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葉楓依然是在沉沉入睡,還時不時的打着呼嚕,看來還真的是極爲疲累纔會這樣。
說起來葉楓的酒量可不差,至少這麼多年來小刀他們都從未葉楓真正意義上的喝醉過,以前小刀他們總覺得他們如今已經逝去的兄弟大熊是海量,可私底下他們覺得葉楓纔是真正的海量。
今晚葉楓與小刀、姜老闆一共喝了十二瓶二鍋頭,平均下來每個人大概喝了兩斤左右,這點酒當然不會讓他醉倒,可那酒勁有點上頭,上頭了可是很好睡覺的。
葉楓自從回到南海市後就沒有舒舒服服的睡過一場好覺,反而是接連發生了不少事情,藍海酒吧事件、天閣山莊事件再到金茂大廈事情,等等,他自然也是感覺到疲倦。
因此坐上了蕭晚晴的車後根本就是不由控制的,直接沉沉入睡。
再說了,能夠在如此一個絕色美女的車內舒舒服服的睡着,豈非是一種享受?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葉楓纔在蕭晚晴的車內沉沉入睡,睡得極爲的踏實與舒服,似乎要將這些天從未好好休息過的身體在這一覺中補過來。
其實蕭晚晴驅車來到天鵝湖公館並且與歐陽菲菲扶着他上樓的時候,他心有所感,可眼皮宛如鉛重的他仍是沒法睜開雙眼,索性一直閉着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中。
這會兒被蕭晚晴與歐陽菲菲扶上了樓,身體倒在那柔軟的大牀上後,他再度陷入到了那香甜的睡夢。
哐當。
房間的門口被人打開,蕭晚晴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像是怕吵醒了葉楓一般。
走進了房間,看到了正在沉沉入睡的葉楓,她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的弧度——這傢伙醒着的時候沒個正經,睡着了倒是顯得很安靜,分明是兩種極大的反差。
“這傢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進來都能聞到一股酒臭味。”
蕭晚晴走進房間內後禁不住嘀咕了聲,美眸嗔了眼正在牀上躺着的葉楓。
看到葉楓躺在牀上,可鞋子都還沒脫,雙腳都還沒徹底的挨着牀,一大半是懸空着的。當時蕭晚晴與歐陽菲菲一陣玩鬧之下跑了出去,都沒注意到葉楓的鞋子是還沒脫着的。
蕭晚晴咬了咬牙,可以看到她那張絕美無瑕的玉臉上帶着一絲的遲疑。
可最終,她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般,她走到了牀頭邊上緩緩地蹲下身,伸手朝着葉楓的鞋子伸了過去,將葉楓穿着的那雙皮鞋脫了下來。
如果被蕭晚晴身邊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
蕭家的千金大小姐啊,身份何等的尊貴,而她更像是一顆明珠般散發着璀璨的光輝,美麗而又高貴,然而她此刻卻是親自要爲一個熟睡了的男人脫下鞋來。
現實中絕大多數人便連爲她提鞋都不配,更是有着無數人想要跪着舔着她的腳,什麼時候輪到她去爲一個男人脫鞋?
而且她與這個男人之間的認識並不深,這個男人還是她的下屬。
要是被蕭晚晴那衆多的愛慕者得知了恐怕就連殺葉楓的心都有了,這可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而他們的女神此刻卻是爲葉楓脫鞋,相比之下他們便連邀約蕭晚晴共進晚餐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可惡!這傢伙的襪子多久沒洗了?臭死了!”
蕭晚晴第一次爲一個男人脫鞋,顯得很不習慣,技術自然是很生澀。好不容易把葉楓的皮鞋脫下來了卻差點沒被那臭襪子的味道給薰暈了過去。
饒是如此,她仍是連着把葉楓的臭襪子也脫了下來,塞進了皮鞋裡面。
那一刻,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溫柔,少了在華宇集團下屬員工面前所表露出來的那種嚴厲與冰冷。
脫下了葉楓的鞋襪,蕭晚晴將葉楓懸空的雙腿放在了牀上,天氣炎熱,房間內已經開了空調。她想起喝醉的人睡覺時候不能着涼,是以又拉過來一件薄毛毯蓋在了葉楓的身上。
忙完這一切後蕭晚晴這才輕籲口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舉動,本來就有潔癖的她很少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一個男人的身體,更別說親手給一個男人脫下皮鞋,還要脫下那臭襪子了。
她這麼做自然不包含任何的情感在內,或許是心中覺得一直在欠着葉楓,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舉動來作爲一種補償,讓自己更加心安吧。
她不會忘記那天在華夏銀行大廈葉楓帶給她的庇護與安全感。
饒是過後葉楓將一切都說得雲淡風輕,可她又如何能夠忘懷?憑着她的本性自然也是想着要報答回來的。
“好好休息吧……”
蕭晚晴看了葉楓一眼,看到並沒有吵醒葉楓後她張口輕輕地說了聲,隨後輕輕地離開了房間,並將門口合上。
葉楓仍是在呼呼大睡,對於蕭晚晴剛纔的舉動並不知情。
他就連睡覺都能享受得到如此的美人恩賜,足以讓蕭晚晴身邊的衆多愛慕者都爲之汗顏與羨慕嫉妒恨的了。
……
蕭晚晴走出葉楓休息房間的時候,歐陽菲菲正好洗完了澡。
她仍是穿着那襲酒紅色的性感睡裙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方毛巾正在擦拭着頭髮,剛洗浴過的她膚白玉嫩,每一分每寸都像是被那牛奶洗浴過般,泛着粉嫩欲滴的光澤。
蕭晚晴看了眼正走出來的歐陽菲菲,她一臉無語,這個女人也太不注意了吧?居然就這麼真空的走了出來?
她一眼就能夠看得到,歐陽菲菲那襲酒紅色的睡裙下是真空的,加之這件睡裙又是半透明的那種,放眼看去幾乎什麼都能若隱若現的看得到。
“菲菲,你就不能多穿點啊?”蕭晚晴白了歐陽菲菲一眼。
“怕什麼,家裡又沒別人。人家的身體你是看過的嘛。”歐陽菲菲嘻嘻笑着,她的性格奔放,熱情如火,比起蕭晚晴也不知道奔放火熱多少倍。
這一部分的原因在於她天生的明朗性格,還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她與蕭晚晴在美國哈佛留學的時候被西方的那種開放思想所影響。
但並非每個人都跟她一樣,至少蕭晚晴並非是這樣。
蕭晚晴跟她也是在哈佛流血,但蕭晚晴骨子裡的那種東方女人特有的含蓄與矜持根深蒂固,處處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冰冷中帶有高雅的氣質,與歐陽菲菲的火熱奔放截然相反。
“誰說沒有別人了?客房裡面還躺着一個大男人呢。”蕭晚晴沒好氣的說了聲。
“你說葉楓啊。他醉酒睡着了沒事。你快去洗澡吧,洗完了我們一起滾牀單去。”歐陽菲菲笑着。
蕭晚晴一臉無語,也懶得跟自己這個閨蜜說着衣着暴露的問題,她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多說也無益。是以她也走向了浴室,準備洗個澡就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