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正琢磨着,葉浩然衝我問道:“你爲何對無血癥如此關心?照理來說,這無血癥除了我葉氏族人之外,外人不可能患上。”
我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你幫我照顧好我妹妹,告訴她,我一定會幫她找到治癒無血癥的方法。”
葉浩然聽得雲裡霧裡:“你妹妹是誰?”
我反問道:“難道你們葉家,還有第二個患上無血癥,而且至今還活在世上的人麼?”
葉浩然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陡然一變。
我懶得跟他解釋,也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跟着黑獨帆等人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還好,一路上並未再遭遇什麼阻礙,而那五行神獸也沒有爲難我們,我們終於趕在天亮之前穿過了密道。
回到樑郡市,黑獨帆與風若木便向我告辭。
我本想讓他倆跟着我一塊去龍城,但他倆表示,已經習慣了四處漂泊,不願意在一處地方待着,至於接下來將要去往何處,他倆也不知道,所以,下回再見他倆,不知何年何月何時何地了。
與他倆分別後,我和李俊逸沒在樑郡市久待,當天上午便驅車返回龍城。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我迫不及待地將從葉府得到的殘圖與手裡的五幅殘圖進行了一番拼合,一幅完整的藏寶圖終於被拼了出來。
這幅圖上,有圖案,也有文字。
我把紫霓、聶靈珊、蒼木以及愚公都叫過來,並讓紫霓請出了鬼靈子,大家一塊研究,最終得出結論,玄冥之精被封印在一座地下神殿,神殿旁邊畫了一條巨蛇,似乎表明有一條巨蛇守護着神殿。
而這座神殿的入口,竟然位於一座大湖的湖底,這座大湖有一個頗具詩意的名稱雲夢澤。
我有些納悶地嘀咕道:“這雲夢澤是啥地方啊?”
話音剛落,聶靈珊說道:“唐代詩人杜牧倒是有一首名爲《雲夢澤》的詩:日旗龍旆想飄揚,一索功高縛楚王。直是超然五湖客,未如終始郭汾陽。”
“是啥意思啊?”我怔怔地問道。
“我也不懂,好像跟劉邦、韓信有什麼關係。”
這時紫霓接過話說:“雲夢澤,其實就是指現在的洞庭湖。”
“洞庭湖?”我微微一怔。
愚公說道:“紫霓說得沒錯,雲夢澤就是洞庭湖,而且八爺您看這圖所示,雲夢澤周圍水系發達,這條大河,或許就是指長江,要是這樣的話,最符合條件的,非洞庭湖莫屬。所以,這座地下神殿的入口,極有可能就在洞庭湖底。”
愚公分析得頭頭是道,我頓時來了精神:“你確定?”
“十有八九。”
愚公說着,又指了指圖上那座神殿旁邊畫的巨蛇:“還有這條巨蛇,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巴蛇。”
“巴蛇是啥玩意兒?”
“相傳上古時期,雲夢澤一帶有巴蛇出沒,巴蛇通體披着黑色堅鱗,頭上有角,體長六七十丈,曾生吞巨象,三年後才吐出象骨。因爲它肆虐人間,於是天神派出天兵神將將其射殺。但還有一種說法,巴蛇是不死之軀,其實並沒有死,而是被禹王用鎖鏈鎖在了湖底,讓它守護着一件神器,將功補過。”
聽了愚公的講述,我有些不敢相信:“等等!你剛纔說,巴蛇有多長來着?”
“六七十丈吧。”
“我靠!六七十丈!?開什麼玩笑!那一口能吞下鯨魚了吧!”
我無法想象,六七十丈的巨蛇,要真存在於洞庭湖底的話,湖裡面的魚蝦恐怕早就絕跡了吧。
愚公笑了笑,說:“八爺,這只是傳說而已,這巴蛇究竟是否真實存在,我也不知。但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我一想也對,不過,無論這六七十丈的巨蛇存在與否,既然據地圖所示,神殿的入口極有可能位於洞庭湖底,那就有必要去洞庭湖一探究竟了。
我立刻站起身來,說道:“看來我們得去洞庭湖走一趟了。”
誰知話音剛落,紫霓衝我反問道:“就算神殿入口真在洞庭湖底,你打算怎麼找?你知道洞庭湖有多大麼?”
這話把我給問住了,洞庭湖究竟有多大我不知道,但那可是中國第二大淡水湖泊啊,相傳八百里洞庭,要是真把湖底都搜個遍,估計沒個十年八年想都別想,更何況我完全不知道神殿入口究竟有什麼特徵,要想找到神殿入口,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你說怎麼辦?”我衝紫霓問道。
紫霓盯着桌上的藏寶圖看了一會,說道:“我覺得吧,這圖上的文字當中,應該提到了如何進入神殿,不過這些文字我們都看不明白,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她分析的有點道理,看來這事不能急於一時,還得從長計議,在沒有進一步的線索之前,只能暫緩。
待大家散了之後,我又想到葉瓶兒,我答應了幫她尋找治療無血癥的方法,而這事自然得讓愚公幫忙。
於是我找到了愚公,將那一小半瓶葉瓶兒的精血取出來,遞到了他的面前,說:“愚公,你看看這個。”
愚公接過小玻璃瓶看了看,有些納悶地衝我問道:“八爺,這是何物?”
他壓根沒看出來是人血,不過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世上又有誰的血會是黃褐色的呢。
我開口答道:“這是一個人的血。”
“什麼?人血!”愚公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怎麼會有這種顏色的人血?莫非是變質了?”
我搖了搖頭:“不!並沒有變質,這個人的血本身就是這種顏色,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她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絕症。”
一聽絕症,愚公頓時來了精神,立刻衝我問道:“什麼絕症?”
我一字一頓地答道:“無血癥。”
“無血癥?”愚公皺着眉頭沉吟了片刻,有些納悶地說:“這無血癥是何病症?我怎麼從未聽聞?”
“要不說是罕見的絕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