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想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根比筷子尖還要細的藤木,原本是一根一米多長的龍頭木杖,發生如此匪夷所思的變化,實在太奇怪了,現在纏繞在我手腕上,會不會跟我體內的龍魂之力有關呢?
思前想後,我決定運用龍魂之力試試。
我盤腿端坐,暗暗運行體內龍魂之力,並將龍魂之力凝聚在被龍形藤木纏繞着的手腕之上,片刻過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將我手腕牢牢纏住的龍形藤木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開始在我手臂上游走。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一條蛇正貼着我的手臂緩緩爬行,而且過了沒一會兒,龍形藤木便化作了一道龍形霧氣,迅速擴散開來。
龍形霧氣圍繞着我的身體轉了一圈,我彷彿能夠聽見龍吟的聲音。 WWW ★Tтkд n ★CΟ
直至我收回龍魂之力,龍形霧氣又變回了原本的藤木模樣,依然牢牢纏繞在手腕之上。
我心頭是又驚又喜,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難道說這龍形藤木竟然是活物?而且,我能運用龍魂之力將它激活?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看似普通的木鐲子,簡直就是我的殺手鐗嘛!
想到這,我心裡不免有些興奮,這龍形藤木擁有極強的氣場,之前將我的身體束縛住,我幾乎無法動彈,而且斬龍刀都難以傷其分毫。如果真能爲我所用,關鍵時刻或許能夠派上大用場。
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木鐲子了。不但美觀,而且實用,兩全其美。
……
第二天上午,我揣上兩個金錠,騎着摩托車載着李俊逸去了文華街。
文華街上,人山人海,很是熱鬧。
我第一次碰到牛大力,就是在這文華街的跳蚤市場,不過這次我是來賣金錠的,可不能去跳蚤市場。
金錠一個就是五十兩,也就是兩千五百克,我之前已經在心裡算過好幾次,哪怕按照現在黃金的價格,一個金錠得值七八十萬,兩個金錠,那就是一百五十多萬。這麼高的價錢,可不是跳蚤市場那幫人能出得起的。
所以,我得找家大點的店鋪,我和李俊逸沿着文華街一路往前走,在一座看起來規模宏大的店鋪前停下了腳步,我擡頭一看,店鋪大門上方掛着一塊牌匾,上面刻着三哥金色大字——鎏金坊。
這店的規模不小,而且店名還有個“金”字,就這家了!
我倆走進店內,這家店一樓主要是賣金銀玉器首飾啥的,店裡人不少,店員似乎忙不過來,根本沒人過來招呼我們。
我走到一個櫃檯前,衝一名正在向顧客介紹玉器的店員問道:“你們這,收古董麼?”
那名店員頭也不回地答道:“你上二樓去問問吧。”
原來這家店經營古董在二樓,我和李俊逸立刻往二樓走去。
二樓明顯比樓下要冷清許多,幾乎沒什麼人,裝修的古色古香,只有一個櫃檯,光線也比較暗淡,不過倒是瀰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這股香氣我很熟悉,是沉香木散發出來的氣味。
櫃檯內,一名頭髮花白的半老頭子正躺在一張木製躺椅上,在他身旁的圓桌上擺放着一臺收音機,裡面正播放着京劇,而他則眼睛微閉,跟着收音機忘情地哼着。
這樣的場景,讓人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八十年代。真不愧是做古董買賣的,連店鋪佈置的都跟古董似的。
我倆剛走到櫃檯前,那老頭開口說話了:“今日本店不做買賣,你們走吧。”
我靠!這老頭一直在聽曲,而且眼睛都沒睜開,他怎麼知道有買賣上門了?
我定了定神,將金錠從挎包裡摸出來,說道:“我們是手裡有東西想觸手,你總得看看東西再……”
沒等我把話說完,老頭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我:“我說了,今天不做買賣,別打擾我聽曲!”
就在他說話間的工夫,我將兩個金錠輕輕地放在了櫃檯上,金錠與櫃檯玻璃發出輕微的碰撞聲,誰知老頭一聽,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躺椅上坐起身來。
他看到桌上的兩個金錠,眼睛裡立刻放出了綠光。
這TM什麼情況?剛纔不是說今天不做買賣麼?不過看他現在這副模樣,似乎對金錠很感興趣。
“老闆,你今天真的不做生意麼?那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說着,佯裝着欲將金錠取回,老頭立刻伸手按住我的手,臉上堆滿笑容,說:“嘿嘿,剛纔我跟二位小兄弟開玩笑呢!打開門怎麼不做生意呢。”
看來這老頭對金錠很有興趣,從這家店的規模來看,應該出得起價錢。
“老闆,這是清代的金錠,我祖上傳下來的,你看看,能出個什麼價?”
老頭並沒有立刻回答我,摸出一副鏡片很厚的黑框眼鏡戴上,捧着金錠端詳了半天,用手掂了掂金錠的重量,接着又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
這才擡起頭來說道:“這確實是清代道光年間生產的金錠,而且金錠並無絲毫土氣,應該是常年存放於木箱之中的緣故,看來這金錠,還真是你家祖傳之物。”
聽了老頭所說,我心頭暗驚,還真都讓他給說中了,這些金錠被桂福全一直藏在木箱之中,並不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看來這老頭不是一般人,算是一位古董方面的行家。
我定了定神,說:“我騙你做什麼!咱也別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吧,這兩個金錠,你願意出多少錢?”
老頭伸出三根手指,在我和李俊逸面前晃了晃:“我願意出這個數。”
李俊逸脫口而出:“三十萬?”
我一聽,立刻說:“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五十兩重的金錠,就算是把它融了賣黃金,一個金錠也能賣七八十萬,你居然出這麼低的價錢,未免也太坑了吧?”
老頭咧嘴笑道:“小兄弟你可別弄錯了,我陳鴻傑從來就不知道坑字怎麼寫,要不然鎏金坊也不能成爲這文華街第一鋪子了。我開的價,不是三十萬,而是三百萬。”
“三……三百萬!?”我激動地差點沒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