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局的人就到公司來找柳軒,向他詢問槍擊事件發生的現場情況,有沒有看清槍手的長相或者對面的車牌號之類的,柳軒知道這是上官金月昨天活動了關係,所以這些人才來例行公事。
他沒有對警方抱多大的希望,有的事情就算他們知道真相也未必敢公事公辦,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槍行兇的人自然來頭不小,這一切還是得靠他自己去調查,而且作爲一個職業傭兵,他覺得求助警察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於是也就一問三不知,將警察敷衍走了。
上午,上官金月要去出席明月湖開發的動工儀式,公司大小的領導也都陪同一起,由於擔心揚家或者別的競爭對手前去鬧事,所以上官金月把柳軒帶在了身邊,而且還特意租了一輛大巴車,將公司的一大半保安拉了過去,預防突發的事件。
到了明月湖,幾十輛挖掘機整裝待命,上官金月走到臨時搭建的**臺上發表了一襲講話,做了一個開工動員之類的,幾十號保安揹着手立在周圍,柳軒則負責統攬全局,帶着黑子來回的四周走動。
剪綵完畢之後,施工方數百號工人便開始行動起來,在挖掘機的帶領下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一切都進展的十分順利,並沒有人來到現場搗亂,只是遠處的山坡上有釘子戶拉起了橫幅,上面寫着抵制拆遷之類的話。
“柳隊長,你帶人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能協商最好,要是他們不配合的話就直接把橫幅給我收了。”上官金月吧柳軒叫到身旁吩咐道。
“總裁,這不太好吧!萬一發生了什麼衝突,往小了說賠點錢,要是鬧大了咱們施工的進度都會被拖下來。”柳軒雖然身經百戰殺過不少人,但是從小就有一股俠義心腸,不願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動手。
“只是讓你把他們趕走,又沒讓你帶着人去打架,再說你不是很能打嘛!怎麼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上官金月不屑的說道。
“師父從小就教導我要兼愛,尤其是對窮苦的百姓,要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家人一樣,咱們現在拆了他們的房子,他們就無家可歸了,我實在下不去手啊!”柳軒如是說道。
“真是個傻子!”雪白萱在一旁笑着說道。
“我怎麼傻了?”柳軒不服氣的辯駁道,
“你以爲那些人真的是窮苦人嘛!政府徵用他們的地又不是沒安置他們,不僅在城裡給了他們房子,還給了不少的錢!你沒看到周圍絕大多數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想要繼續鬧事,讓政府給他們更多的好處,他們就是一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刁民而已。”雪白萱不屑的說道。
“還有這種事?那我過去勸勸他們。”柳軒聞言立馬帶着黑子和手下的保安前往對面的山坡,想要過去弄清楚狀況。
到了對面的山坡,幾個當地農民模樣的人一臉警惕的看着柳軒,手裡緊緊攥着鋤頭,似乎隨時準備動手,見到這個情景,保安們也都嚴陣以待。
“各位鄉親,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把手中的武器放下吧!”柳軒笑意盈盈的走上去對抗拒拆遷的釘子戶說道。
幾個農民面面相覷,以前來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的都是政府官員,怎麼今天變成了一個穿着保安衣服的人,要知道他們之前可沒有少跟這些穿制服的人幹仗,而且他們心裡也十分清楚,將自己的訴求告訴給一個保安根本也沒用,他又做不了主。
雖然柳軒的態度十分溫和,但在老百姓看來他只不過是僞裝出來,想讓他們放鬆警惕而已,所以並沒有給柳軒任何面子,一個人拿着鋤頭便朝柳軒砸了過來,讓他趕緊滾,柳軒嚇了一跳,趕緊閃身躲開。
“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要求你們提啊!怎麼一句話不說就動手傷人。”柳軒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少在這裡裝糊塗了,帶這麼一大幫人不就是想來強拆的嘛!再說我們跟你門這羣保安說了有什麼用,把你們當官的叫來還差不多。”一個人站出來說道。
“軒哥,跟他們廢話幹什麼,直接把橫幅收了,把這些刁民趕走就行了。”黑子在一旁說道。
“鄉親們,聽到了嘛!他們就是來強拆的,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保衛家園,將這些看門狗趕出明月湖。”一個村民情緒激動的喊道,衆人聞言羣情激昂,拿着鋤頭棍棒便朝柳軒他們步步緊逼。
“黑子,先帶着人撤!”柳軒不想和村民發生正面的械鬥,便決定退避三舍,讓黑子帶着保安們撤回去。
“軒哥,咱們這麼回去怎麼跟總裁交代啊!至少把他們的橫幅給沒收了,滅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黑子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他們這邊好幾十個,而對面最多不過十來個,他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走。
“執行我的命令!回去自己跟總裁解釋。”柳軒朝黑子吼道。
黑子聞言不敢在多言,只得帶着保安們趕緊撤退,村民們看到保安撤退了,也沒有繼續追,而是回到山坡的上休息,繼續守着橫幅。
灰頭土臉的回去之後,上官金月把保安們臭罵了一頓,黑子本來心裡就不服氣,只得說是柳軒下的撤退命令,不然他們纔不怕那些村民,上官金月聞言便把滿腔的怨氣撒到柳軒的身上,雙手抱於胸前,氣呼呼的等着柳軒回來。
柳軒回到衆人之中,看到上官金月滿臉不悅,自然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連忙笑嘻嘻的走過去,打算向上官金月解釋。
“總裁妹妹,別生氣嘛!這件事慢慢來,我只是不想給公司惹出什麼麻煩!”柳軒如是說道。
“你昨天惹的麻煩還小嘛!爲了把你從派出所撈出來你知道我說了都少好話嘛!現在需要你強硬的時候,你怎麼溫順得跟個小綿羊了。”上官金月不屑的說道。
“那個事能怪我嘛!你以爲我想被人刺殺啊!”柳軒覺得十分委屈,言辭激烈的反駁道。
“柳軒,你什麼態度!有話不能好好說嘛!怎麼能跟總裁大呼小叫的。”雪白萱在一旁斥責道。
“你是不是以爲我們公司真就離不開你了,不相干就直說,我給你開十萬月薪不是讓你白吃白喝的。”上官金月被柳軒的態度激怒,十分強硬的說道。
“我纔不稀罕什麼十萬月薪,要不是...”說到這裡,柳軒突然想起什麼,立馬打住了。
“要不是什麼?難道你不是爲了錢纔來的嘛!”上官金月立馬追問道。
柳軒這才冷靜下來,立馬改變了態度,他還要從上官金月身上挖出自己的身世之謎,可不能意氣用事的一走了之。
“總裁,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頂嘴。”柳軒賠笑着說道。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去把那些村民的橫幅收了,我們在這裡動工,他們在那裡唱反調,這像個什麼話。”上官金月如是吩咐道。
柳軒露出一臉爲難的神色,他既不能違抗上官金月的意思,又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
“總裁,我看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比較好,我們畢竟沒有執法權,那些村民也不怕我們,萬一真的把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啊!”雪白萱勸說道。
“對對對,還是萱萱考慮得周到。”柳軒聞言趕緊附和道,一臉感激的看着雪白萱,這樣一來可算幫他解了圍了。
上官金月想了想,決定按照雪白萱說的做,立馬讓人報了警,然後徑自回到車上坐着休息,柳軒和其他人則守在周圍。
“萱萱,謝謝你啊!”柳軒走到雪白萱的身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雪白萱故作嫌棄的撇了撇嘴,往旁邊走了幾步。
“我纔不是幫你,只是我家裡也正在被強拆,所以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罷了。”雪白萱如是說道,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擔心家裡面的情況。
“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你什麼時候有空就把你父母接過來吧!房子我隨時可以找到。”柳軒跟過去十分篤定的說道。
“你上哪去找啊!再說就算進找到了你哪有那麼多錢租房子,這裡基本上都是一次**一年的。”雪白萱聞言好奇的問道。
“你的車我都賠得起,找個房子怎麼了,再說了我可不是租房子,我是直接買。”柳軒笑着說道。
雪白萱聞言更加詫異,當初柳軒來的時候穿着一身地攤貨,幾乎身無分文,連住個旅店還要打電話讓她過去幫忙付錢,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突然變出那麼多錢來。
“你就別管了,我知道你很好奇,等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解釋清楚的,反正不是偷的搶的,你放心用就行了。”柳軒如是說道。
“那我也不能放心用啊!畢竟是你的錢。”雪白萱搖着頭說道。
“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的錢不就你的嘛!分那麼清楚幹什麼!”柳軒壞笑着試探道。
雪白萱聞言臉色一紅,害羞的往旁邊躲開,其實就算不是爲了錢,她內心也願意跟柳軒在一起,她發現柳軒不僅身手了得可以保護自己,而且內心其實很善良,從剛剛他不願意對那些村民動粗就可以看出來,所以便對他更加有好感。
“萱萱,快到我碗裡來。”柳軒見雪白萱一臉的嬌羞,知道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大半,於是便得意的走過去,想要一親芳澤。
“你幹什麼!那麼多人都看着呢!”雪白萱扭捏的推開柳軒。
“那沒人就可以隨便親了?”柳軒笑着挑逗道。
“不理你了,臭流氓!”雪白萱紅着臉罵了一句,一陣小跑回到上官金月的身邊。
柳軒雖然撲了個空,不過心情卻大好,感覺雪白萱已經被自己收入囊中,如同後花園果樹上結出的果子,等成熟了之後便可以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