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康的駐紮地,矢野晉三向金康瞭解了戰況之後,就撥通了西筒次郎的電話,掩飾不住的開心說:“喂,老闆,我打電話是來給你彙報情況的。
“說吧。”西筒次郎很淡定的說,人老爲精,他從矢野晉三的語氣裡就能聽得出來大概是什麼樣的消息,所以也不用去期待什麼。
“老闆,今天金康他們又取得戰果了,金新月的人將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衝突的前線,然後金康就繞道去攻擊了金新月的另外一個駐點,駐點裡的敵人全部殲滅,金康還從那裡帶回來一些武器彈藥,這都可以說是以戰養戰了。”矢野晉三興奮的說。
“有這樣的進度就好,你監督着些進度,早點結束,你也可以早點回來。”西筒次郎說道,矢野晉三剛準備答應,西筒次郎又說話了:“這些戰況都是你親眼所見還是金康告訴你的?”
這一下子將矢野晉三問懵了,本來矢野晉三就不想離開這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更不想去前線見證真實的戰況,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腦袋別再褲腰帶上去冒險。而此刻西筒次郎這麼問,矢野晉三一下子語塞了,緩緩說道:“有些是我親眼見的,有些是金康給我說的。”
“你最好親自監督着他,雖然他也很想將金新月滅了,但是不排除他會謊報軍情,他會不會被消滅這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情,但是假如他被消滅了,我的計劃就擱淺了,及時知道情況我可以採取措施,你懂了沒?”西筒次郎冷冷的說。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辦好的。”矢野晉三趕緊答應了下來。
“好了,趕緊去辦事吧,去跟金康交流交流,看看他的狀況。”
“好的,老闆再見。”矢野晉三拿着電話深深的鞠了一躬。
說西筒次郎是個老人精一點都不爲過,事實上金康在跟矢野晉三說戰況的時候,確實隱瞞了一些事情,包括死去的鬍子和那個神秘的神槍手。金康只是將取得的戰果和死去的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說給了矢野晉三。
矢野晉三掛了電話之後一下子就滿臉愁容,似乎爲了得到最真實的戰況,似乎只有跟隨着金康上前線了,如果不上前線,不能保證金康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又不能當着金康的面去懷疑金康所說的真實性。
矢野晉三在糾結着,不去管,就按照金康說的彙報行不行,然而他自己也是搖搖頭,彙報的情況和最終的結果不符的話,西筒次郎是會知道的,到那時候,矢野晉三他自己想哭都沒機會,只能跪着求西筒次郎了。矢野晉三一咬牙關,只能去冒險了。
矢野晉三離開自己住的帳篷,去找金康了,想從金康那裡看到一絲不一樣的線索。可是就算是他突然進入金康的帳篷,金康還是一副悠閒自得的神態,似乎還正在爲打了勝仗而開心呢,沒有其他一絲的情緒在裡面。
人永遠都是個糾結的矛盾體,就在剛纔,矢野晉三又在糾結,既想看到金康暴露出什麼,又想金康告訴自己的是最真實的情況,所以在看到金康的神情之後,既舒了口氣又有一點點失望。
……
天色漸晚,卡爾扎伊招呼張幼斌等人吃過飯之後,聊了幾句就離開了,因爲張幼斌說自己時差還沒倒過來,有點困了。而此時已經有一部分血色的兄弟趕到了金新月,畢竟張幼斌安排的都是離金新月最近的三個國家的人了。
房間裡放置了三張牀,張幼斌三人一人睡一張,瓦西里突然開口說道:“幼斌,你說對方後面到底是誰在支持着他們,我看對方的實力也就那樣,要是平常,我感覺卡爾自己都輕輕鬆鬆把他們搞定了。”
張幼斌搖搖頭:“現在能夠看得出來的只有他們是東南亞人,連他們是金三角的人這個觀點都是猜測出來,不可能我們問他們來給我們解答,更何況去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既然有人在背後支持他們,那背後那個人利用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這是個問題。”
瓦西里和比利點點頭,一個人去支持另外一個人,不會是沒有目的的,去支持一個人,絕對是從這個人身上能夠看到一些好處,那這個時候問題就出來了,背後的人爲什麼要來支持一個小小的毒梟?
想到這裡,張幼斌打通了一個電話:“老尹,到燕京了沒有?”
“剛到燕京不久,這會正在休息呢,都快睡了,怎麼想起打電話了。”尹國慶困的眼睛都沒睜開就接上了電話。
“我突然想到個問題,先讓你讓沈輝幫忙查一查。”張幼斌說道。
一聽有事,尹國慶立即打起了精神:“好,你說。”
“你讓沈輝去查一下金三角的貨在華夏最近的變化,就我所知,有人似乎幫助華東幫打通了金三角那邊運輸毒品的渠道。還有,看能不能在境外查到金三角最近的動向。”張幼斌說到這裡,突然有一個想法萌生出來,難道這一切都跟西筒次郎有關?
當初李騰飛告訴張幼斌,監聽到孫平跟西筒次郎的對話,西筒次郎幫助華東幫打通金三角的毒品運輸渠道,而華東幫爲西筒次郎所用。突然想起這件事,讓張幼斌不得不將兩件事聯繫起來,當然這隻能是猜測,一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而已。
尹國慶答應了下來:“好的,我這就給沈輝彙報一下,讓他儘快查出來,然後給你回覆。”
“嗯,好,你繼續你的美夢吧,開了兩天車,都坐直了吧?”張幼斌大笑着。
尹國慶一副無奈的語氣:“是啊,從新疆到燕京實在是太遠了,我保證要不是需要,以後打死出遠門我也不開車了,到最後踩油門的腳都快僵住了。好了,不說了,我睡了。”
掛了電話,張幼斌和瓦西里、比利隨便說了幾句話,都進入了夢鄉。
張幼斌又來到了那個古戰場,雖然張幼斌已經夢到了不止一次了,但是還是有點驚奇,這個夢顯得那麼的真實。而且似乎有好久沒有再夢到了,今天在異國他鄉竟然會夢到。
“仙姑……不對,紫微姑娘好,好久不見啊。”張幼斌似乎已經開始對這一切輕車熟路了,跟老熟人似得打起了招呼。
這一打招呼,紫微劍靈捂着嘴笑了起來:“公子現在慢慢變得不生分了呢。”
“那是,怎麼說也是見了好幾回了,要是再顯得生分,那怎麼說得過去。”張幼斌嬉皮笑臉的,轉念一想問道:“話說我怎麼又夢見你了,難道是我又想見到你了?”
紫微劍靈輕輕一笑:“這次倒不是,是我找公子有事,你纔會夢到我。”
“哦?還可以這樣?還能是你找我有事?好神奇的樣子。”張幼斌一副很驚奇的表情。
紫微劍靈噗笑了:“公子真是的,不打趣了,我們說正事吧。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主人的任何記憶,你還記得吧?”
張幼斌表情正經了起來,點點頭:“記得,你跟我說過。”
“這就是了,正因爲我有主人的記憶,而現在你是我的主人,所以我知道你最近在想什麼,所以我就來找你,要告訴你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自然也是之前的主人,西筒三郎的記憶。”紫微劍靈說道。
聽到西筒三郎,張幼斌一下子來了興趣,按照劍靈剛纔說的,張幼斌隱約想到了劍靈要說關於華東幫、西筒次郎、金三角之間的事情。張幼斌點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紫微劍靈見張幼斌準備好,便開口了:“之前的主人無意聽到了西筒次郎的一個計劃,不過卻不是聽的很詳細,但是主人利用推演之術推演出了具體的內容。這個計劃的主要角色,就是老主人之前交給你的那個瓶子裡的東西,末世裁決。”
說到這裡,紫微劍靈稍微停頓了一下,讓張幼斌反應反應,接着說:“西筒次郎的計劃是將所謂的華東幫和金三角收爲己用,然後通過金三角將末世裁決發送給華東幫,然後再利用華東幫,將末世裁決擴散出去。”
張幼斌似乎一下子懂了,懂爲何西筒次郎會幫助華東幫打通金三角的渠道,懂金三角爲何會不辭辛苦大老遠的來攻擊金新月,而且也斷定了金三角背後的人就是西筒次郎。
可以說西筒次郎打了一個如意算盤,張幼斌大概知道末世裁決是什麼樣的東西,如今眼前的情況就好像當初那羣恐怖分子處理玻璃的事情一樣,想要通過華東幫這種黑社會販毒集團,將危害性極大的毒品擴散出去,而製造混亂。
不過西筒次郎更加的悠閒自得,他從中間利用了金三角去給華東幫發貨,而不是像當初玻璃的事情一樣,直接主動去找華東幫。
張幼斌張口對紫微劍靈說:“你等等,你告訴我的事情確實很重要,先讓我捋一捋整個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