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處順境,千萬不要張揚,要和滿山的杜鵑花一起綻放。如果身處逆境,千萬不要放棄,要像開敗的白玉蘭一樣,在下一個春天再向世界招手。如果身處絕境,千萬不要沮喪,要像萬丈天坑底部的一棵狗尾巴草,雖然死無出路,但也要昂起毛茸茸的頭顱,向着太陽燦爛地微笑。
此刻的葉正勳和向雲飛等人就處於這樣的絕境,或者說是死亡之境,在他們依然昂着頭顱,絕不屈從,微笑面對
死神之手是向雲飛的撒手鐗,在向雲飛的鐵手中隱藏着威力極大的爆炸裝置,而這種裝置其實也是一種自毀的裝置。
在這片戈壁灘上,在這個還僅僅透着細微亮光的清晨,卻上演着轟轟烈烈關係到一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命運的戰鬥。
“老大,快讓開,先等我來解決這死老頭”
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飛龍駕駛着直升飛機出現,暫時阻止了向雲飛同歸於盡的行爲。
飛龍單獨駕駛着直升機橫衝直撞向聞仲。
聞仲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逼到這個份上,他深皺着眉頭,舉起光劍完全沒有閃躲直升飛機衝撞的力量。
這一劍狠狠朝着直升飛機劈去時,直升飛機的駕駛室竟然被對半劈開,飛龍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跳機的準備,聞仲這一劍劈來,飛龍就從直升飛機上跳下。
而失去控制的直升飛機在被聞仲劈開之後,並未就此停止慣性向前的力量,衝撞向聞仲。
只見聞仲用那匪夷所思的力量托住直升機的機身,吼了一聲之後,竟然不可思議的將重達七八噸重的直升飛機摔了出去。
而葉正勳乘此機會,手中的二柄血刃前後破空而出。
反應過來的聞仲用光劍只擋住了第一柄血刃,第二柄血刃硬生生的鑲入聞仲的左肩膀。
聞仲開始喘氣,儘管在這場生死對決中,他依然佔據明顯的優勢,可他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
儘管葉正勳已經受傷,可方天涯還沒出現,那個有着強大能力的小女孩也沒出現,這纔是聞仲真正顧忌的。
在短暫的恢復元氣之後,葉正勳以爲聞仲很快又會攻擊他,可沒想到聞仲突然將目標轉移,閃身到田禾身邊,一把拎起紫蘇。
這樣突然的變化,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明白聞仲到底想做什麼,包括田禾。
“老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聞仲沒有搭理田禾。
“放開我,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
紫蘇哭喊着,可聞仲完全無視她,重重的將紫蘇扔摔在葉正勳面前的沙地上,同時用光劍指着紫蘇的脖子,只要手腕輕輕一抖,紫蘇必定被聞仲斬殺在劍下。
“小子,你不是最重感情嗎?只要你不反抗走過來,我就放了這女人”
聞仲開始卑鄙無恥着。
已經有些體無完膚的葉正勳,視死如歸的走向聞仲,紫蘇哭喊着:“不要葉子哥你別過來嗚嗚”
葉正勳和聞仲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而聞仲手中的光劍也逐漸離開紫蘇的脖子,他的目標是葉正勳,如果一開始聞仲覺得葉正勳活不活着,對他都不會構成太大的威脅,他想要葉正勳死,這個男人就得死,留他活,他就能活,而到了今天,聞仲明白,他必須要除掉這個叫葉正勳的年輕男子,因爲如果葉正勳活着,那麼總有一天他就會死,他不能讓這種危險存在,而今天就是了結這一切最好的機會。
“老爺,這些年我一直跟着你,今天,請你放了紫蘇小姐”
田禾突然走到聞仲面前,讓現場的情況再次有所轉變。
“田禾,你給我滾開,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你只是我的僕人而已”
“老爺,我的確沒資格管你的事情,可紫蘇小姐畢竟是你的”
田禾欲言又止,他在顧忌着某些東西,“老爺,你知道我一直把紫蘇小姐當女兒來看待,所以求你不要這樣對紫蘇小姐”
“你們只是我的傀儡,我要怎麼利用就怎麼利用,讓你們死,就必須得死”
田禾低着頭,望了紫蘇一眼之後,突然掄起手中的那把精緻的砍刀朝着聞仲襲去。
聞仲愣了一下之後,收起光劍,低吼道:“找死”
隨即一劍刺穿了田禾的胸膛。
在死亡之前,田禾用盡死前最後一股力量撞向聞仲。
“葉正勳,小蘇就拜託你了”
葉正勳乘機救了紫蘇,田禾則倒在血泊中。
而新龍騰戰士和葉正勳所帶領的突擊小隊的對抗也隨即而止,這原本就是一場手足相殘的對抗。
殺紅眼的聞仲開始真正暴怒,望着身邊士兵停止了對抗,他毫不留情的舉起光劍劈去。
“不抵抗者,都給我死”
一劍斬去,兩名新龍騰戰士遺憾的死去。
“格勒,連爭,如果你們還當我是戰友,就帶領你們的士兵離開,軍人,就應該犧牲在戰場上,而不是這裡”
格勒和連爭原本就不想和葉正勳等人有任何衝突,現在田禾已經犧牲,兩人迅速帶領士兵遠離。
緊接着葉正勳下令讓自己的突擊小隊也離開這裡。
“不管你們跑到哪裡,我都要你們死,一個不留,全都要死”
聞仲的面目開始猙獰,他在半空中一個旋轉,劈向葉正勳,沒有可阻擋的武器,葉正勳甚至沒有選擇閃躲,在他手上的第四柄血刃破空而出之時,聞仲這一劍從葉正勳的胸口一直劃到腿上。
而血刃在滑出完美的弧線之後,‘哧’的一聲,牢牢刺入聞仲的身體。
聞仲身上的紫氣沒有再像原先那般妖豔,淡了許多,而葉正勳身上那原本就淡的紅色氣息漸漸若隱若現,這是一種生命氣息的象徵。
葉正勳覺得身體內那原本聚集的力量開始渙散,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再抵抗住聞仲的一劍。可無論受了多麼嚴重的傷,葉正勳使勁都是站着的。
向雲飛也是如此,即便這樣的絕境,兩人相視而笑,這樣的笑容,讓聞仲感覺到的,竟然開始是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以前聞仲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