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狹窄小道,幽森的氛圍讓馬曉倩的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拽着孟翔,後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囈語:“別怕。”彷彿這句話有着無窮的魔力,馬曉倩深深呼出一口氣,身體也不那麼顫抖了。也難怪,從小衣食無憂的她從沒有經過歷這種生死命懸一線的境遇,“不過一切有了他,就好了”黑暗中的馬曉倩偷偷透過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指縫隙中看了看孟翔,眼神中充滿了依賴。
而此刻的孟翔神色嚴峻,不停的在古道石壁上敲打試探,但是無不以失敗告終,很顯然,這裡並沒有他所想象的機關暗道。
“哎。”孟翔擡起頭看了看頭頂上方高達數十米的洞口,顯得無能爲力。“咦,奇怪?”孟翔疑惑着喃喃道,“按道理,現在已經深入地下數十米,已經感覺到缺氧纔對,可是我除了剛開始的一些眩暈意外,就再也沒有感覺到其他異樣,難道這裡還有玄機?”
孟翔帶着探索者的想法又重新審視了一番古道,待他看到離他只有幾米遠的幽深暗道時,眼中露出精光。
似乎是下了決心,“走吧。”孟翔道。
“去哪兒?”馬曉倩問道。
孟翔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方——也是唯一的一條路口走去。一路上,二人幾乎完全失明,狹小古道的幽暗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甚至他們每走一步,孟翔都要睜大了眼睛在四周尋找着路。他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眼下他們竟然沒有呼吸不暢的感覺,自然是這條古道一直通向出口,只有這樣纔有新鮮的空氣灌入其中。那這樣一來,這又是誰在此修建如此大的一條地下古道呢?又爲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小島上,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正摸索着前進,憑着雙手感覺的孟翔在牆壁上摸到四周突然開闊了起來,心中疑惑了一番,憑着手中的觸覺,他再次感覺到自己好像走到了一個寬大的石室,至少比剛纔的狹窄古道要寬大許多。
“你站在着別動。”
孟翔的命令發出,馬曉倩乖乖的‘恩’了一聲,便真的一動不動,等待着孟翔的回來。
孟翔慢慢摸索着前進,感覺這樣走又太慢,於是靈感一現,從腰間抽出匕首,在牆壁上猛的一劃,“叱——”刺耳的聲音傳來,在這昏暗的地方顯得格外詭異,不過接着金黃色的火星彷彿從牆壁上跳躍開來,濺的四周都充斥着火星。孟翔又是大力的一劃,一連串的火星迸發出來,藉着着短暫的光亮,孟翔看清了這裡的佈局,他們剛纔已經走過了那個狹小的古道,此刻他們正處於一個類似於石室的寬敞地帶,不過這旁邊仍有道路,不是一條,而是很多條,蜿蜒曲折,看不到邊。
“我我怕”馬曉倩微現顫抖的聲音傳來,孟翔一皺眉,快步走到她身邊,扶起她的胳膊,也不說話,扶着她慢慢的走。
感覺又一陣昏暗,孟翔拿起匕首一劃,火星竄出,不過這回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跳躍的火星彷彿又生命一般,興奮的濺落到旁邊一個碗狀大小的器狀物內,一瞬間,石室變得通亮,比白天的光亮度還要強。
“啊”二人的眼睛同時受創,不適應此時的強光,孟翔流出了幾行淚水後才漸漸睜開眼睛,感受着這個光亮,不過眼睛仍是火辣辣的疼。馬曉倩已經疼的將自己的臉深埋進孟翔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抓着孟翔的衣服。
讓眼睛適應了一下環境,孟翔纔開始打量起這個地方,讓這裡發光的是那個碗中的神秘物質。碰到了一點火星就全部活躍了起來,瞬間燃燒將整個房間照亮。這裡比孟翔想象的還要大,這是一間四周由石頭砌成的房間,四角有高大粗壯的柱子,上面刻着古老的文字與圖案。值得一提的是,在房間裡臺階上方有一具骷髏,端坐在一把石椅上,雖然已經死了很多年,但從孟翔現在來看,仍舊可以窺探到此人當時的霸氣!
“啊”在馬曉倩看到這幅景象後,尤其是那副極具恐怖氣息的骷髏之後,大聲叫了出來。再次躲進了孟翔的懷裡,後者搖頭苦笑,深深無奈。
待孟翔準備另尋他法時,突然那具骷髏手中握着一物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他走過去瞧個仔細,當然,馬曉倩仍舊不敢看那具骷髏。
這是一把匕首,看上去很粗糙遲鈍,入手很沉,匕首柄被一塊黑色的東西緊緊的纏着,這麼多年也沒有完全腐蝕掉。匕首劍身略微彎曲,但這不影響孟翔對他的喜愛程度。對冷兵器如此熱衷的他看到這把匕首眼中竟放出光芒。他慢慢拿起匕首,食指輕輕一碰,一絲血跡漸漸滲透出來。
“好!”
孟翔心中讚歎一聲,便隨身準備帶走。不過看到了這把匕首的主人,這副骷髏,心中又有些愧疚,思索片刻,孟翔對着‘他’深深一鞠躬,便拿着匕首走了。
孟翔身上總是有兩把匕首,其中一把在與零點等人的戰鬥中遺失了,現在正好補缺了空位。想到此處,孟翔不禁一笑,自己拿了那位的武器,只希望‘他’不要來找自己就好。
二人繼續往前走着,只不過這次孟翔學乖了,取出了一個事先就存在的火把,點燃,照亮的道路,走的極爲方便。
越走孟翔越感覺到奇怪,這裡的工事極爲龐大,也不知道是哪個組織修建了這樣一個地方,不過倒是極爲隱秘,要不是馬曉倩失足跌落,他們怎麼也找不到這裡來。不過現在孟翔可沒有心思去查看這裡的情況,這裡道路錯綜複雜,每一個路口就由好幾條分岔口。稍不小心就會陷入絕境,不過這點難度可難不倒這個在野外生存有着超強生命力的孟翔。
他利用火把的火焰飄動方向,判斷風從哪裡吹來,有風的路口一定有出口。只不過這個過程及其漫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休息了幾次,甚至有一次馬曉倩忍受不住痛苦昏厥了過去,但是孟翔還是堅持着探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