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壯漢來不及躲閃,被我一刀捅入了腹部。
我本來是想捅他胸口的,可這傢伙實在是太TM高大魁梧了,身高足有一米九八,比我高出一個頭還多,我頭頂也就剛好夠着他肩膀而已,捅他的胸口,有點兒夠不着……
所以一刀就捅在他肚子上了。
我這一刀的力道也是極強,他雖然高大魁梧,卻被我生生捅了個對穿。刀從他肚子捅進去,刀尖從後背穿出來,與此同時,一股強勁的氣場從刀體之中迸發出來,我耳畔甚至彷彿聽到了龍吟的聲音。
紅毛壯漢的身體猛地一顫,打了個趔趄,不過並沒有立刻倒下。
我抽出斬龍刀,又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
我並沒用多大的力氣,以爲應該是一推就倒,因爲影視劇裡一般都是這樣,先捅一刀,再伸手一推,對方就直挺挺地倒了,那動作,多酷……
等等,這傢伙的身體,怎麼跟一截樹樁子矗在那兒似的,居然紋絲不動!
我猛地擡頭一看,差點沒驚出一聲冷汗,對方居然正張開大口,朝我的脖子咬來。
我勒個擦!
被老子捅個對穿居然沒事!
我急忙將身體往下一蹲,躲過了他的血牙。
他又掄起手裡的銀斧朝我劈來,而他現在的站姿,兩腿正好是張開着的,我急中生智,就地一滾,直接從他胯下滾了過去,沒等他轉身,我縱身躍起,大吼一聲,將手裡的斬龍刀凌空一劃,伴隨着金光一閃,他的腦袋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誰知我雙腳剛一落地,腦袋都已經沒了的壯漢竟然揮舞着手裡的斧子朝我橫掃而來。
臥槽!
倉促間我趕緊用手裡的斬龍刀一擋,刀斧相擊的瞬間,一股強勁的氣場向四周迸發開來,我感覺握刀的手猛地一震,身體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我穩住腳步再定眼一瞧,只見壯漢脖子斷裂處,竟然又生出了一顆頭顱!
看到這一幕,我完全被震住了,這傢伙難道是殺不死的麼?只聽說過斷肢重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腦袋沒了都能夠重新長出來!
這時只聽甘野陰笑道:“嘿嘿!邢鰲是不死之軀,這世上沒有人能真正將他殺死,就算你再厲害,也殺不了他!”
原來這壯漢叫邢鰲,我不禁想到了傳說中的上古戰神刑天,也是腦袋沒了還能繼續戰鬥,這傢伙該不會是刑天的本家親戚吧!?
邢鰲怒喝着朝我撲來,他揮舞着手裡的銀斧,一道道力量的斧氣簡直勢不可擋。
我只得左躲右閃。
其實這傢伙並不難對付,可問題是他壓根就殺不死啊!縱然我再多殺他幾次,又有個毛用!
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忽然猛地一顫,隨即不知怎麼的,居然原地僵住了,一隻手還高舉着銀斧,但卻沒有砍下來。
這是什麼個情況?
我定眼一瞧,只見他的身體迅速泛起了薄冰,就像是瞬間被冰封凍住了一般。我再一看站在他身後的冷凝雪,恍然大悟,是冷凝雪乾的。
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邢鰲雖然難以殺死,但冷凝雪精通玄冰術,她想必是用玄冰術將他封凍了起來。
不過她的玄冰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強了,竟然能夠……
等等!她手裡拿着的,不TM正是在天玄山的時候,葉天佐用來對付黑獨帆的玄冰之刃麼!?這柄劍,怎麼會落到了她的手裡,而且在來的路上,我也沒瞧見她手裡有劍啊,真不知她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甘野不愧是煉器大師,一眼便認出了冷凝雪手裡的玄冰之刃,驚道:“是玄冰之刃!”
冷凝雪淡淡一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邢鰲應該是九黎族後裔,擁有重生之力,他雖然難以被殺死,但卻可以用玄冰將其身體封凍住。”
甘野定了定神,陰笑道:“嘿嘿,這位美女當真是見識廣博,我喜歡,昨晚我們怎麼就沒注意到你呢。不過,女人可不適合刀劍在手,更何況還是這麼冰涼的一件兵器。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玄冰之刃應該是葉家葉天佐所用的兵器吧,又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葉天佐死了,玄冰之刃該有一位新的主人,而我,剛好合適。”
冷凝雪話音剛落,甘野陰笑了起來,嘴裡說道:“嘿嘿!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葉天佐,根本就沒死。”
我心頭一驚,冷凝雪也有些不敢相信:“葉天佐沒死?怎麼可能呢,葉家明明已經公佈了他的死訊。”
“你們難道不知道,葉家人的體質特殊,乃是不死之體麼,又怎麼可能被輕易殺死。”
聽甘野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愚公曾經跟我說過,葉家人擁有仙靈之體,他們的經絡完全不同於常人,我TM怎麼忽略了這一點呢!
照此說來,葉天佐確實有可能還活着,至於葉家人公佈他的死訊,無非也是爲了掩人耳目,因爲在他“死”後,葉家將玄門大會有關的罪責全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其實並沒人相信,但不管怎麼說,葉家畢竟“死”了一個人,其他玄門各派也就沒有繼續追究,當然,主要還是有心無力,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葉家已經成爲衆矢之的,恐怕也沒有哪一家玄門門派能單獨與葉家抗衡,甚至聯合起來都夠嗆,再加上這段時間,葉家人幾乎銷聲匿跡,玄門大會的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
甘野的話,令我心裡有些不安,如果葉天佐當真沒死,葉家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心眼小,有仇必報,可是他們家族的特徵,遲早會來找我報仇……
等等!我TM這時候想那幫傢伙做什麼,先把眼前這傢伙解決了再說!
想到這,我握緊手裡的斬龍刀,衝甘野冷冷說道:“葉天佐是死是活管你吊事,你還是先想想,老子拔掉了你的血牙,你到底還能不能活。”
甘野衝我聳了聳肩,陰笑着說:“我很抱歉,不過我們實在沒必要爲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大不了,我找一打女人來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