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心裡雖有些怒意,倒也想,可能是人家在裡面吃酒吃肉,他倆自己在外餐風露宿心裡不爽,卻是臉上堆起些笑容,上前幾步,從口袋中取得數百兩銀票道:“兩位大哥,在唯我獨尊幫韓雨澤,有事情找貴教薛霸教主,談筆生意,這點小禮物還請兩位笑納,還請幫我通傳一聲。”
其中一位見得那鈔票,眼睛頓時瞪大了,不客氣的一伸手納過來。另一位又看看韓雨澤,韓雨澤心想,還真黑啊,只得從懷裡又拿出一張,給另一位仁兄。
先前一位漢子對他道:“我就進去幫你通傳下,至於幫主見不見,那就不是我所能知了的。”
韓雨澤也不多話,拱手爲謝。過得一會,那粗壯漢子出得門來,說道:“教主有請,請跟我來。”韓雨澤暗叫順利,跟着那漢子進得天香樓,擡眼一望大廳,小明教的人果然是遍佈全場,他隨着那漢子進得一間庭院,那漢子道:“你先等等,幫主就來。”
韓雨澤微覺那漢子神色有些詭異,只是自己錢也給了,他還能對着自己不利不成,一時也未多想,坐在一張紅木椅上,靜心等待。
過不傾刻,已有腳步聲傳來,韓雨澤長身而起,只見簾子一掀,一位身着小明教金色衣衫,袖口袖有四顆金星,長相秀美有如女子般的年輕人摟着一位美人走得出來,那年輕人看起秀美,眉宇間的傲氣可是一等一的足。至於那個女子,韓雨澤眼神立時咪成一絲,竟然是此前張星宿的馬子,雪煙雨。
那雪煙雨一雙恨意滿腔的眼睛死死盯着韓雨澤,雪煙雨哼聲道:“韓雨澤,別來無恙啊。”
韓雨澤雙目咪成一線,知道此事不能善了,雙眸盯住雪煙雨:“你想怎麼樣。”
雪煙雨放聲尖嚎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今天就讓我讓你知道,得罪我有什麼後果。”
韓雨澤不客氣的冷笑道:“雪姑娘還真是端莊得很,前兩天還和張星宿又摟又抱,轉眼前又泡上一個,功力之深,臉皮之厚,小弟佩服之極。”
那雪煙雨氣得俏臉通紅,旁邊那位金色衣衫的男子哼聲道:“無恥之徒,只知徒口舌之利,記得我的名字,我叫龍翔天。”
這小子聲間一落,隔空伸指一彈,一道無形勁氣已點中韓雨澤胸前膻中穴,韓雨澤頓時身子一僵。那龍翔天一手扇他一個大嘴巴,一腳踹得滾倒在地。
雪煙雨衝得上來,拳打腳踢,狀如瘋婦,好半晌折騰纔夠。
韓雨澤差點就要解放體內壓制的毒氣,自爆身亡,拉這兩位做陪葬,要不是胸口有保護,那膻中穴有些鬆動,讓自己留有一線生機,早就讓這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韓雨澤覺得爲了這兩個人同歸於盡得不償失了。
那龍翔天佩劍突的出鞘,劍身如一泓春水,看來是把好劍,他遞給雪煙雨道:“煙兒,多劃上幾劍,消消你心頭之恨,再送他歸西。”這小子表面風雅,內心卻是好不狠毒。
雪煙雨接過劍,眼神盯向韓雨澤,很有風度的挽個劍花道:“怎麼樣,後悔了吧,姐姐幫你繡繡花啊。”
花字未完,韓雨澤怒喝道:“繡你媽的個頭。”一陣黑煙從他身上暴射而出,剎時間將整個房間籠得有如黑夜,那龍翔天聽得風聲,又有無數破空之聲射來,這小子左手繞個大圓,猛的一振,竟那一襲飛針全數鎮落於地。正要前躍到韓雨澤藏身之地,突覺一口真氣竟有鬆動,那黑煙之中竟然有奇毒。
他立時灌下一顆解毒丹,隱聽到雪煙雨一聲慘呼,看來受傷不清,不由暗怪這小妞兒上次受傷後不學武功,搞成這樣。只是他果然功力深厚,再提真氣,依先前觀察,雙掌振開窗子,掌如排雲般,竟將那滿屋毒煙排向屋外。
幾乎就在同時,一個黑衣身影已經閃身而入,將韓雨澤背在肩上,竄得門外,見得許多人影朝這個方向傳 來,看來是有人聽見響動,過來查看。
那黑影毫不猶豫,閃電般看清大門方位所在,扔得四顆保命彈全數爆烈於空,韓雨澤也是強提精神,長袖微揚,又送得幾多奇毒在內,那黑影扛着韓雨澤,身子向右邊滾出。趁得混亂,朝着大門口狂衝。
幸好當時龍翔天可能是私做主張,那庭院離得並不太遠。
那黑影一身輕功相當不俗,或進或退,煙慕彈不時以極隱蔽的手法,向後扔出,以阻追兵,好不容易來是來到大門口,黑衣人赤紅長刀強劈而出,只聽大門頓時崩裂,一聲沉雷般的大喝道:“何方鼠輩,竟敢在小明教前撒野。”
漫天黑雲突的分做兩塊,朝兩邊退去,一位頭扎英雄巾的傢伙,已經電射而到,掌中兩道金屬光球離掌飛射而出,速度奇快絕倫。
那黑衣人聽得風聲,口中銀牙一咬,擰身抖腕,嬌喝一聲,將韓雨澤飛拋而起,越過天香樓前一排房屋。就在韓雨澤身臨虛空即將墜落的一剎,那兩道光球已經全數轟在那黑衣人背上。黑衣人蒙面紗巾被一口鮮血震落。一張動靜合宜,野性十足的俏臉現於人間,正是血刀奪情,轉瞬間已是跌落在地。
韓雨澤將其扶起,手指探脈,奪情心脈已斷,就算康復,功力也無法恢復了,心中好不悲痛,殺奪情的舍薛霸還誰,狗日的薛霸,老子遲早叫你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我要叫你小明教灰飛煙滅。
半個時辰後,日後將會成爲一介普通人的血刀奪情慢慢醒來,韓雨澤輕握纖手,臉上殺氣騰騰的說道:“奪情放心,血債必用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