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車禍的蘭博基尼轎車中,有一個小孩和一個女人,小孩頭上鮮血淋漓,樣貌並不是看得很清晰,但是宋凡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孩子是白子傑。
白子傑身邊的絕色大美女則是他的媽媽趙淑雅了。
宋凡認出是他們母子後,一把將車門打開,“慕藍,準備開車,我們救人。”
方慕藍心地善良,點點頭,帶着王玥重新回到了寶馬車上,已經將引擎啓動了。
宋凡迅速將蘭博基尼的車門打開,先是將白子傑抱出車來放到自己的車上,然後又將趙淑雅抱了出來。
經過一番簡單的觀察,宋凡知道小男孩白子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趙淑雅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後,被氣囊震得昏迷過去了。
隨後方慕藍啓動寶馬轎車,往江城第一人名醫院急速行駛去了。
一個小時後,江城第一人名醫院的一間病房中。
趙淑雅慢慢清醒過來,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驚叫起來:“子傑,子傑,快躲到媽媽的懷裡……”
“趙女士,你醒了,你放心,現在沒事了。你的孩子現在正在接受手術。”宋凡看着趙淑雅說道。
趙淑雅腦袋裡的空白潮水一般的消退開,看清周圍的環境,忽然抓在宋凡手上說道:“宋凡,快告訴我,告訴我,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中。”
趙淑雅一聽,眼眶立即溼潤起來,掙扎着就要往下牀。
看着她顫顫巍巍的樣子,宋凡和方慕藍扶着趙淑雅走出病房,往手術室去了,現在白子傑正在接受手術,他們只能在外面的凳子上坐着等。
趙淑雅全身都顫抖着,一臉的驚恐,害怕自己的兒子有個什麼意外。
“趙女士,你放心,一定會沒有事的。子傑的傷我看過了,應該不會致命。”宋凡安慰起趙淑雅來。
趙淑雅點點頭,激動和緊張的情緒稍微的平復了一些,不過依舊滿臉的擔憂和害怕。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醫生,朝着宋凡等人所在的地方問道:“誰是病人的親屬?”
“我是,我是孩子的媽媽。”趙淑雅忽然站起來,拉在醫生的手上問道:“醫生,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孩子現在正在大量的出血,我們需要家人爲他輸血。”醫生說着將趙淑雅帶着往抽血的地方去了。
宋凡等人不放心趙淑雅,跟在她身後陪着她一起去。
爲病人輸血首先得匹配鮮血,抽血的地方先是化驗了趙淑雅的血型。趙淑雅是病人的母親,理論上可以直接輸血,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抽血的醫生還是給她化驗了。
然而,當化驗出來趙淑雅的血型時,醫生們的臉色忽然有些異樣,“血型不吻合。”
血型不吻合?
這五名個字無疑像是一柄巨錘捶打在了趙淑雅心上,她原本就有些顫顫巍巍的身子在此時忽然好像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要不是因爲宋凡和方慕藍攙扶着,她身子恐怕早就栽倒在地上了。
宋凡和方慕藍也是大爲的愕然,
這怎麼可能?趙淑雅是白子傑媽媽,沒有道理血型不吻合的啊。
“醫生,你們血庫中應該還有血剩餘啊?”宋凡看着醫生說道。
那名帶着趙淑雅過來抽血的醫生苦笑道:“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這位病人的血型乃是AB型的HR陰性血型。”
AB型的RH陰性血?
宋凡一怔。這種血型他聽說過,乃是極爲稀少的一種血。其中AB型是A、B、O、AB三種血型中最少的一種血型,而RH陰性血更少,二者合在一起,這種人的機率大概是千分之2-3。由於這種血型的稀少性,醫學建議骨髓庫登記,以便自救和救人。
趙淑雅經過化驗的血型是O型血,根本無法爲AB血型的RH提供的幫助。
當然根據遺傳的定律來算,O型血也根本不可能生出血型AB的孩子。
醫生們都想問趙淑雅了,白子傑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不過最終礙於人家的隱私,卻是沒有問出來。
“醫生,病人的血腥是AB型中的RH?”方慕藍忽然開口問。
“是的。”
“我的就是這種血型。”方慕藍望着醫生說。
“啊,你確定。”醫生先是一驚,隨後大喜問道。
“確定。”
“好,那這位小姐馬上跟我們走。爲病人輸血。”
方慕藍點點頭,看了一眼宋凡,然後跟在醫生後面往病房去爲白子傑提供鮮血了。
方慕藍進入病房後,趙淑雅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看着宋凡說了一聲:“宋凡,謝謝你。”她能看出宋凡和方慕藍的關係非同一般,方慕藍去鮮血,她自然是要感謝的。
宋凡搖搖頭,微笑道:“不用客氣,你現在也別太擔心了,有慕藍給子傑鮮血,他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至於趙淑雅和白子傑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凡並沒有問,畢竟這是趙淑雅的隱私。
在宋凡將白子傑和趙淑雅送到醫院的時候,一名風衣男子從車禍現場慢慢離開,開着車往江城城外去了。三個小時後,他在一個墓場邊下車。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墓場裡依舊說不出的陰森和恐怖,時不時有雀鳥驚飛,發出悽慘的叫聲。
在墓場中央裡有一顆古老的大樹,枝繁葉茂,將一座巨大的墓碑遮掩了半邊。墓碑上靜靜站着一個男子,他帶着猙獰的青銅面具,根本看不清長相。
風衣男子來到墓碑前,開始恭恭敬敬對着墓碑拜了一下,“大人。”神色有些不自然。
墓碑上的男子沒有回頭,淡淡問了一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趙淑雅那女人去地獄了嗎?”
風衣男子額頭上滲透一道道冷汗,遲疑着說:“大人,這件事本來辦得……很好,眼看就就要按照計劃將趙淑雅殺死在車禍中了,可是……中途宋凡出現了,將他們母子救走了。”
墓碑上的男子身上的寒氣驟然大盛起來,所站立的石碑上都開始有着一道道麻線粗細的裂縫浮現出來,“這麼說這次的任務是又失敗了?”
“是……是的。大人。”風衣男子硬着頭皮說道。
“很好
。”墓碑上的男人慢慢轉過身子,臉上的青銅面具在一瞬間忽然變得赤紅起來,如同是剛剛從火中取出來的一般。
“啊!”幾乎也在同一時間,風衣男子開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身子在無形中竟然開始有着熊熊的大火燃燒起來。
片刻之後,男子已經變爲了一句焦黑的屍體。
“哼,沒有的狗,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留着你幹嘛。看來這次還是我親自出馬。”墓碑上的男子淡淡丟下一句話,身子從墓碑上跳下後便已經消失了墓地深處。
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方慕藍已經跟着醫生進入手術室有一段時間了。
趙淑雅越來越焦急,眼眶中隱隱又有眼淚開始打轉。
宋凡衝着趙淑雅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
趙淑雅看着宋凡關切的眼神,心裡最脆弱的那根弦忽然被觸動了,一下子撲到了宋凡懷裡,開始嗚嗚的哭泣起來。
宋凡微微愕然,手揚了揚,猶豫了一會兒纔將手放在趙淑雅的後背上,拍着她後背說道:“很快就會過去了,你別太擔心了,身子要緊。子傑要是看到你現在哭的這麼傷心,他也會難過的。”
聽着宋凡的安慰,趙淑雅心裡很受用,不過卻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越哭越傷心。
“宋凡,你能緊緊的摟着我嗎?”趙淑雅哭着請求道。
宋凡依言將她摟緊了。
趙淑雅現在傷心的撲在宋凡懷裡,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後,她的哭泣聲才慢慢的小了下來。她忽然擡起頭,看着宋凡說道:“宋凡,你是不是也像外面的人一樣看不起我,認爲我爲了奪取公司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宋凡搖搖頭,很真誠的說道:“你想什麼呢?只要你是我的朋友,我宋凡就不存在看不起你這樣的說法。以後別再胡思亂想別人是怎麼看你的了。”
“別人怎麼看我我並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怎麼看我的。”趙淑雅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擡起頭看着宋凡說道。
宋凡微笑沒有說話,慢慢將摟着趙淑雅的手鬆開了。
趙淑雅繼續說道:“你能這麼看我,我真的很高興。但是作爲我的朋友,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其實子傑他不是我的兒子。”
宋凡微微吃驚,臉上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子傑是六年前一個下雪的晚上我在家門口看到的,當時我看他挺可憐的,很快就要被凍死了,於是我將他抱回了家裡。你可以想象,一個被父母丟棄的孩子是不幸的。爲了讓他以後長大沒有任何的心裡陰影,我就將他當作了自己的兒子。”
“能看得出你很善良,也是個好母親。”宋凡抽了一口煙,說道。
趙淑雅淺然一笑,說道:“當然了只有媽媽的孩子也是不幸的。所以我一道給子傑杜撰了一個父親。”
對於趙淑雅之前的話宋凡並不吃驚,但是趙淑雅最後這句話卻徹底讓他吃驚了。沒想到趙淑雅竟然爲了孩子在外面的名譽和成長也給自己杜撰了一個老公。
但是同時宋凡心裡就有一些疑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