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訴？聽到這個字眼黎鳴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除非是經過調查，確實是黎鳴過於敏感導致誤會發生，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必多說黎鳴也會主動承認錯誤並且道歉，否則沒有卵用。
整個華夏，能夠束縛黎鳴的人還真不多，儘管黎鳴不清楚曲慧寧她們這部分人的上司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黎鳴心裡清楚那個人管不着也管不了自己。投訴？這是在講笑話嗎？
用不着黎鳴多說什麼，在場的所有人看向那空姐的目光，都多少有些質疑。倘若沒有問題痛痛快快的喝了，什麼後續的誤會都會戛然而止，這般猶豫不決拿規定說事，有貓膩！
“告我？你覺得你們頭兒管得着我！實話告訴你，能管得了我的人不多，我的直屬老闆就坐在你面前，有什麼意見你大可以直言不諱。”黎鳴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指了指一號。
“小黎，對待自己同志不要那種語氣，你嚇到人家小姑娘了。”聽聞黎鳴將話題牽扯到他的身上，一號點頭微微一笑先是寬慰，隨即又道：“小姑娘，你別怕，小黎他沒有惡意的。”
“哎呦我的好首長啊，您還真是誰都不得罪！人家這都下毒想要你的命了，你怎麼還幫着她說話呢？我還是那句話，心裡沒鬼把茶水喝了，我給你三秒鐘！”黎鳴有些哭笑不得。
一號原本還想多說些什麼，但是眼見着黎鳴這般決絕的模樣，再看看空姐仍舊支支吾吾的，便也沒有再多嘴。當初就已經說清楚了，但凡有這種事情發生，都由黎鳴一手包辦。
“再說了，我也沒把你怎麼着吧？我就是心裡有疑惑，想請你喝茶行不行？心裡沒鬼你倒是喝兩口啊，放心，首長不會責怪你的。”黎鳴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強硬，隨即補充。
黎鳴敢這麼肯定茶水有問題，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黎鳴向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特別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黎鳴絕對不會拿這樣嚴肅的問題開玩笑，馬上就是鑑證結果。
歸根結底，那個空姐仍舊是不敢觸碰，饒是黎鳴好說歹說她都圍繞着規矩來糾纏。這樣就基本可以確定她確實存在問題，既然已經確定了這麼一點，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多了。
“說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華夏的規矩你也清楚，只要你願意乖乖配合我們絕對會按照日內瓦公約，善待俘虜。”空姐的心底防線被黎鳴擊垮，此刻的她好似丟了魂。
“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上面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去做，我不敢違揹他們的意願。”這個時候再掩飾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她便開始求饒了。
“這樣吧，我問什麼你說什麼，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只要你不跟我玩貓膩，我保證會善待你。”眼見空姐表露出這般模樣，黎鳴有些無奈的搖頭嘆息道：
“怎麼樣？”
說實話，空姐因爲精神崩潰的關係，對於黎鳴所述的一番話並沒有聽得太透徹。至於那個什麼日內瓦公約，她又怎麼可能接觸到？聽上去倒是高大上的樣子，應該不會有假吧。
黎鳴就是猜中了她不會接觸到日內瓦公約，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因爲不管按照什麼公約來決斷此事，她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戴上個軍事間諜的帽子並不怎麼困難。
思考了片刻，逐漸冷靜下來的空姐緩緩點了點頭，看見她願意配合的模樣黎鳴很是滿意的笑了笑，問道：“首先，你告訴我你所謂的上面是誰，你們又是通過什麼方式來聯繫的？”
“我不知道他是誰，自始至終我們都不曾見過面，聯繫的話都是他聯繫我，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聯繫到我的，但是他總能找到我。”空姐一邊回憶着，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迴應道。
對方倘若是個組織的話，應該會配備技術方面的人員，想要拿到某個目標的聯繫方式並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各行業用戶信息泄露都這麼嚴重，這也凸顯出了從業者們的不重視。
“他們的目的呢？你把這次行動的整個經過詳細敘述一邊，特別是你在其中起到一個什麼作用。”黎鳴不認爲空姐說了假話，但是黎鳴心裡也清楚，這已經是她能知道的極限了。
“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他只是讓我把一包藥粉灑在首長的茶水裡，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說，我會很安全……”說到這裡，那個空姐突然不作聲了。很安全？卻被一眼看穿。
很顯然，這個局並不像黎鳴推測的那麼簡單，它不是根據某一人來布的局。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的目標是整個華夏，一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引子。局勢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是我不做的話他就會殺我全家！對不起，我當初不該貪心的。”說着說着，那個空姐沒有徵兆的哭了起來。
放過？怎麼可能！儘管她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但是既然出手了就必須要承擔起後果來。小姑娘長得不錯哭起來又那麼憐人，待到她交代完了實情之後，一號看起來有些心軟。
“抱歉，原則性的問題是沒辦法原諒的，接下來我就要以日內瓦公約的規定，來處決你！記得下輩子多長個記性，千萬別再做間諜。”聲落，不待那空姐出聲黎鳴雙眸驟然發亮。
猩紅色的光芒散去，那空姐緊閉雙眼躺在地上，臉上沒有痛苦也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就好似是安逸的睡着了一般的。說實話黎鳴對她還算是不錯，至少沒有讓她死的太痛苦。
“她，死了？”曲慧寧整個過程都表現的迷迷糊糊的，反應慢半拍，直至那個空姐都死透了，她方纔弱弱的問出這樣一句。對於曲慧寧黎鳴沒什麼好
隱瞞的，緩緩的點了點頭。
“怎麼就死了呢？好好的剛纔還在哭呢，現在就死了。”對於黎鳴的手段，曲慧寧很是不理解，這讓她的精神層面遭受着折磨。在此之前，死亡這個字眼距離她而言，還很遙遠。
說到底實情就是這樣，死亡並不遠且非常相近，輪迴共有兩部分，生的另一部分便是死亡。也只有這樣才能凸顯出生命多麼值得敬畏？這也正是那個空姐，爲什麼怕死的原因。
線索再度中斷，這纔是目前最叫人頭疼的問題，黎鳴感覺自己跟那個神秘組織幾次擦肩而過。不過對方滑的就好似一條泥鰍一般的，黎鳴幾次動手，都不能將其牢牢的給抓住。
這得苦大仇深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佈置這樣一個驚天大局？居然想要撼動華夏的根基，讓這個正在冉冉升起的東方之星二度隕落？按照道理而言，這算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倘若對方談跟某人之間有仇恨，黎鳴是有理由相信的，這很正常。但是如果說跟華夏這個國家之間有深仇大恨，這是壓根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國家跟個人之間，差着許多層面。
黎鳴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對方跟華夏之間沒有半毛錢聯繫，損害華夏的根基可能只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倘若真的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麼對方的目的究竟爲何！
以目前的世界局勢來看，像是當初那種統一世界的野心，拿到現在並不適用。人類在這個新世界觀裡已經根深本固，想要動搖這樣的理念和傳承，起碼得過需要幾百年的時間。
誰能活那麼久？對方更不可能以屠殺來刷新出新的世界觀，除非把所有人都殺了才能達成目的，那麼統一世界的意義又何在？其實至今爲止，黎鳴都看不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統一了整個世界又有什麼用？確實高高在上，但是要耗費的心思也多，得少活多少年啊。兩種推斷結果都不成立，黎鳴腦袋裡便再沒有什麼好點子了，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認知。
線索終歸還是會聯繫到一起的，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就是不久之後的異能行者大比，黎鳴的直覺告訴他，他會在那個時候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構思過這一切，黎鳴的腦袋有點暈。
這種感覺迫使黎鳴脫力一般的一頭扎進沙發裡，端起身旁的一杯涼茶就往嘴裡灌，那種甘苦相濟的滋味兒，多少能讓他清醒一些。解決了那個空姐，一號暫且而言還算是安全。
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黎鳴必須在這段時間裡快速補充精力，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麻煩。這個局黎鳴越陷越深，但是能看清的東西，卻也越來越少，奇怪！
“喂！你幹什麼呀！”由於曲慧寧就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沒動彈，黎鳴毫不客氣的直接枕在她的大腿上，閉上眼睛便不動彈，給曲慧寧嚇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