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平剛離開開始的地點,身體漸漸隱形消失在黑暗裡。氣從毛孔散發出來覆蓋了身體,好像給身體鍍了一層薄膜。尋着剛纔確認的距離他最近的守衛摸過去。一把鋼製匕首憑空出現在他右手裡,卻詭異的沒有散發出任何金屬在月光下應該會出現的光彩。
一步
兩步
假裝在一樓門口抽菸的守衛一點沒有注意到唐希平的靠近。
唐希平目光上瞟了一眼,看見窗口那裡的一個狙擊手注意力正好移動到了四合院裡,對這邊的監視出現了一秒鐘不到三秒的空白。抓住這個瞬間,突然躥到這個人背後。一手捂住他的嘴,匕首的刀柄準確敲在他頸椎骨上。
噗!
這個人完全沒有出現掙扎,兩眼翻白倒在他懷裡。唐希平沒有遲疑把他拖到了樓房旁邊的陰影裡,恰好窗口那裡的狙擊手看過來。奇怪這裡的守衛怎麼不見了,拿出對講機。
唐希平看見被敲暈這人的對講機的對話燈亮了,連忙湊過去,裡面傳出一個很小的聲音說:“你跑哪裡去了?”
唐希平模仿了這個人的聲音,低喝:“撒泡尿不行啊!管得真寬。”
那頭傳來一陣沉默,對講機的燈也熄滅了。打開夜視儀的紅外線功能,確認這棟樓房裡除了門口這一個人外,裡面樓梯轉角後面藏了一個人,狙擊手所在的房間還有兩個人蹲在門口附近。意思加上門口這個,這棟樓裡一共有5個人防守。想到這樣的地方還有三處,嚴格來說已經是很嚴密的防衛了。每天夜晚有20個人都爲了一個人可以安心睡覺不能閤眼,還要打起12分精神注意被保護人周圍的動靜,出了任何的差錯都是他們的責任。
唐希平沒從正面突破。想到他還保持隱身狀態,反其道而行,從牆面上攀爬上這棟矮樓的狙擊手所在的三樓窗戶。突然從正面突破,不光要解決樓梯的守衛,還要冒着狙擊手反應極快鳴槍向其他幾處防衛點示警的風險。如果從窗戶強攻,順利的話,可以把他們全部悶殺在房間裡,那個守在樓梯的恐怕到明天才會知道他上頭的和守在門口的同伴全部被解決了。
這棟矮樓是老式的紅磚房,外牆壁破碎的水泥部分暴露出來的紅磚成爲了天然的踏板,使唐希平沒有花太大的力氣,還不需要工具幫助就可以徒手攀爬上去。
出現在窗口,唐希平沒有猶豫直接撲了進去。手刀打在狙擊手的咽喉上使他出不了聲,在他手裡的狙擊槍也被他一腳踢開。另外兩個在房間裡的保鏢看見了身着迷彩服突然出現的唐希平拔槍要射擊。
鋼製匕首被唐希平當作飛刀扔出去,洞穿了右邊一名保鏢的右手腕,使他手裡的鷹式手槍脫落。身體眨眼來到左邊那名保鏢面前。氣功運上雙掌,手臂平舉齊推,兩隻手掌同時轟在了這名保鏢的胸口上。
推轟!
表面是簡單的平推,實際上兩條手臂成爲了炮管,把氣凝結成的炮彈發射出去,全力施展下威力不弱於一顆真正的鋼鐵炮彈。但現在唐希平是以制服爲主,僅僅把力量控制在可以把他擊暈程度。
做了這些,沒有忘記房間裡還有兩個保鏢沒有解決。那個被他用刀刺中了手腕的保鏢努力想要用對講機告訴其他人這裡情況,可是等他好不容易用不熟練的左手拿出對講機的時候,唐希平的手刀也到了。不等他按下通話鍵,一掌把他劈暈。撲通一下前撲在地,巍巍顛顛拿在手裡的對講機也摔了出去。
至於那個已經拿出對講機,可是喉嚨發不出聲的狙擊手,他沒有打算這麼簡單讓他暈掉。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對他說:“看着我的眼睛。”
狙擊手條件反射正好看向他,頓時感覺唐希平的眼睛成爲了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下把他的靈智吸了進去。
“你今天是一個人守在這裡,旁邊躺着的人是你制服的歹徒。天亮了你會去找你的老闆請功,他會獎勵你很大一筆錢。知道了嗎?”
“知道。”
狙擊手懵懂說,傻傻的聽從了唐希平的話。
唐希平把他放開,看他木偶一樣重新站在窗戶前面守衛。只是他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他站在那裡的作用,心裡只想着等天亮去領獎勵。
揉了揉眼睛,這個催眠術他還是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知道它用起來消耗精神這麼大。不過控制住一個人,他的眼睛都累得疼死了。
也是翻窗下去,趕往第二個守衛點。路途上用對講機對衛謹說:“我已經解決掉了一個,好期待你做的東西。”
“少得意,你就等着被我吃窮吧。”
“用事實說話。”
唐希平聽得出來衛謹的進度也不比他慢。再怎麼說她是職業的偵察兵,潛入和暗殺是她的特長項。要不當初也不會點明派她去查邊境販毒集團的事。不過說起這件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後來那一飛機的毒品怎麼了,她得了多少獎金。
月上三竿,唐希平來到開始的地點,見到衛謹還沒有過來。坐在陰影裡觀察四合院裡的動靜,大約過了三分鐘,衛謹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衚衕口,鬱悶看着對她得意笑的唐希平。
“放心,我不會太爲難你的。”
衛謹願賭服輸,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想到唐希平是第一個吃她做的東西的男人,莫名感覺很開心,也不介意輸給他。
“看出了什麼。”
她過來時候注意到唐希平沒有拿下夜視儀看着四合院裡面,很顯然他在利用紅外線熱感偵察裝置確認四合院裡的情況佈置。
“和剛纔一樣,守衛都在外面。看來裡面的人對這裡的守衛很放心,堅信沒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打攪他的睡眠。”
衛謹得意笑,說:“只是一旦把眼睛都拔了,他就等於沒穿衣服站在我們面前。”
唐希平看了下她,提醒說:“裡面可是你的姐夫。”
暗示衛謹剛纔那句話說的有些不妥。
衛謹纔不在乎說:“裡面只是個假貨,我怕什麼。如果是真的,事後我再找他道歉。”
唐希平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太多,也是動身說:“我們去會會這個人,相信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