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王庸陪着兩大一小三個美女,足足逛了一個下午的商場。饒是以王庸非凡的耐心,以及全副武裝都能跑完馬拉松的恐怖體能,也是大感吃不消。
逛完下來,一臉崩潰的王庸早已是雙眼無神,面色發白,小腿肚子直打顫。
可令人吃驚的是,這一個個特殊生物女人,卻是從頭到尾一點兒也不喊累,反而是益發的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了起來。就連這位小不點兒毛毛,都是萬分的不容小覷,她激動地跟在大家後面,一路這樣逛來竟也是玩得不亦樂乎。
至於背後的原因嗎,當然是女人普遍愛美的天性。在童裝專賣店,給她買了好幾套就像是小公主一樣漂亮而可愛的衣服後,這本來就可愛伶俐的毛毛一打扮起來,乍一看就像是一個白白嫩嫩的精緻洋娃娃。看着鏡子中的清純亮麗的自己,毛毛高興的是樂彎了腰。
只是,唯一的負面效應是,這丫頭這會兒竟吵鬧着要去幼兒園上學,恨不得馬上把自己的新衣服炫耀給朋友們看。呵呵,看來這錦衣不夜行的人性,連幾歲大的小女孩都不能免俗啊。
秦婉柔也是在歐陽菲菲的堅持下,添置了些漂亮的衣物。她本身就屬於溫柔婉約型的女人,這次又順着她的風格挑了幾件款式簡約的淑女裝。穿上顯得是落落大方,頗有江南女子特有的傳統古典韻味,素雅柔美。又如一朵盛開的荷花,清妍大方。柔順之中,還飽含着她獨有的一份堅韌。
總之。大家都是各有收穫,只是苦了王庸。手上拎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跟着她們來回亂轉。還千萬不能甩出不耐煩的臉色,有時還要參與些意見,品評一下衣服的優劣美醜。
雖然陪她們逛街,把王庸累得是夠嗆,然而還是有一點最大的好處。有歐陽菲菲和秦婉柔兩大不同風格的美女左右相伴,而自己肩膀上還扛着個漂亮的小公主,光是走在路上就惹來無數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這可足夠讓他頗爲得瑟了一下午。
熬過了艱難的下午。總算迎來了傍晚時刻。在陪她們小喝了一會咖啡後,這時何衝卻突然趕了過來和王庸會和。其實真實的目的,是爲了這幾天已經約好的事情,今晚要去李逸風家喝酒。只不過,對於此事王庸卻是瞞着歐陽菲菲,不願意她也摻和進來,因此就表面上聲稱是去個老戰友家吃晚飯。
對此歐陽菲菲倒是展現了大氣的一面,說是絕對不會讓他在這種事情上丟了面子。早早的就給何沖和王庸都準備了上門拎的菸酒,在問清楚了戰友家還有女眷後。還特地花費不菲,買了些昂貴的首飾和給孩子的學習用品等等。
關於這點,歐陽菲菲考慮的如此細心到位,倒是讓王庸心裡一暖。只是他一直沒提是什麼戰友。好在她也識大體,沒有多加盤問。
這回的事情,又是讓何衝忍不住把嫂子多誇耀了一番。送上了更多的祝願,王庸也是一路微笑着。聽得很是受用。
大概五六點鐘的時候,王庸和何衝依約到了公安局的家屬大樓裡。
摁下門鈴後。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出頭,身材容貌姣好的溫婉成熟女子。一見到王庸和何衝兩兄弟時,便立即笑容滿面地招呼着說:“王庸,小何。你們可總算來了,我們家老李念叨半天了。快進來進來,別脫鞋了,家裡本來就沒打掃。”
“嫂子好~”
兩人客氣而禮貌地喊着,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走了進去。
一走進來,只見李逸風穿着圍裙,拎着鍋鏟從廚房裡探出了半個腦袋,正衝着他們高興地喊:“王庸何衝你們先坐會兒,我這炒好兩個菜就出來。淑芬,你招待好我兄弟們啊,反正你都認識的。”
“嗯,知道了,老李。”姜淑芬一邊笑着答應,一邊接過了他們帶來的禮物:“都是你的老戰友了,以前可沒給他們少開小竈過。王庸,你們兩個來就來唄,還拎那麼多禮物,真是的,太見外了。”
“呵呵,好久沒見嫂子了,總得客氣客氣,這樣以後纔好常來叨嘮喝酒。再說了,現在老李可是市局領導,我們得把他馬屁給拍好了。”王庸說笑了幾句後,又是目光掃了一眼眼前的人,贊聲說:“嫂子,五年多沒見,你這可是越長越年輕漂亮了。老李娶了你做媳婦,不知道積了多少輩子德,纔有這福分。”
李逸風在衆戰友之中,屬於年紀較大的,因爲是軍官幹部,老婆也是上級領導給介紹安排的,當初直接就安家落戶在了部隊家屬大院裡。王庸和一干光棍戰友們,可沒少去蹭飯喝酒,大家本是熟稔的。
“王庸我這幾年沒見你,倒是油嘴滑舌了不少啊?我聽老李說,你不但回了華海市,還結了婚?”姜淑芬便是笑着招呼兩兄弟,斟着茶,遞着煙埋汰說:“這種大事情,也不知道要通知一下嫂子。”
“這不只是剛結婚登記嘛,還沒擺桌辦酒席呢。放心好了,到時候我肯定會提前來發請帖,邀嫂子您來當貴賓。”王庸一臉和善地笑着,說罷又習慣性抽起了煙,四周環視了下,疑惑道:“對了,你們家小璐璐呢?五年多沒見了,現在應該有十歲了吧?”
“好,那我就等着你通知了。”姜淑芬也多少知道些王庸當年出了事,而且和老李有些矛盾。現在他能來,姜淑芬也是十分開心了。這些年來,她可沒少聽老公唉聲嘆氣當年的事情。聽到王庸提到璐璐,轉而又風風火火地朝裡間喊道:“李璐璐,別窩在房間裡玩電腦了,你家王庸叔叔和何衝叔叔來了,還不快出來喊人。他們可是給你帶了很多禮物。”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小姑娘慢慢打開了房門,羞羞答答地低着頭走了出來,一開始還有些陌生,不太願意叫人。畢竟王庸當年經常去她家時,她比毛毛還要小些。不過隨着王庸拿出了一大堆給她的禮物後,李璐璐頓時又歡呼雀躍,對王庸叔叔叔叔滿口叫個不停了起來。
按照慣例,王庸以叔叔輩的身份誇讚了她一番,然後循例關心了一下學習後,就慫恿她去房間看禮物了。誰都是過來人,自然都理解孩子的心思,肯定不願意和大人們浪費時間寒暄。
和姜淑芬邊喝茶邊閒聊着,李逸風不多會兒擺出來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又搬出來了足足一箱子白酒。
大家夥兒圍在一起吃飯喝酒,不出半個多小時,姜淑芬就帶着女兒出去散步逛街了,特意留了點空間給幾個喝酒都拘謹的大老爺們。這下沒了李逸風的家人在場,三個男人喝酒倒是一個個都沒了拘束,變得豪邁奔放了起來。
尤其是說起當初一些部隊裡的趣事,一人一瓶酒更是很快都見了底。即使以三人都非常強壯的體格,這一斤酒下肚,酒意也是很快涌了上來。這酒勁一上頭,說話就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
何衝是兄弟們之中,性格最好的一個。但此時此刻,也是把酒杯一放,突然很嚴肅正經地問道:“老李,有兩個事情我得問清楚。不然今天這酒,有些喝不下去。”
李逸風原本笑臉盈盈的臉,聽到這話時,頓時僵了一僵,隨後又若無其事般勉強地笑着說:“小何,我們多少年的戰友了,兄弟,有什麼話儘管問。”
“你還記得鬼狼高海吧?我們邊陲之狼的老教官,他也是個老兵,比你的年齡還大些。”何衝也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冷然質問道:“當年的恩恩怨怨,事事非非咱們暫且不提。高海那些年,可曾虧待過你?相反,他對我們每一個人也照顧的非常多。”
李逸風面有愧色,將半杯白酒一飲而盡,猛抽着煙沉悶着說:“小何,當年的事情出的很大,又有小人在背後作梗。高大哥被迫轉業的事情,我也是無可奈何。”
“很好,那我再問問你,當初究竟是誰開的槍?”何衝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之極,死死地盯着繼續說:“別告訴我是你,你向來是以冷靜保守而著稱。說穿了,就是一個顧忌太多的人。我們兄弟幾個後來討論過,這開槍的絕對不是你。要不然是你對王庸有恩,他對你實在下不了手,我們其他幾個兄弟早就回來把你廢了。”
“小何,你這是什麼意思?”李逸風臉色怒變,卻是打死也不肯說出事實,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憤然回道:“我說過,當初這件事情是我判斷失誤。槍是我開的,你要是想爲伯母和死掉的兄弟們報仇,就儘管衝着我來。”
“既然你承認,想幫別人頂罪,那我就成全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槍不但害死了伯母?還害死了多少兄弟?”何衝情緒越來越激動,眼裡已經不知不覺帶上了血絲,仍不死心地翻臉道:“李逸風,你給我想清楚。你要是死了,你老婆孩子可沒人照顧。別以爲你現在是公安局局長,我何衝就不敢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