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酒井大和正拉着酒井拓海向前跑着,忽然聽到酒井拓海的輕聲驚叫,只感覺一股巨力將自己往旁邊的房間裡一帶,然後腳下一空,眼前一黑,緊接着是什麼東西被折斷的聲音,然後是酒井拓海的一個悶聲。
“父親,怎麼了?”酒井大和連忙伸手向酒井拓海抓了過去。
“我……沒事,剛剛,好像撞到,木頭上了。”酒井拓海吃力的回答道:“別說話,屏住呼吸。”
酒井大和不疑有他,連忙按照酒井拓海的話捂住口鼻,擡起頭,正好順着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景。
眼睛剛剛適應外面的環境,兩名黑色忍者就已經衝了過來,兩個人看到這裡破壞的紙門,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忍者快速的衝了進來,好在裡面的東西並不多,一目瞭然,那個忍者只是跑去櫃門的位置將櫃子打開,確定沒有人之後又衝了出來,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他們走了。”直到聽不到腳步聲了,酒井大和這才鬆了口氣,對着酒井拓海小聲說道,同時他也發覺到,剛剛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裡,就讓他的身上滿是冷汗。
“快,快給華夏人打電話。”酒井拓海臉色蒼白的對酒井大和說道,不過可惜的是在地板下面,根本是一片漆黑,唯一有的也僅僅只是從上面地板縫裡透進來的一絲光線。
酒井大和連忙點頭,儘量擋住手機的光芒打了電話過去。
“兩個僞戰將級強者,光憑我們這些人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我們真的要去幫助酒井家嗎?”瑩瑩顯得有些緊張的問道。
“酒井家幫了我們很多,這一次的任務之所以這麼快成功,酒井家的功勞不可磨滅。”陸立負手而立,看着窗外,眼神中卻帶有幾分焦急:“我也知道我們的實力不足以幫助酒井家,但是既然酒井大和說他們躲起來了,那麼我們只要分散一下他們的視線,讓他們暫時無法集中精神尋找酒井父子就可以了,只要拖到江先生回來,那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怎麼拖?”小豆子苦着臉道:“我們原來有一個排的特種兵,都去保護中醫去了,要從碼頭調人過來,會引人注意不說,時間也不夠啊,難道就憑藉我們幾個人嗎?好像除了瑩瑩姐是男人婆之外,其他人都是文員吧。”
“小豆子!”瑩瑩氣的對小豆子大喝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陸立。
“小豆子有句話說得對,憑我們,確實不行。”陸立難得的同意小豆子觀點,想了想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們可以驅虎吞狼麼。”
“驅虎吞狼?石田家就是虎了,還驅誰呢?”小豆子撇了撇嘴,小聲嘀咕着。
“石田家不算是虎,說白點,也就是一隻背叛了主子的白眼狼。”陸立笑着說道,然後對一個男成員道:“立刻給我準備車,然後通知大使館立刻派個公使過來,其他人留在這裡等待消息……我們要有大動作了。”
“你一個人去?”瑩瑩驚呼道。
“也不是,還有一位兼職司機,兼職翻譯的成員。”陸立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武官,向來用的都不是武力,而是腦力。”
“人呢?還沒有找到?”在酒井家前門的院子裡,健坐在房頂的橫樑上,冷冷的看着下面被黑色忍者圍在一起的數十人問道。
“沒有,他們兩父子不會已經逃走了吧。”忍者統領站在健的身邊,有些緊張的問道,畢竟他不同於健和雅子這樣的僞戰將級強者,家主一個不開心,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撤換下來。
“應該不會。”雅子捂嘴笑着,任由厚厚的粉底隨着自己的顫抖而落下來:“我們不是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派人將這裡圍起來了麼?就算他們想要逃走也沒有這個機會,圍牆外面可是還有兩百多名忍者呢。”
健冷冷的看了一眼雅子,然後站了起來,對着建築羣吼道:“酒井拓海你給我聽着,立刻給我滾出來,否則我就殺光你們全家。”
“不許出去。”黑暗之中,酒井拓海一把抓住想要有所動作的酒井大和。
“可是父親……”酒井大和大急道:“那都是我們的親人,說不定井上管家也在裡面。”
“那也不能出去。”黑暗之中,酒井拓海的眼神冰冷而堅定:“我們一出去,大家就真的一起死了。”
愣愣的看着酒井拓海,酒井大和知道,自己的父親雖然說的很殘酷,卻也是事實,心中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咬着嘴脣坐了回去,心中的仇恨讓酒井大和自己都沒有發現,緊緊握住的雙拳,指甲已經深深的刺進肉裡。
“哈哈哈……看到了嗎?你們的家主,不過是縮頭烏龜,現在竟然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健站在房屋之上一陣狂笑,笑聲頓了一下,忽然跳下房屋,抽出腰間倭刀,只是一刀便將最前面的三個人頭顱砍了下來,嚇得其他人發出一陣陣驚呼,不但有的人嚇得小便淋漓,甚至還有一個膽小的女人被嚇暈了過去。
“看來我的刀今天殺人太少,變得有些鈍了,這一刀只能砍死三個人。”健大聲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多砍幾下嘛,酒井拓海,你要是再不出來,每隔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喂刀,你要是真的心如鋼鐵,就一直等着我將人殺光吧。”
話音剛落,健隨手又是一刀,將一旁跪着,全身打顫的男子一條胳膊輕鬆卸去,鮮血如注,噴得到處都是,那男子只感覺自己肩膀一涼,手上卻沒了感覺,轉過頭望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見了,頓時驚恐的叫了起來。
“真吵。”健眉頭一皺,刀起刀落,又將另一隻手卸了下來。
“這老東西的變態心理又出來了。”雅子淡淡的說着,語氣頗爲無奈,眼神中卻寫滿了興奮之色,再看忍者統領,眼神中帶有一絲不忍。
就在這時,忍者統領忽然用手遮住耳朵,雅子知道,那是忍者統領的接聽器,果然,在聽了幾秒鐘之後,忍者統領摘下面罩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對着健喊道:“健先生,雅子小
姐,外面包圍的忍者說,有大量的警察趕過來了。”
“警察?”健順手將那個被自己削成人棍的男子一刀砍死,然後眼神兇殘的望向忍者統領,齜着牙冷冽的笑了起來:“正好,殺這些螻蟻實在沒有什麼意思,警察倒是可以玩玩。”
“健,你又殺出性質來了麼?”雅子皺着眉看向健道:“我們還都不是真正的戰將級強者,沒有超脫法律的能力,殺了警察,你是打算將事情鬧大不成?”
“那你說怎麼辦?”健用刀尖指着滿地的鮮血和屍體,在指向那四百多具殘屍的時候還露出幾分嗜血的笑容:“難道我們要告訴那些警察們,我們在這裡舉行狂歡遊戲麼?”
“這實在是個難題。”雅子點了點頭,對着忍者統領道:“要不就都殺掉好了。”
“雅子小姐,健先生,你們太會開玩笑了。”忍者統領只感覺自己心中一陣惡寒,苦笑着對兩個人說道:“這裡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好了,你們千萬不要出手。”
“警察?該死,難道是酒井拓海報警了嗎?”石田樹在接到忍者統領的電話之後,狠狠的將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盡快通知政府方面,你們那邊拖些時間。”
警察,對於全世界的財閥和高官來說,只能算是管理治安的存在,就好像牧羊犬一樣,維持着羊羣的秩序,從根本的角度上來說,無論是酒井家,石田家,再或者翔太的家族,都不會將自己家族或個人的事情交給警察,這對於他們來說,不但是一種褻瀆,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石田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視尊嚴比生命還重的酒井拓海,竟然會做出報警這樣的事情。
不過石田樹萬萬沒想到的是,報警的人並不是酒井拓海,而是另有其人。
“這位長官,就是這裡。”說話的是陸立帶過來的那名翻譯,一口流利的日語,甚至還帶有東京一帶的口音,讓人很容易認爲是東京人。
數十輛警車停在酒井家不遠的公路上,後面甚至還有防暴車十多輛,這對於東京來說,絕對是大場面了。
“你確定沒有看錯嗎?”看到酒井家的大門旁掛着名牌,帶頭的警察局長有些驚訝的問道。
“絕對沒錯,酒井家有我的朋友,我這一次是來他們家玩的,可是沒進去,就聽到裡面有喊殺的聲音,我偷偷進去一看,到處都是死人和忍者,我的朋友也死在裡面了。”那個翻譯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的表演絕對算得上出神入化的。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警察局局長這句話說得很怪異,卻是他的真心話,此時的他心中說不出來的緊張和興奮,如果眼前的男人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就可以破獲一個巨大的殺人案件,到時候自己想不升官都不行了。
警察局局長對着身後的警員揮揮手,數百名普通警察立刻散開,開始對酒井家進行合圍,就在這時,酒井家的門忽然打開,精神緊繃的警察們立刻將槍口對準走出來的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