡種點地,所以沒什麼生活來源。我下邊還有一個妹妹在外面讀書,我的錢每月都寄回來,可都給父親看病和妹妹讀書了,所以家裡的生活一直比較拮据。”
風刀聽到這裡皺着眉頭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兄弟們也能幫幫你呀。”大壯搖搖頭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麼好意思給兄弟們添麻煩,大家都不容易呀。”
風刀看着憨厚的大壯搖了搖頭,他扭頭看着正在跟溫夢和吳雪瑩說話的心芸,低聲讚道:“真是好女孩呀,又漂亮、又仁義。大壯,你真有福氣呀!”大壯的家境這麼艱苦,可這個漂亮、淳樸的女孩依舊無怨無悔的等着大壯,這讓他心中確實有些感動。
這時,南面的正房內走出兩個身材高大的老人,其中一人跟大壯一樣身材健壯,另一人則面色枯黃、身材消瘦,一看就身體就不太好,此時他正被身邊健壯的老人攙扶着走出。
風刀幾人看到兩位老人走出,他們趕緊迎了過去,風刀看着他們笑呵呵的說道:“孔伯父、張師傅,外面天氣熱,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身材高大、魁梧的張師傅看看風刀幾人笑呵呵的說道:“沒事,我們農村人沒這麼嬌氣。”他跟着打量了一眼吳雪瑩和溫夢說道:“沒想到在你們的部隊中,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娃娃。”
吳雪瑩挽着溫夢和心芸的手臂,她把腦袋湊到兩人臉旁,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笑着說道:“張師傅、伯父,我們漂亮吧,您看看我們誰最漂亮?”兩位老人喜愛的望着她們笑了,張師傅笑呵呵的說道:“漂亮、漂亮,你們都是最漂亮的姑娘!”
孔大壯的父親也看着風刀幾人感慨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我家裡這點事給你們添了那麼多麻煩,居然讓你們千里迢迢的陪着大力一塊回來。我這裡條件太差,委屈你們了。大壯,天氣這麼熱,你怎麼讓那個客人站在太陽底下?讓客人們進屋喝點水呀。”
幾人正說着話,廚房中走出了一個乾瘦的大娘,她手中提着一個破舊的鐵皮暖壺,笑呵呵看着大壯幾人叫道:“大壯,趕緊讓兩位姑娘和小風進屋。”
心芸趕緊跑過去接過暖壺低聲叫道:“娘,我來。”溫夢和吳雪瑩也跑到大娘身邊,溫夢笑着說道:“心芸,都開始叫娘了?”心芸滿臉通紅、有些羞澀的說道:“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訂婚後就改口了。”說着,她擡眼羞澀的看了一眼孔大壯。
吳雪瑩挽着心芸的手臂羨慕的說道:“哎呀,好甜蜜呀!我大壯哥真有福氣。心芸姐,我風大哥還光着呢,你也給他找一個跟你一樣的漂亮姑娘吧。”
風刀揚起拳頭晃悠了一下,笑着說道:“臭丫頭,什麼光着呢?我穿着衣服呢。”衆人全都笑了起來,跟着向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