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見顧江溪在這個時候看向自己,忙的說道:“可別這麼看我啊,沒我的事,你們一直在旁邊看着,是她非要這樣的,我還故意讓着她,誰知道結果還是贏了……”
幾個人正面帶擔憂的探討着,黎黎已經從飯店門口出來了,三個人急忙打開車門圍上去問長問短,黎黎卻絲毫不理會他們的關心,只見她雙眼通紅,直接撥開三人鑽進汽車裡,控制不住的趴在了方向盤上痛哭不已。
唐家俊急忙追上去趴在窗前關切的詢問着什麼,張幼斌卻發現黎黎的手上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你們等我一會,我都東西落在裡面了。”張幼斌對顧江溪說道,說完便轉身向着飯店的大門走去。
家俊和顧江溪忙着安慰一直趴在方向盤上痛哭的黎黎,並沒有在意張幼斌的話。
張幼斌走進飯店之後,便到收銀臺前問收銀員道:“你們老闆呢?”
收銀員如實的說道:“我們經理剛剛回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哪?”
“六樓左轉第一個房間……”
張幼斌立刻走到了電梯旁,電梯此刻還正在上升階段,而且由於是黃金時間,走走停停的十分緩慢,便大步向着樓梯口邁去。
六樓的樓梯口向左第一個房間的門前寫着經理辦公室,張幼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在辦公桌前對着燈光仔細的打量着手中的一串天然綠水晶做成的手鍊。
如果把它當成普通的綠色橄欖石或者是綠幽靈水晶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種天然形成的綠水晶極其的罕見,價錢甚至比鑽石還要貴上許多。
“你是什麼人?”猥瑣男一見有人衝了進來,急忙將手鍊收了起來,驚魂未定的質問道。
“剛纔那個女孩是我朋友,我來贖回她給你的東西。”張幼斌徑直走到了他的跟前,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猥瑣男自知隱瞞不了,便強硬的開口說道:“這是她自願拿來作爲飯錢和我公平交換的,是受法律保護的公平交易!你憑什麼說要就要回去?”
張幼斌冷笑一聲,說道:“公平交易?!差距最少也得好幾十、上百倍吧?”
猥瑣男有些心虛的說道:“那你管不着,這是當事人自己親口答應的。”
“還當事人……”張幼斌譏諷的打量着他,開口問道:“你他媽的法律是不是學的不錯?!”
“是,又怎麼樣?請你快點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猥瑣男面帶緊張的威脅道。
張幼斌最討厭這種可惡地面孔,衝上去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狠狠的磕在了桌面上,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戴這樣一串手鍊的人,會怕你這麼一個小飯店的經理?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最好是乖乖的把東西給我,不然的話,信不信我直接打開窗戶把你丟下去?!”
張幼斌的第一句話讓頭破血流的猥瑣男有些動搖,當時黎黎提出用自己的鑽石吊墜抵押飯錢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十分的欣喜了,可是不巧的是突然間他看見了黎黎左手手腕上的這條手鍊,一個有錢人,是絕對不會用假貨來欺騙自己的,而且這串手鍊搭眼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綠水晶這種東西稀少的讓人難以置信,說它是天價也不爲過。
當他私下跟黎黎提出用這串手鍊來作爲交換的要求之後,黎黎猶豫了半天才將手鍊摘下來給了他,結果自己剛剛美了片刻,就招來了這麼一個煞星。
猥瑣男不得不承認張幼斌地話,一個能買的起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很有背景的人才有可能,這樣的人自己到底惹得起惹不起?再回想起那個女孩不是十分標準,有些粵語腔調的普通話,猥瑣男開始在心裡斟酌起來。
剛纔猥瑣男的驚叫引來了六層的保安,他們進來之後發現張幼斌正攥着經理地頭髮,而且經理滿臉鮮血且面色慌張,便立刻衝着張幼斌吼道:“你想幹什麼?!快把經理放開,不然我報警了!”
“滾!”張幼斌冷冷地看着他說道:“你報警,也是讓警察把你的經理當成鉅額詐騙犯帶走,我發誓我讓他一輩子出不了監獄!”
“這……”保安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沒聽明白張幼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小何。你先……先出去,這沒你的事,別報警!”猥瑣男被張幼斌嚇住了,他可不敢讓警察來處理,如果以詐騙罪把自己告了。最少數百萬的金額足夠自己倒大黴了。
“好吧……”小保安立刻退了出去。
“這位兄弟。你先鬆手,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猥瑣男求饒地說道。
張幼斌鬆開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錢包,將信用卡丟在他的面前,道:“飯錢多少我雙倍給你,立刻把我朋友的東西還給我,我警告你,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心,同樣的話跟你說了兩遍,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好好好!”猥瑣男急忙將手中的手鍊遞給了張幼斌,低聲下氣的說道:“你拿好!”
張幼斌將手鍊裝在口袋裡,帶着滿臉鮮血的經理將帳結了之後,便從飯店裡走了出來,唐家俊和顧江溪還在黎黎的跟前勸說着,張幼斌摸了一下口袋裡冰涼的手鍊,無奈的搖了搖頭。
“咱們回去吧!”張幼斌走近後對他們說道。
“嗯。”顧江溪也贊同的說道:“我看晚上也不用去夜店了……咱們回酒店吧,讓她休息休息。”
唐家俊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和靜靜一輛車,我開車帶着黎黎,她這個樣子不能再開車了。”
黎黎還趴在方向盤上,大聲且哽咽着的說道:“不用你們管,你們趕緊滾蛋!”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黎黎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唐家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張幼斌走了過去,對唐家俊輕聲說道:“你還是坐小雞那輛車吧,我開她的車,順便跟她道個歉。”
唐家俊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拉着一旁的顧江溪回到了那輛保時捷裡。
張幼斌走到黎黎的車窗前,對黎黎說道:“黎黎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我開車帶你回酒店吧。”
“你滾!”黎黎聽出了張幼斌的聲音,頭也不擡的說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問,流氓、色狼、壞蛋,趕緊滾,滾的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張幼斌有些尷尬,也有些愧疚,開口對黎黎說道:“你不是想讓我承認嗎?如果你乖乖聽話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把車門打開,我就告訴你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句話讓黎黎的心裡做起了激烈的鬥爭,片刻之後,黎黎用行動表明了自己地選擇,她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並且親手打開了車門。
張幼斌微微一笑,對着前面的保時捷喊道:“走了,回酒店。”說完便直接坐了進去。
唐家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對顧江溪說道:“咱們走吧。”
“好嘞。”顧江溪發動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場,張幼斌駕駛着黎黎的蘭博基尼緊跟在後。
汽車駛上主路。張幼斌開口對一旁盯着窗外的黎黎誠懇地說道:“黎黎小姐,所有的事情,真的是很對不起!”
黎黎轉過頭用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盯着張幼斌,一臉恨意地問道:“你終於願意承認了?!”
張幼斌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是的,我的確承認那次在巴黎佔了你便宜的人就是我……”
“混蛋!”黎黎大聲衝張幼斌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張幼斌十分尷尬的解釋道:“那天我也實在是被逼無奈,對你的傷害,我向你道歉!”
“被逼無奈?!”黎黎憤怒至極的質問道:“你拿着槍威脅我被你輕薄,竟然還說自己是被逼無奈?!”
張幼斌耐心的解釋道:“我那天拿着槍並不是爲了輕薄你,而是在躲避別人的追殺,之所以衝進你的車裡對你那樣,也是爲了躲開那些人……並不是真的要對你那樣才用槍指着你。”
“被人追殺?”黎黎明顯有些不太相信,盯着張幼斌問道:“你怎麼會在巴黎被人追殺?!”
張幼斌並不願意透露太多,便說道:“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
“你的人格?!”黎黎冷嘲熱諷道:“你的人格多少錢一斤?!”
張幼斌無奈,淡然道:“我以前做過殺手,去巴黎也只是執行任務而已,話說到這個份上,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黎黎已經有些相信了,因爲當時的情況她也歷歷在目,如果說張幼斌是刻意用槍脅迫自己遭受他的凌辱,那就不會僅僅是佔了自己一些小便宜後便立刻急匆匆的離開了,黎黎還記得,張幼斌的走地時候他跟自己說了一句:“sorry。”
“那我問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承認?”黎黎冷冷的問道。
張幼斌訕訕地笑了兩聲。說道:“那樣的話會很尷尬不是麼?”接着,張幼斌誠懇的說道:“我知道那天的事情無論怎麼樣。對你都是很大的傷害,所以我再次向你道歉,那天我實屬無奈,傷害了你還希望你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