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什米塔哪裡知道謝特紙莎的心事。
她也不知道去了京城之後謝特紙莎和楊亦風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楊亦風敢來埃及求她幫助,那麼兩個人一定是化敵爲友的,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當然,楊亦風只是告訴阿什米塔他和謝特紙莎現在算是朋友了,但是阿什米塔下意識的多想了一點。
不過,在沒見到謝特紙莎之前,她也只是相信,自己都有點不怎麼相信這個可能。畢竟,在她看來,埃及法老,不是那麼簡單就會被男人吸引的。
不過,不信歸不信,這種事拿來開玩笑還是可以的。她是妖女啊,她怕誰啊,言語無忌,想到什麼說什麼,多簡單的事情。
所以,剛剛,阿什米塔就口無遮攔的說出了那句話,其目的,也只是想開個玩笑,諷刺一下謝特紙莎。
可是沒想到,還真給阿什米塔說對了。看到謝特紙莎竟然反應這麼大,阿什米塔一愣,馬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竟然被我誤打誤撞猜中了。這個冷女人,原來也會動春心啊。而且,喜歡的還是我的男人!
阿什米塔抿嘴輕笑,挑弄謝特紙莎的心情越發的強烈了。
謝特紙莎不敢和阿什米塔對視,低着頭,臉頰上閃過的緋紅色卻瞞不過阿什米塔的眼睛。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哈哈,真沒想到,堂堂埃及法老,竟然會喜歡上一個華夏人。你說。若是讓整個埃及都知道這件事。會什麼反應呢?”阿什米塔玩味的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謝特紙莎猛地擡起頭,看着阿什米塔,眼神本來還是若有若無的敵意現在已經清晰可見了。
“不幹什麼啊,就是發現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一時之間有些高興罷了。哈哈,埃及法老愛上一個華夏男人,真是千百年的奇談了!”阿什米塔拍着手,笑的很是誇張。
“我……”謝特紙莎聽完阿什米塔的話。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阿什米塔打斷。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想要否認?沒用的,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說起他的時候,你眼神裡可是含着濃濃的情意的。吆吆,我都嫉妒了,他到底何德何能,怎麼這麼多出色的女人喜歡他呢?”阿什米塔笑道,只不過。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好像已經不是再開玩笑了。而是有些咬牙切齒,動了真情。
只不過,被發現秘密的謝特紙莎心神激盪,沒有注意到罷了。
“哎,我承認,我喜歡他。怎麼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就是喜歡上他了。阿什米塔,你若是想拿這件事來要挾我,隨意好了!”謝特紙莎臉色變化不定,最終還是長嘆一聲,淡淡道,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若是阿什米塔要拿這件事去埃及要挾自己做一些接受不了的事情,自己大不了一死好了。
“要挾你,我爲什麼要要挾你呢?我只是覺得很好玩就是了。咦,對哦,我現在掌握了你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可以用來要挾你呢,你不說我都想不到呢!”阿什米塔嘻嘻的笑着。
“你想讓我做什麼?”謝特紙莎見阿什米塔最終還是提到了這個問題,有些心灰意冷的道。
“我想想啊!”阿什米塔眼珠一轉,裝模作樣的摸起了下巴,片刻之後,她的眼神變得雀躍起來,開口道:“我想到了!”
“你說吧!”謝特紙莎有些認命的閉上眼睛。
“恩,就是,你先不要回埃及,陪我幾天!”阿什米塔很是嚴肅道。
“什麼?!”謝特紙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開了眼睛,詫異的看着阿什米塔。
“怎麼?我說,你不要回埃及,留下來陪我幾天,然後,我就不用這個事情來要挾你了。怎麼?你不答應?你要知道,埃及的傳承,是絕對不會讓法老嫁給一個華夏男人的,喜歡都不成的。你會被埃及看做異端的,而且,你們整個埃及法殿都會因爲你名聲盡喪的!”阿什米塔裝腔作勢的威脅道。
謝特紙莎搖搖頭,她哪裡是不答應,而是有點不敢相信阿什米塔的條件竟然這麼簡單。
正如阿什米塔所說,自己可以嫁給歐洲的某個家族的少爺,但是絕對不能夠和東方的男人有情,單單阿什米塔拿住自己這麼一個把柄,就可以威脅自己做許多事了。
起碼,類似於莫里特布魯斯那種讓自己替他殺兩個大人物,謝特紙莎感覺自己還是會答應的。
只是,沒想到,阿什米塔拿了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竟然只讓自己陪她幾天。
若她是個男人的話,這個要求倒是還可以理解。
只是,她明明是個女子。
謝特紙莎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怎麼樣,你答應不?”阿什米塔再次問道。
謝特紙莎摸不清阿什米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答應她,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起碼,要先穩住她,若不然的話,讓她去埃及散步了謠言,即便是自己不承認,那對埃及法殿的打擊也不小。
何況,再加上自己最近的逃婚,肯定會有很多人相信阿什米塔的話。
這麼想着,謝特紙莎點了點頭。
“答應就好,那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小跟班了。這樣吧,先陪我去趟梵蒂岡吧,路上陪我聊聊天浩了!”阿什米塔摸着下巴想了一會,給謝特紙莎安排了一個任務。
“去梵蒂岡,你去那裡做什麼?”謝特紙莎好奇問道,阿什米塔的話直接被她無視了。她只是決定這幾天不離開阿什米塔跟她在一起而已,什麼跟班,她不感覺自己要比阿什米塔低一等。即便讓她知道自己對東方的男人動了情。
“當然是去找人了!”阿什米塔隨意道,她說的找人,指的自然是楊亦風一行。
可是在謝特紙莎聽來,去梵蒂岡找人,那隻可能是沙織。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沙織對他比我還要死心塌地,你是他的敵人,也就是沙織的敵人。沙織見到你,不會放過你的!”謝特紙莎提醒道。她倒不是爲阿什米塔擔心,而是不想最近要面對大敵的沙織再分神對付阿什米塔。
“安啦,沙織不會對我動手的。咦,你對沙織挺了解啊,你們很熟麼?”阿什米塔問道。
“最近一些日子,我們一直在一起!”謝特紙莎沒有直接回答阿什米塔的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樣啊!”聽到謝特紙莎的話,阿什米塔快速的思索着。
楊亦風得到消息說沙織在米蘭,所以我們纔來了米蘭。謝特紙莎說她最近一段時間和沙織在一起,那就是兩個人都在米蘭嘍。
這麼想來的話,自己去埃及找謝特紙莎就是個失誤。只是,既然沙織也在米蘭,爲何楊亦風找到了沙織而且去了梵蒂岡,但是沒找到謝特紙莎呢?
或者說,難道沙織提前去了梵蒂岡?
阿什米塔想到了種種可能,最終還是無法確定,因此問道:“那沙織現在也在米蘭?”
“沒有,她三天前就回去了梵蒂岡!”謝特紙莎依然很冷的答道,但是也履行了剛剛的承諾,只要阿什米塔想和自己聊天,自己就會開口,能說的,還是會告訴她。
三天前。聽到這句話,阿什米塔恍然大悟,就是自己和楊亦風來之前那天,沙織回去了梵蒂岡。
還真是倒黴呢。看樣子,楊亦風也是知道了沙織回去了梵蒂岡,所以纔去梵蒂岡找她了。
“你們兩個,一個梵蒂岡神女,一個埃及法老,不在自己的老窩好好呆着,跑來米蘭做什麼?遊山玩水啊?”阿什米塔假裝很是隨意的問道。
這句話一出,謝特紙莎臉色一變,良久,才從牙齒裡蹦出來兩個字:“逃婚!”
“逃婚?誰逃婚?你還是沙織?”阿什米塔聽到這兩個字,馬上就來了興致。
“我!”謝特紙莎的表情很冷。
“哦?埃及法老都有未婚夫了?說說,說說,誰家的公子哥?是不是長得太不三不四了,所以你才逃婚啊?”阿什米塔玩笑道。
“布魯斯家族,莫里特布魯斯!”謝特紙莎冷冷道,根本沒有理會阿什米塔最後的那句玩笑。
莫里特布魯斯!
阿什米塔臉色一變,想起那個在機場遇到的對聽雨水寒很感興趣的男人。
他,竟然是謝特紙莎的未婚夫。這也,太巧了吧?
阿什米塔瞬間感覺有些荒謬。這麼想來的話,那莫里特布魯斯來米蘭,就是爲了找謝特紙莎的?
看謝特紙莎現在還這麼自由,那個莫里特布魯斯應該還沒有找到她。
只是,不知道莫里特布魯斯有沒有再遇到聽雨水寒,若是自己帶着謝特紙莎去找楊亦風的話,會不會不小心反而遇上他呢?
那樣的話,楊亦風和莫里特布魯斯不就成了情敵了?
平白無故招惹這樣的一個敵人,應該不算是好事吧?
阿什米塔的腦子快速的轉着,這一瞬間有點想要改變主意不帶謝特紙莎去找楊亦風而是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