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怎麼知道跑中國來了?”
在自己的房間裡,張幼斌和七妹坐在瓦西里的對面好奇的問道。
瓦西里嘿嘿笑道:“我和欣然一樣,被老大遣散了,不過臨走之前老大讓我順便過來看看你,你最近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他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張幼斌點了點頭,腦中又想起了雷鳴那親切的面孔,會心的一笑道:“大哥最近還好嗎?”
瓦西里笑道:“也好也不好,好的是,血色的弟兄基本都安頓好了,不好的是,以後這些兄弟姐妹們都要分開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也很不容易割捨。”
張幼斌是最先嚐到這個滋味的,苦笑道:“是,大哥也很不容易。”接着又問道:“大哥自己有什麼計劃沒有?血色都不在了,那他還準備留在中東嗎?”
瓦西里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老大也沒說準備去哪、幹什麼,不過最近二姐可是纏他纏的厲害,看樣是想把老大帶回美國去。”
二姐?張幼斌腦中浮現出那個嫵媚多姿的美國女人,二姐實在是太性感,簡直就是魔鬼一般的女人,不過她和大哥雷鳴的情況和自己同七妹地情況如出一轍,對雷鳴也是多年的死心塌地。
張幼斌不知道雷鳴會不會回中國,因爲雷鳴在中國也一直沒有親人,不過一想到雷鳴有可能去美國,對自己和七妹來說,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自己將來也可以帶着七妹,以及田琳母女前往美國生活。
瓦西里難得一副正經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幼斌,其實老大還是很牽掛你的,當初雖然絕情了點,但是從來沒放棄過對你的關心。”
張幼斌苦笑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大哥待我,就像是父親一樣。”
七妹也在旁邊說道:“我都想死大哥和二姐了,真希望二姐能把大哥搞定!我可是盼他們倆在一起盼了好久了!”說着,她的眼神卻是直直的盯着張幼斌。
瓦西里當然明白七妹和張幼斌之間的那點事。哈哈笑道:“欣然,你這是不是也是給自己加油鼓勁啊?”
七妹毫不避諱,眨着眼睛笑道:“我和二姐早就偷偷商量好了,一起爲各自的目標努力!”
張幼斌對七妹的話只是輕輕地一笑,沒有太在意,而是問瓦西里道:“瓦西里,你回俄羅斯有什麼打算?”
瓦西里想了想,看着天花板茫然的道:“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不過我還有一個舅舅在俄羅斯,一輩子孤苦伶仃地一個人,我也就他這麼一個親人了,回去之後我們爺倆相依爲命吧,這麼多年來我總是給他寄錢,但一直沒見過他。”
張幼斌點了點頭,瓦西里還可以回去找自己的親人,可是自己和七妹呢?很小的時候就在異國他鄉成了孤兒,這麼多年來的亡命生涯使得他無法去面對自己的親人,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張幼斌至今還記得爺爺那異常嚴厲的模樣,打小雖然他很是疼愛自己。但是卻對自己的父親要求地異常苛刻,也正是由於他一心的想讓父親進軍隊而遭到了父親的拒絕,父子關係冷淡之後,爸爸才下定決心出國尋求一個平靜的生活,卻沒想到因此葬送了父母的性命,這也是張幼斌一直不願意回家的根本原因。
十四年前父母剛剛遇害,他被雷鳴救下來之後就一直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世,雷鳴查到他的身世之後一直要把他安全的送回國內,但被小小的張幼斌堅決地拒絕了。
他不願回去面對那個家庭,因爲那時他對爺爺的怨恨會讓他感覺到十分的難以接受,再加上知道雷鳴的身份之後,他一心想着跟雷鳴學會本事好爲父母報仇。
所以自打他成熟了之後,凡事和恐怖分子有關係的任務。他總是搶着要去,對付這些恐怖分子也絕不手軟,現在看看,張幼斌已經沒有了當年對爺爺的那種恨意,但是,這麼多年的路走下來,他已經沒法再回去了。
七妹滿臉羨慕的說道:“能回家可真好……”
瓦西里不解地問道:“你和幼斌不都有親人在國內嗎?爲什麼不去找他們?”
七妹慘淡的一笑,內心的苦楚全部寫在了臉上,瓦西里也看出了什麼,忙的岔開話題道:“對了。你們知道小四要結婚了麼?”
小四是在張幼斌兄弟九人中排行老四的約翰.馬揚,美國人,比張幼斌小兩個月,是個十分帥氣的歐美小夥子,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網絡侵入和各種高端地電子儀器、設備,是個頂尖的電子奇才。
張幼斌臉色綻放出驚喜的笑容,問道:“小四要結婚了?是和那個黎巴嫩的女孩麼?”
瓦西里大笑着點了點頭,道:“小四被遣散了之後,就在黎巴嫩買了套房子,聽說不多久就要和她結婚了,那天還跟我開玩笑說要全球旅行結婚。”
七妹羨慕的說道:“哇,環球旅行結婚?太浪漫了!以後我結婚了也要環球旅行結婚,把全世界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瓦西里開玩笑道:“你啊,以後一定要嫁個有錢的老公,不然誰養的起你啊!”
七妹氣鼓鼓地瞪着瓦西里道:“我很能吃苦的!大不了就少買些化妝品、衣服、包包一類的東西,我自己的錢都夠用很久了。”
瓦西里陶醉的說道:“我想我也要回國找個漂亮的俄羅斯女人結婚了。”接着毫不避諱的對張幼斌和七妹說道:“幼斌、欣然,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和欣然結婚,老大和二姐結婚,那樣對咱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一個天大的安慰。”
張幼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七妹則是滿心憧憬的在一旁偷看着張幼斌。
半晌,張幼斌想起來一件事,問道:“瓦西里,你還記不記得相澤龍一?”
瓦西里只是稍稍一停頓便立刻說道:“記得!那個身高才一米六,瘦的像個猴子,卻在半個月裡打了39次炮的男人!”
的確如此,當年因爲僱傭方突然改變要求,張幼斌和瓦西里無間隙監視了相澤龍一整整半個月,在那半個月的時間裡,別說他一共打過多少炮,就連他上過幾次廁所、洗過幾次手都觀察的一清二楚,那個相澤龍一,的確是一個性精力十分旺盛的人。
張幼斌點了點頭,說道:“我前段時間在香港見到他了。”
瓦西里驚訝的問道:“不是吧?他不是死了麼?”
張幼斌笑道:“看見一個和他很像的男人,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我也沒看清楚。”
瓦西里毫不在意的道:“那有什麼,就算他沒死和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啊,那次的任務,僱傭方很快就確認付款了。”
張幼斌輕笑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特別奇怪,如果他真沒死的話,那次的任務一定是個陰謀。”
瓦西里仔細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是沒錯,相澤龍一當年那件案子搞的很大,天大的鉅款從他身上消失不見了,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很有可能已經成了超級富翁了,而且現在的科技造假的本領太高了,除了dna之外,指紋、身材、澤龍一真的沒死,身上揹着那麼大的案子,那他爲什麼沒整容呢?”
“呃……”這一問把張幼斌也問住了,瓦西里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他真的沒死而且成功的拿着那筆鉅款消失了的話,爲什麼不做的更保險一點呢?
瓦西里在一旁安慰道:“你呀,別想那麼多了,說不定真是你看錯了,或者是那個人真的和他長得很像而已!”
張幼斌輕輕地點了點頭。在他的心裡,並不這樣認爲。他相信自己地直覺,那天自己見到的就是相澤龍一,那一瞬間自己雖然沒有看的很清楚,但是一個曾經死在自己槍口下的人突然閃了出來,那種感覺和見到任何人的感覺都不會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