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囉嗦!去把他銬起來!”站在裡面的那個警察低聲說道。
他們兩個的槍還是指着莊正,一點也不敢放鬆。因爲之前莊正在燒烤場的動手,他們也遠遠看到了,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而敢把警察扔下海,就肯定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是以即便控制住了局面,他們也不敢大意。
可是聽到他的話之後,那四個人進來的警察,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誰上前好。他們都帶着手銬,卻沒有膽子上前去拷莊正!
在快艇上面,莊正可是一個人對戰他們七個人,最後把他們都扔到海里去了!剛纔燒烤場的事情他們因爲崗位分工不同沒有看到,但也從其他遊客、工作人員的議論裡面聽到了一腳踢飛五個人的傳聞。所以此刻面對莊正,奚落諷刺是習慣性的,但要他們上前拷人,就有點心虛了。
“沒用的東西!我們兩把槍指着,你們四個人還不敢去拷他一個人?”裡面那個人低聲罵了起來。
四個警察頓時尷尬臉紅,然後其中一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手銬,另外三個人和他一起準備動手,但不過一兩米的距離,他們卻挪動得非常的緩慢。
這時候莊正開口了:“兩把槍又如何?敢開槍又如何?”
他一開口,他們四個都停了下來,警惕的望着他。
莊正搖了搖頭:“你們四個人過來,就基本上把我包圍了,如果他們其中有一個開槍的話,你們中槍的機會比我大得多;如果兩個人同時開槍的話,你們中槍的機會就更大了!”
“別聽他胡扯!你給我老實一點!”洗手間埋伏靠外邊的那個警察怒道。“你拿好槍,我來!”
他把槍遞給了拿出手銬的那個警察,讓他指着莊正,他接過了手銬,準備親身上陣。
這讓那個警察立即鬆了一口氣,這個差事要比上前近距離面對莊正好太多了。
莊正看都沒有看他。而是轉頭問裡面的那個持槍警察:“這裡你是負責人?”
“不錯!”裡面那個警察直接的應道。
“你剛纔說了我很多罪狀。我想要問一下。是不是片面之詞?在你沒有問過我的情況下,怎麼就能相信片面之詞呢?再退一步說,這片面之詞的證據呢?”
莊正的話,把他給問住了!
打老外、把他們扔到海里,是在海邊沙灘上,那裡是沒有清晰監控設備的,現場是有不少人。但整個島上的遊客那麼多,誰知道當時有哪些在附近?又有哪些會願意站出來作證?而襲警,把警察和老外們集體扔到海里面,更是發生在海上,更是沒有錄像,不過還有一個開快艇的可以作證!
“片面之詞?證據?”那警察冷笑了起來:“你以爲這樣就能推搪嗎?當時沙灘上有很多人看到你打外賓。他們都可以作證!你在快艇上襲警,把警察們扔如海里面,現場還有開快艇的目擊證人!剛纔在燒烤場毆打五個人,目擊者就更多了!”
“你能找出來再說!開快艇的可以做目擊證人嗎?他是在這一帶工作的,這裡是你們的轄區,我是深川過來的,你說他會願意爲了一個外地人得罪本地警察?還不是你們讓他怎麼說就怎麼說?”莊正冷笑道。
“笑話!你這是誣衊!我們怎麼可能作僞證?”
“當時在快艇上,你一個人把我們都扔下還了。就剩下他一個沒有扔。應該說你放了他一馬,他會替你說話纔是!”
“不是你襲警。難道是我們自己跳下海來誣衊你嗎?”
看幾個警察幾乎同時的叫嚷了起來,莊正點了點頭:“有可能。因爲你們過於巴結老外,把外國人當上賓,把自己同胞當二等公民的行爲,中午就讓很多遊客反感聲討。你們聯合那兩個老外他們集體作秀一下,就能把我釘死了。”
“混賬!你這個王八蛋,你敢做不敢當,老子看不起你!”聽到莊正說他們作秀、自己跳海,讓那幾個警察都怒了。
“哦?你敢做敢當?那你敢在這裡向你們上司如實複述當時的情況嗎?”
“我們早已經向上司回報了你的惡行!”
“嘖嘖……”莊正冷笑了起來:“你們早已經彙報了,不過彙報的是你們串通好的版本吧?當時是誰爲了討好洋大人、爲了自己耍權威,要在快艇上打我?是誰讓快艇停在海上,四個警察連同那三個人一起來打我一個,想要把我扔海里虐待一番?”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他們幾個都被問住了,沒敢立即理直氣壯的反擊。
莊正看着那個負責的警察:“看看,這就是你們警方的一面之辭!這就是你們這些領導相信的話!他們說的就是你們願意聽到的吧?如果不是我力氣大一點,如果不是快艇空間小了點、他們不好發揮,就不能在自衛過程中把他們先擠下海去,那結果就是我在海里面泡海水,你們領導聽到的就是另外一個版本了!
如果我再倒黴一點,直接在海里面淹死了,我敢肯定他們肯定又會串通好一個另外一個版本,說我企圖跳海逃走結果不慎淹死。你們幹警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會看不出這是不是真的?既然你們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並能正大光明的說那就是黑的,我爲什麼不能說他們是故意跳海來坑我呢?當然,我說了沒用,話語權掌握在你們那裡!”
發泄了一通怨念之後,莊正拍了拍手,“來吧!誰來拷我?”
他剛剛的一番話,說的連那個主動要了手銬的警察都沒有動了,而是看向了那個負責人,等着他發話才動手。
那個負責人沉聲說道:“莊正!他們有他們的說法,不可能八個人都在撒謊,你有你的說法,你也未必就是真實的!具體案情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你現在別拒捕,跟我們回去調查!”
“之前這幾位警官大人也是這麼說的,而且還是向所有遊客保證的。結果上了快艇就說我煽動羣衆,就要打我。您不會也是一樣的把戲吧?是不是在路上就先把我扔海里報復一下?還是到了派出所之後先來一頓打?襲警、攻擊外賓、傷人,這些都是可大可小,隨便你們操作的藉口。會不會到頭來我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局子裡了?”莊正奚落了起來。
“就算有個別警察會濫用特權,但不代表所有警察都是這樣!這個社會是光明的,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陰暗!我可以保證,在調查清楚真相之前,不會有人報復你!”
莊正指了指他們兩個:“那你們是不是可以先把槍放下?你要我相信你,先要拿出讓我相信的誠意來吧?”
“我們是警察!不會和犯罪分子談條件的,把自己拷上,要不然我們開槍了!”另外一個警察把手銬扔在了牀上,冷冷對莊正說道。剛剛莊正那些話,身爲警察聽來,是非常刺耳的。他自認是一個公正無私的警察,所以也能坦然的說出這番話來。
“聽聽!你這個負責人的保證,剛剛說完就被人否決了,我還能相信你們?”莊正冷冷的說道:“他們不爽,就可以打人;你不爽,可以開槍殺人?以這態度,我去不去警察局都是死路一條?那我是不是應該趁着你們現在人多動手?看看你們是先擊殺我,還是誤傷更多!”
這話一說出來,客房內立即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那個負責人趕緊叫道:“等一下!冷靜一點!他只是一句氣話,事情沒有到那地步!”
他已經暗暗冷汗了,若只是他們兩個用槍對峙,還安全一點。現在多了四個人,他隨時就能找到掩護,就不敢隨便開槍了。而一個一腳能踢飛五個人的高手,抓人擋箭、自己閃避也都肯定會更加的靈活。若存了必死之心拼命的話,六個人可能會有一大半交待在這裡了!
“沒有到那一步嗎?有你們那高高在上的權威態度,遲早要到那一步!”莊正哼了一聲:“事情的起源是什麼?不過是我教訓了兩個調戲女中學生的垃圾老外,結果被你們警官重點照顧升級到幾乎外交事件了;又因爲警察的濫用私刑遭遇反抗,現在你們又扣上了襲警的帽子。我估計等會兒我若是反抗的話,你們的公報就會給我按上一個反政府的大帽子了吧?”
面對莊正的強硬,警察們也心虛了,本來只是一件治安小事,現在卻真的鬧大了。可警察威嚴不容褻瀆,他們覺得也只能強硬到底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們非常不是滋味,因爲向來只有警察強硬,任何人面對警察都得低頭,莊正的強硬到底,讓他們感覺面子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用槍指着我這麼久都沒有事,你們算是非常幸運的了。我希望你們不僅幸運,還能聰明一點!”莊正緩緩的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們?”這高姿態讓那個比較冷靜的負責人也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看到他都這麼說了,其他幾個警察更是立即罵道:“你tm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