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樹林中,一羣小子的目光,全都惡狠狠地向站在樹下一聲沒吭的王虎望來。幾個洋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冷冰冰的神色,他們深陷在眼窩中的小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王虎。
王虎看到這些人全都惡狠狠的向自己望來,他知道眼前這幾個參賽選手全都是有命案的窮兇極惡之徒,現在自己必須表明態度,否則自己不但無法完成任務,而且性命堪憂!
他佯裝猶豫了一下,跟着咬着牙根說道:“好吧,富貴險中求,俺也不回去!俺就是回到原來單位,一個月才掙兩千多華夏幣,現在有這麼多錢敗在眼前,我肯定要掙。”說着,他也向那三個窮兇極惡的小子身邊跨去。
組委會的小子看到這八個選手已經分出兩個陣營,他看着王虎四人豎起大拇指說道:“好,這纔是大老爺們,有錢不掙王八蛋!”
他跟着又惡狠狠地看着那四個要回去的選手,厲聲罵道:“膽小鬼,都他孃的趕緊給老子滾!”說着,他擡腳向其中一個小子踢去。
站在他對面的四個選手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幾人的眼睛全都瞪起,他們全都握拳擺出格鬥的架勢,盯着眼前這小子吼道:“你要幹什麼?”
站在側面的另外兩個組委會的小子和王虎身邊的三人,見狀都面色陰冷的向前跨了一步。從王虎身邊的跨出的三個小子,更是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鋒利的匕首,三人的眼中都涌出了一股殺氣。
這時,剛纔說話的那個洋人看到那幾個小子臉上的殺氣,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跟着看着那個組委會的小子擺擺手,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趕緊讓他們離開,我們沒時間在這裡耽誤。”
說完,他望着王虎四人和組委會的三個小子揮手說道:“你們跟我走!”說着,他又向站在周圍的幾個洋人看了一眼,眼中閃爍着一股濃烈的殺氣,他隨即擡腳向前面林中跑去。
那三個臉上透出殺氣的小子,聽到這個洋人的招呼聲,三人趕緊收起匕首扭身跟着洋人向前跑去,他們邊向前跑去、邊惡狠狠地向後面那四個要回去的選手看了一眼。
王虎也望了一眼那四個要回去的選手,隨即不動聲色的跟着幾人向林中跑去,王虎剛跟着前面幾人鑽進濃密的樹林,此時他忽然發現,剛纔還跟在身邊另外幾個洋人和那幾個組委會的小子,卻突然從他們身邊消失了。
王虎講到這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萬林說道:“後來我趁着他們休息的時候,偷偷取出電話向錢處長報告了情況,可隨即就被組委會的一個小子發現,他從前面林中衝過來臭罵了我一頓,並將我們幾人的手機全都沒收了。”
萬林點點頭,當時錢斌接王虎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錢斌身邊,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凝神望着王虎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暴露了?”
鄭大寶也跟着問道:“對了,你身上的定位器怎麼會出現在一隻野兔身上?我就是被這個定位信號迷惑,最後跟丟了你們。”小雅幾人也疑惑地向王虎望去。
王虎回答道:“當時他們沒收了我們的手機後,那三個組委會的兔崽子緊緊跟着我們,嚴密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我根本就沒時間打開秘密攜帶的定位器。”他隨即聲音低沉地講述起來後面發生的事情。
王虎被沒收手機後,跟着那羣人向密林深處跑去。時間不長,那幾個消失的洋人和組委會的小子,又重新從後面趕了過來。
這時王虎突然發現,這幾個洋人的外衣上都沾染着或多或少的血跡,當時他後背都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即意識到那四個返回的選手已經遇害。他是真沒想到,這些洋人居然如此兇殘,而那幾個組委會的小子也居然爲虎作倀!
兩天後,王虎藉着對方監視鬆懈的機會,偷偷啓動了隱藏在鞋底上的衛星定位裝置,他們隨即一路向西南方向的密林中跑去。
在第五天的下午,一個洋人突然從後面林中鑽出,他神色緊張地跑到那個領頭的莫里森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莫里森的臉色立即變得緊張起來,他命令其餘幾個洋人向後面林中跑去,他本人對着王虎幾人一揮手,帶着他們四人向側面林中鑽去。而那三個組委會的小子,則緊緊跟在王虎幾人身後,臉色也變得十分陰沉。
王虎看到對方的舉動心中一沉,他一邊跑一邊在心中暗道:“壞了,對方肯定是察覺到有人在後面跟蹤!他們已經懷疑是自己幾人中有人暗中發出信號,那幾個兔崽子緊緊跟在自己身後,根本就無法關閉發出信號的定位器!”
王虎心中忐忑地跟着前面幾個小子向前跑去,他邊跑邊暗中注意着跟在身後的幾個組委會的小子,準備尋找機會暗中關閉鞋中的定位器。可他一旦放慢速度,身後的小子立即跟上來緊緊盯着他,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盯着他。
當天晚上,莫里森跑到一片林中空地上突然停了下來,他身邊三個組委會的小子低聲嘀咕了幾句,跟着就從揹包中拿出一個儀器交給小子。另外兩個小子則取出手電照在王虎四人身上,幾人都分開站在了王虎四人周圍。
王虎身邊的三個小子驚愕的望着照向自己的手電光柱,這時王虎的眼中已經出現了緊張的神色,他一眼就認出莫里森交給那個小子的儀器,是一部微型無線電信號探測儀。
王虎望着對方取出的探測儀,心立即沉了下去。他已經意識到,現在情況已經萬分危急!對方從身後有人緊緊跟蹤這件事上,已經懷疑自己幾人中有人攜帶着定位裝置。現在,只要那小子拿着儀器靠近自己身邊,他一定能探測出自己身上攜帶的定位裝置!
王虎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扭身就要向林中鑽去。可就在這瞬間,他突然發現那個領頭的莫里森已經拔出一把手槍,目光陰冷地盯着自己四人,那三個組委會的敗類也額分散着站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