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浩在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都市中奔跑着,雖然速度不是很快,十幾分鍾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突然間想起還要跟師父買酒,於是一邊跑一邊找商場。
在車流不息的路上一輛賓利豪車中,一個高貴的婦人似乎在生她男人的氣。開車的司機是一個身穿保安服裝的中年人,看到自己的老闆和老闆娘鬧矛盾了,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董事長,其實董事長夫人說的很對,那些日本人真的是得寸進尺。好像我們要求着他們似地……”
“老郭,你知道什麼,這筆生意一旦達成,每年能給集團創造幾個億的收入。可是被她這麼一鬧,不但生意砸了,還得罪了那些人。”
“老沈,別說我沒提醒你,我上洗手間的時候親耳聽到那些日本人說,他們的計劃是在一年內將夏市的大企業吞併,你跟他們的生意就是一個陷阱。”
“女人家懂什麼,好好管好你女兒就行了,最近我發現佳怡很反常,就像變了個人似地。這丫頭的性格我很瞭解,我覺得她這是反常必爲妖。”
“喂!什麼叫管好我女兒,她不是你女兒啊?況且,你的家業還等她繼承,要管也是你管。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這幾天小心點,那些人沒安好心,小心你寶貝女兒的嫁妝被人坑走了!”夫妻倆在車裡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着,不過,無論怎麼吵都不會達到要撕破臉的地步。
“董事長,後面有輛車從酒店出來就跟着我們,是不是被董事長夫人說中了,那些日本人真的不安好心。”司機是個退伍兵,而且還是特種部隊出來,所以警覺性很高。
車裡的兩夫妻都回頭看看,不過他們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了,各種各種樣的危險也遇到過。所以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恐懼的神色:“老郭,開車去公司,先不用回家!”
“好的董事長!……咦,前面好像堵車了!”司機剛剛拐彎不久,居然被紅路燈給攔下了,更碰巧的是那輛跟蹤他們的車,正好和他們在相反方向的同一條直線上。
“老郭,你說跟蹤我們的那輛車是不是那輛尼桑?”沈福生轉頭看着離他們只有十米不到的尼桑車。
“不好!董事長快低下頭!”老郭扭頭一看,那輛車的窗戶放下了一個缺口,一個熟悉的東西在窗戶角落出現。聽到司機的提醒,在後座的兩人都低下了頭。
‘啾!……’
帶着消聲器的槍聲出現,賓利車的窗戶上立即出現一個子彈孔。“董事長快下車,向那邊跑,他們用的不是普通的子彈,是能穿透防彈玻璃和鋼板的穿甲彈!”
有了司機的提醒,坐在另一邊車門的董事長夫人擡手將車門打開,然後低頭下車。從子彈打穿防彈玻璃那一刻,夫妻兩都十分的鎮定,沒有驚慌失措的表現。
下車後,兩人低頭向路邊的商店走去,司機老郭也快速下車。因爲那輛尼桑車中間還隔着兩輛車,加上還在慢慢行駛,所以,只要他們下車後,對方就失去了目標。不過,尼桑車門很快打開,一個穿着風衣的人走下車,不顧那些行駛的車輛,直接向賓利車走來。
十月份的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但是穿風衣就有些反常了。以老郭的經驗,他知道風衣裡一定藏着一把槍。“董事長,去那個商店找個地方躲起來報警。”
風浩在商店裡出來,一手提着一瓶老白乾,剛走到門口,一對穿着高檔衣服,卻彎着腰,低着頭向商店裡鑽。然後就像他不存在一樣,直接撞開走進商店,然後躲在收銀臺旁邊。
“喂,幹什麼呢!”風浩被兩人撞了一下,右手提的酒瓶不由的向上揚了一下。
‘啾!……啵!……’
槍響,風浩手裡的老白乾頓時破裂。
“殺手!”風浩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擡頭看向正在翻越馬路中間欄杆的風衣男人,再回頭看看那對低頭向裡面鑽的夫妻。沒有任何的思考,將已經破碎的酒瓶扔掉,快速衝到兩人面前:“你們跟我來!”
“啊!……”兩人擡頭看看風浩,他們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好的人,在發現他們被殺手追殺還要來幫忙。
“啊什麼啊!你們這樣進去會把這小超市裡的人都害死的!”就在風浩說話的時候,躲在車子旁邊的司機老郭已經和風衣殺手交手。
‘啾!……’
帶着消聲器的一聲槍響,風浩那敏銳聽覺能聽到這槍聲,擡頭一看,那個身穿保安服的司機已經倒在了路邊。那些躲在車裡看到事情經過的司機們,一個個都選擇了沉默。不過這樣的舉動也很能讓人理解,畢竟對方是個拿槍的殺手,要是開車門站出來管閒事,恐怕引來的就是一顆熱乎乎的子彈。
“告訴我你們是誰?”風浩要管閒事,但是他想起了師父說的話,有些人可以殺,有些人不能殺,如果這夫妻倆是什麼江洋大盜,那個殺手是來尋仇的,那他沒有必要幫忙。如果他們是好人,遇到有人殺人滅口那麼外面的殺手就可以殺。
“小兄弟,我是星耀集團的董事長沈福生,外面那個殺手可能是日本人派來的。”
“東瀛殺手?”聽到日本人,風浩微微擡起頭看向那個正走過來的殺手,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有什麼的經歷,看到對方走路的樣子,他立即斷定對方的確是個東瀛殺手。與此同時,一股殺氣從心底升起。
剛剛聽到眼前這對夫妻居然是沈佳怡的父母,那可是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風浩第一想到的就是要保護他們,可是聽到外面的人是日本人,他覺得這夫妻倆是誰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東瀛殺手居然敢到泱泱華夏國來殺人放火,這一刻風浩已經將風衣殺手判了死刑。
“年輕人,你要幹什麼?”老乞丐送給他的匕首一直帶在身上,當他拿出匕首後,沈福生有些驚訝。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普通人,在短短几秒時間就變成一個充滿殺氣的凌厲少年。
“在這裡蹲着別動,還有你,趕緊蹲下!”風浩叮囑了沈福生夫妻,以及站在收銀臺裡面有些犯傻的婦人。
看到三人都蹲在地上,風浩希望裡面的顧客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來,雖然這個地方不太,人流量也不多,不過剛纔他進去買酒的時候也看到了三五幾個人在選東西。
‘啪啪啪……’
一個穿着拖鞋的顧客選好了商品,準備到門口買單,遠遠的看到四個人蹲在地上。而此時風衣殺手已經走到了門口,那個顧客卻開口了說話了:“喂!你們幹什麼?怎麼蹲在地上?”
殺手聽到他的提醒,風衣敞開,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直接向那個顧客眼神看的地方擺去。與此同時,風浩的身體猶如捕食的毒蛇,眨眼就來到了殺手面前。
‘噗嗤!噗嗤!噗嗤!……’
在危急時刻,風浩突破了自己還未熟練達到的一手七刀,衝過去的第一刀就順手削掉了殺手扣扳機的手指頭。老乞丐這對匕首可是寶貝,雖然不能說削鐵如泥,但是削手指頭那還不是像削蘿蔔似的。
剩下的十三刀每一刀都是人的致命點,只要割破一個地方,如果不搶救就會流乾血而死,最致命的一刀是喉嚨,乾脆利落,等他收刀的時候,喉嚨處的刀口還不能看見。
沈福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雖然沒有看清風浩全部動作,可是當他看到那對準自己的槍始終沒有響,他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已經殺了風衣殺手。僅憑兩把兩寸長的匕首殺死一個槍手,這說明他比殺手還更殺手。
“好快的刀!”風衣殺手只是吐出幾個含糊的字,喉嚨頓時出現一條血線,然後直接跪倒在地,頭慢慢的嗑向地面,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他下跪的地方。
啊!……
良久,尖叫聲才響起,聲音是那個收錢的婦人,以及穿拖鞋買東西的顧客。風浩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收起匕首看了一眼沈福生夫妻:“你能處理這些問題吧!”
“恩,沒問題!”在廈市,沈福生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那些警察處理一個殺手自然不費吹灰之力。甚至以他的影響,讓警察不去追查是誰殺了殺手也沒問題。
“好,那我走了,我們還會見面的!”風浩說完快速離開現場,外面已經響起了警車的警報聲。
離開現場後,風浩有種莫名的興奮感,他很奇怪自己爲什麼在殺人後會有這種感覺。
“奇怪,爲什麼我有種殺人後的快感,難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或者說這只是我失憶後第一次殺人。我以前到底做了些什麼?這該死的失憶!”風浩又開始了奔跑,一邊跑一邊想着,希望能想起失憶之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糟糕,師父的酒!”遠遠的看到大橋,感受到有些涼意的海風,這纔想起自己買的酒一瓶被殺手打碎了,一瓶忘在收銀臺旁邊的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