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寒喃喃自語的這麼一句話,轉身看了一眼背後自己剛剛走出的房間。
這一次,山口組岡本友田和日本武神山本橫天看樣子是一定要置小傢伙於死地了。
他雖然這幾年進步神速,但是面對武神山本橫天,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再加上一個自己,小傢伙這次估計是十死一生了。
這麼想着,赤寒嘆口氣,搖搖頭,苦笑一聲,邁步走遠!
…………………
她是我的噩夢。
當楊亦風對聽雨水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聽雨水寒的臉頰上滿滿的寫滿了驚訝。
她還從來沒有聽過楊亦風這麼評價一個人呢。
楊亦風這一生遭遇過什麼樣的對手,聽雨水寒比誰都清楚,事實上,在知道自己的兩個閨蜜,慕容絮兒和紫月都和楊亦風這一生有斬不斷的瓜葛之後,聽雨水寒就開始關注楊亦風了。
除了在世界獵人學校的那一年,楊亦風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聽雨水寒可能不知道。其它任何時候,楊亦風面對過什麼樣的人,經歷過什麼樣的殺戮,聽雨水寒都是一清二楚的。
強悍如歐洲冰皇海塞克因,楊亦風都敢挑戰,都沒有認爲他是自己的噩夢。
怎麼這個女人,這個楊亦風口裡的教官,會被楊亦風這麼評價呢?
她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能夠讓楊亦風都這麼想她。
就在聽雨水寒聽完楊亦風的這句話之後陷入驚訝的時候,賣麻辣燙的這個大姐已經拿着楊亦風剛剛點的東西走了過來了。
這個大姐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滿臉風霜,皮膚顯然經過了許多的風吹日曬。顯然日子過的很是貧苦。
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因此就怨天尤人,從楊亦風點東西到現在,這個大姐的臉上,就一直露着樂觀的笑容。
她的笑容很是感染人,讓剛剛想起那個女人心中有些冰冷的楊亦風都有些被感染了。心情沒有剛纔那麼壞了。
“快趁熱嚐嚐。我跟你說啊小夥子,你真算是找對了地方了。這家麻辣燙,絕對是港都最正宗的一家!”大姐的口音不像是港都人,倒像是大陸來的。
楊亦風聽到這話,拿起筷子低頭嚐了一下那碗麻辣粉,果然感覺入口又滑又嫩。而且酸辣的味道很是可口。
“不錯啊大姐。在港都還很少能吃到你這樣正宗的麻辣粉呢!”楊亦風嘗完一口,擡頭微笑對這個賣麻辣燙的大姐道。
“那是那是,我這可是幹了好幾年了!味道肯定會正宗的!”大姐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樣子。
“大姐,你不是港都人?”楊亦風微笑着,問道。
大姐點點頭。笑道:“被你聽出來了。我是川蜀人,不過,來港都已經快二十年了,早就忘了家裡是什麼樣子了!”
大姐說到這,臉上的笑容才終於有了一些凝滯。
楊亦風也是搖頭嘆氣,看到大姐臉上那一抹的惆悵,他再次想起了那句話,回不去的名字叫家鄉。
“小夥子,你也不是港都人吧?”大姐的惆悵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片刻之後。這個大姐就馬上再次笑了出來。
“恩,我是京城人,來港都來玩的。”楊亦風微笑道。
大姐點點頭。
在港都,其實內陸人遇到內陸人的時候,就如同老鄉見老鄉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既然是京城人,那一定經常吃麻辣燙,你等着,我再去給你拿幾個我拿手的小菜。算我請你的。”大姐很是好客道。
看的出來,跟楊亦風聊了這幾句話,大姐很是投緣。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見這位大姐這麼要求。楊亦風也沒有矯情,點頭微笑道。
大姐走開,回到了自己做菜的攤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識相的人冒了出來。
“老闆娘,這個月的治安費也該付了吧。”
一聲粗獷的嗓音在街外響起,瞬間,一名粗壯漢子帶着一羣彪形大漢出現在了楊亦風的眼簾中,一個個長相猙獰,臉上明顯寫着“我是流氓”四個大字。
大姐連忙出來,不過卻不敢靠的太近,“強哥,這個月的治安費我們已經交過了。”
“交過了?”強哥冷笑道:“你什麼時候交給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大姐支吾了一下道:“強哥,治安費是毛哥收的。”
“毛哥?你說的是那個被人戴過老數綠帽子連頭髮都綠了的的綠毛?”
強哥臉色更是陰沉,“我先前交待過,你竟然還將治安費交給他,你顯然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很好,我這人很仁慈,你這個月的治安費就交雙倍好了,否則……”
大姐瞬間苦起一張臉,一倍“治安費”已經讓她不堪負重,若再來兩倍,她這店也沒法開了。
“苦喪什麼臉,你家男人死了麼?”強哥一巴掌拍在一張空桌上,震的桌子搖晃間一陣咯吱咯吱的大響,若再來一掌估計也得碎了。
大姐打了個寒顫,視線不由掃了一眼排擋內不少來吃夜宵的客人,見他們一個個明顯站起要閃人的架勢,她頓時有些急了,“強哥,小店是小本生意,這個治安費你能否……”
“別跟我談什麼條件,你沒有資格。”
強哥一腳擡起將前面的桌椅給踹翻在地,頓時間,排擋內雞飛狗跳。
ωwш☢ Tтká n☢ co
沒待客人們有所反應,突然,街外傳來了一聲聲猛烈的腳步聲。
也就剎那,一羣持刀的精壯漢子已經出現在了衆人眼簾中,爲者乃是一名滿頭綠毛的大漢。
“狗子強,老子就知道你tmd會來,等你很久了。”
綠毛大漢盯着前面這傢伙,臉色陰冷道:“殺,將這羣在港都作威作福夠久的人都給我趕下海去。”
一個揮手,綠毛一馬當先帶着一羣小弟殺向前面這些傢伙。
綠毛的話不啻是告訴狗子強,他中埋伏了,可惜,他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冷笑間抽出腰間的刀刃,一臉兇悍的反殺上去。
鏗鏗……
兩股溪流撞擊在一起,瞬間便見血花濺射。
這下子,老闆娘更是手足無措,而排擋內的客人則爭相逃避,有點素質的還將錢扔在了桌上,沒有素質的乘機吃霸王餐;膽大的遠遠躲着觀看,膽小的迅消失在夜色中。
以兩羣人馬的人數來比實力的話,顯然是埋伏一旁的綠毛一方佔盡上風,然而,還沒等綠毛心生得意揮舞着砍刀越起勁。
風雲突變。
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引擎的轟鳴聲,旋即一輛輛麪包車出現在排擋外,車門拉開,一名名手持刀刃滿臉陰戾的漢子從裡跳了出來,向着綠毛一方殺了過來。
狗子強一刀捅進一名敵人的腹部,在鮮血狂噴間大笑道:“綠毛,你或許沒有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吧。哈哈……
殺,什麼大陸黑+道,就是一羣有勇無謀的街頭痞子,你們只能臣服在我們三合會的手中。”
在綠毛的臉色大變中,一聲聲狂吼響起,鮮血不斷飛濺而起,伴隨着一聲聲慘叫。
看來,港都這個彈丸之地的夜還真是不怎麼太平。
一抹燦爛的弧度悄然爬上楊亦風的嘴角,夾菜的筷子依舊,可視線卻深眯欣賞着眼前這一幕幕血腥。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綠毛是誰,不知道這個強哥是誰,不過現在,楊亦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兩個人是什麼背景了。
房軒還是挺厲害的,沒想到纔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在銅鑼灣打下了一塊地盤。
聽剛纔這個綠毛的話,楊亦風很清楚的能夠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