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我們也去聽雨閣，月下斗酒如何？”
說出這句話之後，看到聽雨水寒嬌羞不能自勝的表情，楊亦風馬上就後悔了。
本來，作爲朋友，月下斗酒這樣的事情還是很正常的。
可是，有了那一代俠客和聽雨閣前輩的情韻往事，楊亦風還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就有些赤裸裸的暗示了。
當然，楊亦風自認爲自己比不上龍門的那位前輩，什麼蘇大公子，可是，自信一點說，自己也算是當今華夏僅存的幾大古武門派當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吧。而聽雨水寒，恩，她肯定也自認爲自己比不上自己當年的那位老祖宗，可在楊亦風看來，她至少應該不比那個聽雨閣的前輩差。可能，武道修爲有所不及，但是論相貌，論氣質，應該比那個徐萍兒好點吧？畢竟，絕色美女，可不是那麼多的。
不是想要就能要的。聽雨閣再厲害，也不會歷代閣主都是絕色吧。像聽雨水寒這樣的，應該能排的上號。
起碼，從俊男靚女這一方面來看，兩人月下斗酒，倒不是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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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兩人的關係放在這裡，楊亦風說出這句話，調戲的意味很是明顯。
他其實也只是隨意一說，屬於口花花的那種類型。
可是，聽雨水寒看上去像是當真的。
臉頰通紅，睫毛一閃一閃的，眼簾低垂，不敢和楊亦風對視。
可是偏偏。她只是害羞。沒有惱怒。
難道說。她默認了自己的話？楊亦風看着聽雨水寒的表情，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深夜，孤男寡女，氣氛曖昧，只是可惜，只有沙發沒有牀。
“若只是月下斗酒的話，水寒可以奉陪！”聽雨水寒畢竟是聽雨水寒，馬上就恢復了平靜的表情。說出的話也是無懈可擊的。
楊亦風嘿嘿一笑，只是人家的意思是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但是隻當自己是開玩笑。
楊亦風倒是想說自己不是開玩笑，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敢再繼續口花花了。
不說屋裡還住着兩個自己的女人，單說聽雨水寒，她的心思楊亦風可就不知道，若是人家對自己沒有一點意思，自己貿然調戲，惹怒了擁有這麼多資源的女人。那可不是好玩的。
因此，他也只能乾笑一聲。識趣的結束這個話題。
看出楊亦風的忌諱，聽雨水寒心中一鬆，不過卻是沒來由的來了一股惱怒。
沒膽的男人，你繼續堅持，我還能殺了你不成啊？
“楊公子，該去休息了吧？”聽雨水寒見楊亦風不再說話，因爲他想結束今晚的夜談了，所以主動道。
“唔，哦，水寒姑娘困了？”楊亦風心裡還在想着事情，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馬上，他盯着聽雨水寒，一臉真誠的問道。
“水寒倒是不困，只是楊公子？”聽雨水寒的意思是，楊亦風若是還想聊，她自然還是奉陪的，楊亦風若是想睡覺，那就去睡吧，不用顧忌她的感受了。
這個意思，楊亦風自然明白。
“還好吧，本來是想出來抽根菸的，沒想到和水寒姑娘聊了這麼久。水寒姑娘說的那些往事，倒是讓我很是神往呢！”楊亦風也不確定聽雨水寒的意思，這句話試探的意味也很明顯。
“前輩的事情，本不是後輩可以隨意評論的。只不過，水寒只是講一下前輩的事蹟，應該也不算過分。這些事，其實知道的人很多，不只是水寒一個，想必，楊公子的母親和外公，應該也都是瞭解的。”聽雨水寒明顯的也在和楊亦風打着機鋒，皮球又踢了回去。
楊亦風無奈，只好從兜裡掏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煙盒。
聽雨水寒則是掩嘴輕笑：“倒是耽誤楊公子的大事了！”
“呵呵，有煙癮，沒辦法。我去陽臺吧！”楊亦風淡淡笑道。
聽雨水寒剛一點頭，看到楊亦風起身，突然眼珠一轉，開口道：“我可以陪你一起過去麼？”
楊亦風的身軀一頓，回頭笑着看聽雨水寒，道：“外面怪冷的，再說了，跟在我旁邊抽二手菸，可是對身體有害的！”
“從來沒見過男人抽菸的樣子呢，水寒也很是好奇。再說，我也想出去透透氣了！”聽雨水寒笑道。
“那就一起吧！”見聽雨水寒是真的想跟自己一起去陽臺，楊亦風也沒有再阻攔。
兩人起身，走出了客廳，打開了通往陽臺的小門。
一陣冷風，馬上吹了過來。
楊亦風身軀一顫，回頭看聽雨水寒，發現她深吸一口氣，似乎也有些怕冷。
楊亦風先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風，點燃了一根菸，然後吸了一口。
聽雨水寒則是直接來到了欄杆處，攀着欄杆託着腮看着俯瞰着米蘭城的夜景。
片刻之後，聽雨水寒轉身，看了一眼楊亦風抽菸的動作，笑道：“這東西，真的有那麼好？”
“也不是，對身體有害呢。只是習慣了，想要戒，也戒不了！”楊亦風苦笑道。
“習慣了！”聽雨水寒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接着突然一笑，道：“其實，你不是有煙癮吧？”
“恩，此話何解？”楊亦風一愣問道。
聽雨水寒看着他，突然發現在月光下，他臉頰的輪廓是那麼的好看。
其實楊亦風長的還算英俊，雖然沒有到禍國殃民的地步，但絕對看的過去。想想也是，莫惜雪的兒子，自然承襲了一點莫惜雪的基因，那麼美麗的女人，怎麼可能生個醜八怪。
只是，雖然英俊，還沒有到那種讓聽雨水寒看一眼就犯花癡的地步。
男人，畢竟不是外貌取勝的。
不過此刻，今晚，在月色下，這一回眸，聽雨水寒卻覺得自己突然迷戀上了這張臉。
或者， 朦朧的時候，纔是最美的時候吧。
聽雨水寒搖搖頭，把這個奇怪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中揮除，繼續着剛纔的話題：“若是有煙癮的話，應該不是你這樣抽菸的時候還在思考吧。在水寒看來，有煙癮的人，抽菸的時候應該是努力的品味香菸的味道，就如同有毒癮的人，他們想要的，是吸毒那一刻的快感。而你，抽菸的時候，根本就是想要讓自己集中一下精神。這好像應該不是煙癮，也許，就如你所說，是習慣吧！”
“習慣？”楊亦風喃喃道。
“其實，水寒覺得，有癮的事情，其實不是最難戒掉了，只要有超強的意志力，就算是有毒癮，一樣可以戒毒成功。只有習慣了的事情，纔是最難改變的！”聽雨水寒突然說出的這句話，讓楊亦風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楊亦風輕輕一笑，道：“水寒姑娘的話，還真是有哲理呢，發人深省。”
“只是不知道，水寒姑娘有什麼習慣了的東西麼？”楊亦風說完剛纔那句話，沒等聽雨水寒接茬，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有吧！”聽雨水寒不確定道，開始回想自己的這一生。
不知爲何，今晚和楊亦風聊天，總感覺想的東西特別多，很多話特別觸動心扉。
這對一直以來面對什麼事情都是古井無波，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聽雨水寒來說，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哦？比如呢？”楊亦風繼續問道，也不知道是在隨意的問，還是有自己的什麼心思。
“比如……”聽雨水寒先是一愣，沉思了一會，這才道，“比如綠兒啊，這麼多年了，我也習慣她在我身邊了！”
楊亦風點點頭。
“還有麼？”楊亦風問道。
聽雨水寒腦袋一歪，想了想，接着搖了搖頭。
楊亦風微笑道：“那你的習慣，還真是少呢！”
“那不知道，楊公子有什麼習慣呢？說來聽聽？”聽雨水寒也不是第一次在楊亦風面前露出這種可愛的小女生的樣子了，剛開始的時候楊亦風可能還不習慣，不過現在， 已經見怪不怪的。
她終究是個活生生的女人，不是一個符號，不是一個機器人。
有這樣的表情，也很正常。
“我的習慣，多了去了！”楊亦風笑道，眼神望向遠方，可看上去，卻沒有走神。
“比如手裡的煙，比如身邊的人，再比如，某些性格，某些事情。其實，都已經習慣了的！”楊亦風的這句話，讓聽雨水寒抿嘴輕笑。
“還說我說話有哲理呢，你不也是喜歡玩高深？”聽雨水寒調笑道。
“讓我猜猜，你的性格和某些事情我都不瞭解，不過，你身邊的人，能夠讓你習慣的，應該沒有幾個吧？”聽雨水寒道。
“是的！”楊亦風點頭。
“那讓我猜猜都有誰？”聽雨水寒眨眨眼道。
“你能猜到？”楊亦風好笑問道。
“猜得到怎麼辦？”聽雨水寒似乎是在給楊亦風下套。
“你是想和我打賭麼？”楊亦風微微一笑，接着道，“話說，你就算猜到，我也不承認，你有什麼辦法？”
“是沒有辦法，不過，我想我們可以做個遊戲？”聽雨水寒道。
“什麼遊戲？”楊亦風倒是來了一點興致。
ps：??水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