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覺腦子裡一激靈。
“臥槽!難道龍文山也是龍氏家族的人!?”
“你總算開竅了。”
“這怎麼可能呢?龍文山明明是楊胖子他表哥啊!”
“也許他以前並不姓龍呢?”
我心頭一怔,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我決定待會就去找楊胖子問清楚。不過我又轉念一想,我憑什麼相信眼前這女人呢?
想到這,我衝聶靈珊反問道:“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聶靈珊淡淡一笑:“因爲,我需要你的幫助。”
“要是是想讓我買那幾棟房子,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不!跟那幾棟房子沒關係。”聶靈珊說到這,身子往前略微傾了傾,她的黑色外套裡面是一件V領低胸長裙,身子往前一傾,我能看到兩種白皙秀峰之間深深的溝壑。
她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讓你幫我牽制龍傲天。”
我沒想到她居然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不免有些驚訝:“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幫你對付你老爹的得力助手?”
“我實話跟你說吧,他並不是我爹的得力助手,我爹在酒會上說的那一番話,不過是說給其他人聽的而已。而且恰恰相反,原本龍氏家族與我們聶氏集團,勢同水火。”
“那爲什麼現在成一丘之貉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爹忽然對龍氏家族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我懷疑,有可能跟我哥的病有關。”
“你哥有什麼病?”我忙問。
聶靈珊笑了笑:“這個你還是不知道爲好,總之,我爹這半年來的舉動太反常了,不但低價出讓了聶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龍氏家族,甚至讓龍傲天進了我們聶氏集團董事局。龍傲天提出要成立龍耀集團來龍城搞房地產開發,我找人調查過,城南那塊地不但沒有任何投資價值,而且風險極大,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我爹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地是,他竟然還親自跑來龍城爲龍傲天站臺。”
聽了聶靈珊所說,我若有所思,看她的表情,聽她說話的語氣,並不像是在撒謊,不過這女人懂得魅惑之術,所謂媚惑,就是讓人難辨真假。也許她只是在耍什麼陰謀而已,我可不能輕易相信她。
想到這,我定了定神,說道:“這是你們聶氏集團的事,你跟我說沒用,應該跟你爹說去。我可不想介入你們和龍氏家族之間的恩怨。”
“呵呵,但你已經介入了。”
“這話怎麼說?”
“龍傲天現在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遲早會對付你。”
“你覺得我會怕他?”
“我知道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你有沒有想過,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我冷冷一笑:“跟昨晚上欲置我於死地的人做朋友?那我TM不等於是在與虎謀皮麼!”
“要與龍氏家族鬥,與虎謀皮未嘗不可。”聶靈珊說到這,話鋒一轉:“其實我也不用你幫我做什麼,只要你堅持自己所堅持的就好。”
“什麼意思?”
“你不是不打算賣那幾棟宅子麼?那就一直頂着別賣,你每多頂一天,我給你一萬塊,怎麼樣?”
我心頭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臥槽!還有這麼好的事,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嘛,等等!到底是餡餅還是陷阱?
我尋思了片刻,覺得還是別輕易答應她爲好,得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房子我自然是不會賣,至於錢,沒那個必要,我可不是那種爲了錢就折腰的人。”
“我真是覺得你這人越來越特別了,白給錢都不要,好吧,我相信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聶靈珊說着,朝我伸出了手。
我可沒打算跟她握手!我淡淡地說:“得了吧,我們之間沒啥合作關係,就算你覺得我幫了你,那也只是湊巧而已。”
聶靈珊將手收了回去,笑了笑,說:“看來你還在因爲昨晚發生的事對我心懷芥蒂。好吧,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會相信我,時間會證明一切,我還是那句話,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就算我們不能成爲朋友,也希望不是敵人。”
“但願如此。”
走出咖啡館,我立刻給楊胖子打了個電話,這傢伙還在學校上課,不過很快就要放學了,於是我跟他約好,放學的時候在校門口見,我順便把靜雯接回家。鑑於目前的形勢,我還是每天接送靜雯比較放心點。
咖啡館離學校沒多遠,我朝着學校方向慢慢悠悠地晃盪了過去,剛到學校門口,裡面響起了放學的鈴聲。
等了約摸五分鐘後,楊胖子氣喘吁吁從學校大門跑了出來,滿頭大汗。
我有些納悶,衝他問道:“你單車呢?”
“單車還在學校裡,我晚上還得補課呢!”
我一聽,立刻想到了這小子跟黑玫瑰之間那點事,想必補課只是個掩護而已。
我沒好氣地說:“你小子可悠着點兒,天天晚上補課,小心累死。”
“嘿嘿!”楊胖子臉色微紅地撓了撓頭,岔開話題衝我問道:“你急急忙忙找我有啥事?”
“我是想問問你,你那位表哥,龍文山,他是以前就姓龍?還是後來改了姓?”
楊胖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我靠!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你表哥以前並不姓龍?”
“他怎麼會姓龍呢,我姨父姓石,他原名叫石文山,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自己堅持要改名叫龍文山,爲這事,我姨父差點沒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但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他以前也不是龍城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並沒有跟他說龍氏家族的事,主要是不想把他牽連進來,笑着說:“我掐指算出來的。”
“你就吹吧。”
“不信算了!你去補課吧,不過最好買點匯源腎寶補補身子,我看你好像都瘦了。”
“我瘦了麼?”
“真瘦了,你可記住,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悠着點吧。”
“啥意思啊?”楊胖子一臉忙問。
我嘿嘿笑道:“你自己去領悟吧,實在搞不明白,就問黑玫瑰,她肯定知道。”
就在我倆說話間的工夫,我看到靜雯從學校大門內走了出來,立刻迎上前去,領着她上了停在路旁一臺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