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東西很多時候真是註定的,和葉正勳不同,向雲飛從小就是孤兒,他以爲他的牽掛會很少,好兄弟葉正勳算是其中一個吧,而另一個人就是柳嫿,兩人在孤兒院就已經認識,一直到如今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今天,向雲飛很清楚自己是絕不可能是聞仲的對手,如果死亡是唯一的結局,他希望這些陪伴自己經歷多年槍林彈雨的戰友能活着離開,這很重要。
“你們都給我立刻離開,這是命令”
向雲飛怒吼道,“巴拉克,帶他們走啊”
看見巴拉克其餘的人還在遲疑,向雲飛再次吼道:“你們只有活着,纔有機會再贏,難道想讓我死不瞑目嗎?走,快走啊”
巴拉克等人一咬牙,相互攙扶着離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聞仲低沉道。
“死老頭,如果你有種,今天就先把我結果了再說,連我都解決不了,那就只有吃屎去”
儘管肋骨斷了二根,並不代表向雲飛就失去了戰鬥力,這一次,他要赤手空拳的對抗聞仲,因爲這也是目前爲止,唯一能夠對聞仲造成傷害的方式,最原始的力量,向雲飛擋在聞仲的面前擦着嘴角的鮮血笑道,他要拖住聞仲,好讓身邊的這些戰友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那麼想死,我成全你”
聞仲的身影一晃,原本和向雲飛之間還有將近四五米的距離,此刻就已經站在向雲飛面前,隨手一巴掌煽來,向雲飛的整個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將近10米遠,不過倒地之後的向雲飛卻再次掙扎着爬了起來,一臉無懼的輕視笑容
“呸”的吐了一口血痰。
向雲飛的手裡抓了一把細沙,毫不畏懼死亡的主動迎擊着聞仲,掄起拳頭朝聞仲的正臉砸去,這張看起來絕對算得上和藹可親的老臉,卻是殺人不眨眼的,當然,很少有人會有資格讓聞仲親自動手。
向雲飛算其中一個,葉正勳也算一個。
“雕蟲小技”
聞仲的左手就那麼輕易的一動,立馬扣住了向雲飛的拳頭,緊接聞仲的右手爲拳,一拳砸中向雲飛的肘關節
“啊”
向雲飛整隻右手的骨頭斷裂成了幾段,撕心裂肺的痛
左手是鐵手的向雲飛忍着這種劇痛,抓開鐵手,一把扎入聞仲的身體中
利刃這些,本應該對聞仲不能夠構成傷害,可這一次,向雲飛的鐵手卻深深的抓入聞仲的右肩膀中,猩紅的血液順着聞仲的身體流出
在受傷之後,聞仲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輕敵,對於這個將近老不死的人來說,活着的這輩子,他極少受傷,而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受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可沒想到,在這相隔不到5天的時間裡,他連續受傷了兩次,上一次是被葉正勳的血刃詭異的刺入後背,而這一次則被向雲飛的鐵手。
雖說這點受傷對於他聞仲來說,算不上重傷,可這是聞仲難以接受的。
“去死吧”
怒意的聞仲低吼了一聲,整個身體的力量爆起,一氣呵成撞向向雲飛的身體,向雲飛的身體再次飛了出去,肋骨的斷裂聲,整隻右手都已經扭曲變形,粉碎性骨折,向雲飛的右手已經全部廢了
“死了嗎?”
聞仲始終沒有亮出光劍,在光劍面前,向雲飛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秒殺,正如當初葉正勳所面對聞仲時,如果不是方天涯和小雨晨的搭救,葉正勳早已經被聞仲斬殺在光劍之下。
“咳咳”在暈厥了將近幾秒鐘之後,向雲飛用左手撐地,艱難的站了起來,這個男人的臉上全都是鮮血,而胸腔處骨白色的肋骨甚至已經插出肌膚,鋒利血腥的流露在月光中
這是一個男人,真正意義上的男人,無論對手多麼強大,絕不會有絲毫屈服的男人,而這就是向雲飛
“如果就這樣死了,我就不叫向雲飛了”
“呵呵在我面前,一切力量都是徒勞的,就算你擁有超乎常人的戰鬥力,如果你就這樣死了,真是太可惜,向雲飛,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跟着我,我可以把世界給你”
“屈服於力量的話,生爲男兒有何意義我向雲飛的人生,絕不能留下遺憾,來吧聞仲,我倒想看看你最後能把我怎樣”
向雲飛義薄雲天道,這種大氣足以蕩氣迴腸
“那真是太遺憾了,在你死之後,我很快會讓你好兄弟去地獄陪你的”
聞仲亮出光劍,這種通過水晶力量和身體靈氣淬鍊的光劍,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以向雲飛目前的力量,是絕不可能擋上一招。
紫色的光劍在月光下有一種妖豔的美,而這種美卻來自於地獄
“來吧”
向雲飛用左手擺出格鬥的架勢,只是在聞仲的力量面前,一切似乎真的是徒勞的,這點,向雲飛自己也清楚。
“再見了好兄弟,再見了柳嫿,如果有來世,來世再見”
向雲飛心裡默默道
“砰砰”
在聞仲的光劍還未斬向向雲飛之時,兩顆子彈擊中了向雲飛的身體。
並沒有太多的疼痛,向雲飛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開始麻痹,最後麻痹了腦袋,向雲飛轟然倒在沙地上,仰望着夜空中懸掛的那一輪蒼涼的明月。
眼睛沉重,他想睜開眼多看下這個世界,可視線越來越模糊,模糊中卻漸漸清晰了好多人的臉
葉正勳的笑容,柳嫿的笑容,還有另外的那些好兄弟,好戰友,有犧牲的,有受傷的,還有依然活着的
最後,向雲飛閉上了眼睛.
“田禾,誰讓你開槍的”
對於突然出現的田禾,如此擅作主張的行爲,聞仲極爲不滿道。
“老爺,我覺得留着向雲飛對我們有用以葉正勳的性格,一定會來救他的”
“不管那小子來不來,我都會去找他的,田禾,你帶紫蘇來了嗎?”
“老爺,紫蘇小姐已經到了,我安排她在營地休息,現在已經睡下了”
“嗯,那把向雲飛也帶回去吧”
“是老爺”在聞仲面前,田禾是如此的謙卑,“老爺,現在酒泉這邊的情況那麼複雜和危險,您爲什麼還要我將紫蘇小姐也帶到這裡來呢?”
“田禾,你這是在責備我嗎?你問的太多了吧”
聞仲低沉的訓斥道,緊接着消失在夜色中,而田禾則背起向雲飛離開,一陣風沙吹過,這曾戰鬥過的足跡立刻被掩埋在沙土之中,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