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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聞鵬程的坦誠相告,葉正勳便沒有再隱瞞,不過他只是點了點頭承認,並沒有詳細去解說。
“聞鵬程,如果你不想揹負罵名,只要你把原件‘交’出來,我可以替你向首長求情,並且說明一切的。”
“葉正勳,你還真是天真,如果你真將原件帶回了中國,你以爲那份軍事機密圖就不會再泄‘露’了嗎,我告訴你,如果說安全,這份原件在我手裡,纔是最安全的,因爲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原件在哪裡?我之所以還能活着,正因爲有太多國家想得到這份原件,包括俄羅斯。”
說到這裡,聞鵬程停頓了下,指了指浴室道,“我告訴你,安娜出現在我們身邊也是爲了那份原件,當然,你現在也許不相信,可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如果她問起你關於原件的事,你一定要裝作知道點什麼,這樣你纔有可能活得久一些。”
葉正勳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要對我說那麼多?”
“也沒爲什麼,就是感覺你人不錯。”
兩人說話間,安娜已經洗好熱水澡從浴室內走出來,她的上身只穿着一件襯衫,下身並沒有穿長‘褲’,修長光潔的大‘腿’在暗淡的燈光下仍然極具‘誘’‘惑’力。
安娜走到茶几旁,順手拿起一整瓶已經開啓的紅酒就喝了起來,顯得有些落寞。
她一口氣喝了小半瓶,這才望了葉正勳一眼道:“你要喝點嗎?”
“不,我現在不喝。”
安娜“哦”了一句,側頭望了聞鵬程一眼道:“你呢?”
“中槍的人,可不適合喝酒。”
“既然你們都不喝,那我就喝光它了。”
安娜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看似很痛快的喝着酒,葉正勳並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難道正如聞鵬程所說,安娜的出現也僅僅是爲了那份絕密文件而已。
儘管剛纔聞鵬程對他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可葉正勳並不會全部相信,他要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性’,不管是聞鵬程還是安娜。
“安娜,你少喝點吧。”
“我知道,你該去洗澡了,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葉正勳的確該去洗澡,他的身上有許多血跡,這樣的血跡充滿了殺戮,而何時才能洗清,恐怕只有真正離開龍騰部隊。
如果聞鵬程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過不了多久,龍騰部隊中原有的龍騰戰士,極有可能會被全部清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作爲終生制職業的龍騰戰士和政權的聯繫興許過於緊密。
如果乘早退了出來,是否還有生存下來的機會呢?
‘迷’茫!從來沒有過的‘迷’茫!
現在還身處異地他鄉,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個問題。
該相信誰?是安娜,還是聞鵬程,又或者說兩個人都不去相信。
現在在同一條船上,遭遇風‘浪’之時,更應該兩個人都去相信吧!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先幫我照看下他!”
葉正勳將身上的手槍遞到安娜的手中,而這實際就是一個信任的過程!
安娜接過手槍,望着葉正勳,黑‘色’的眸子充滿‘誘’‘惑’,似乎還帶着一絲笑意,葉正勳無法揣摩透安娜的心思,所以乾脆不再去多想,轉身走進了浴室,然後關上了浴室的‘門’。
浴室內有熱水,將整體身子完全沐浴在熱水之中,沖洗着殺戮和血腥。
僅僅二天的時間,卻像是過去了二年,因爲這二天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協同自己一起完成任務的5個龍騰戰士,4個犧牲了,剩下的一個受了重傷。
等他找到聞鵬程,緊接着面臨他的卻是窮追不捨的追殺。
加上聞鵬程說的那些話,以及夏致遠那些不肯定的回答,葉正勳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正如聞鵬程所說,將他押送回國了又能怎樣?能改變得了絕密文件泄密的事實嗎?
而且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的確不像是聞鵬程所爲,他沒這個能力,更沒這個實力。
如果死了,還能剩下什麼?難道真要“只解沙場爲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嗎?
葉正勳記得這句話他曾對向雲飛說過,而向雲飛說他爲何總要那麼偏執。
爲何不能換種思維來考慮一些問題。
當初的葉正勳很堅定,堅定自己是不會變的。
而當時間的河流,淌到了今天,葉正勳才明白也行有些事情,他的確應該要改變些什麼了,比如觀點,比如信念!
不再是一個人,他不能犧牲,還有很多人等着他回去,如果說對國家是責任,那麼對父母,對身邊心愛的‘女’子,或者說未來的孩子,不也是一種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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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時,沙發上一直喝着紅酒的安娜終於開口說話,她說話的聲音並不響,聞鵬程能聽到,而浴室內的葉正勳卻是聽不到的。
“我們談談,絕密文件在你這對嗎?”
聞鵬程笑了,笑望着安娜道:“誰告訴你文件在我這的。”
“你自己說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可沒說在我手裡,至少沒對你說過!”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否認,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文件在你手裡,我們做筆‘交’易吧,把文件給我,我給你自由!”
“自由?你以爲那麼容易嗎?你爲誰工作?俄羅斯?還是美國?”
聞鵬程冷笑道。
“這個你不需要管,只要你‘交’出文件,我們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同時負責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聞鵬程沉思了片刻,指了指浴室道:“那麼這個人呢?他怎麼辦?”
“這個我自有辦法,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安娜從沙發上站起身,從揹包中找出一次‘性’針筒和麻醉劑,調勻後,毫不猶豫的在聞鵬程身上又紮了一針。
聞鵬程罵了句:我*‘操’!很快又陷入麻醉劑的昏‘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