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哥還沒有鬧明白是怎麼回事,站在那裡,一隻手高高揚起,還沒有落下,就別人打了一下,頓時愣在那裡。
林昊在一邊看得清楚,眼睛微微一眯,想不到這個瘦弱的男子,竟然還會武功。
年輕男子的動作很快,就在申哥一巴掌舉過頭頂的時候,他的左手輕輕一擺,用手背在申哥的腹部來了一下。
這一下擊中,但卻沒有將申哥擊飛出去,那股力道十分巧妙地鑽入其體內。
一秒鐘過後,申哥才感覺到腹部猛地一痛,痛得他直抽筋,大叫一聲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沒看出來,這名年輕男子不但會功夫,而且功夫還不低,竟然能讓打出去的勁道含而不露,留在對方的體內。
那幾名圍着二女的手下,看着老大沖過去抽人家耳光,正準備大聲叫好時,突然老大停了下來,捂着肚子大聲慘叫,都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他他,他馬的,看看,看什麼,這王八蛋玩陰的,趕緊揍揍他!”申哥捂着肚子痛苦地叫道。
幾名手下立即反應過來,拋下二女,揮動着手裡的傢伙,對着年輕男子兇狠地撲了過來。剛纔對譚馮二女,他們看在對方貌美如仙的份上,手下留情,而此時對這名年輕男子,那可一點情沒有,只能兇性大發。
四條大漢,揮着刀棒,對着年輕男子撲來,一時間刀光棍影,嚇得圍觀路人紛紛後退,膽小的還尖叫起來,但眼睛卻死死地看着現場,生怕錯過一點。
年輕男子不慌不忙,見四人撲至,不退反進,左腳向前一伸,腳尖點地,膝蓋微彎,身體向右一側,正好右邊大漢揮着鋼管砸了下來。
他將手一伸,快如閃電,正好託在大漢肘部,向左一帶,似乎那隻瘦小的胳膊有着無窮的力量,將大漢粗壯的手臂連着鋼管輕輕鬆鬆移了過去。
“鐺”的一聲,鋼管正好剛左邊的短刀擋住,這時年輕男子的左腳猛擡起,正好一腳斜地踢在那人肋下,那人大叫一聲,斜着倒去,將身
邊的同夥帶倒一人。
舉一手,擡一足,便收拾了三條大漢,這時就只剩一個還站着。
四周的觀衆之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其他人全都跟着叫了起來。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能清楚地分辨善惡,但在很多時候,人們爲了自己的苟且之安,放棄了內心的真善美,選擇了麻木不仁。
剩下的那一個,本來已經衝到年輕男子面前,舉着根鐵棒要抽下去,但此時卻愣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滑稽。
年輕男子也是有趣,見這大漢不進攻他,他也沒有去主動進攻,就那樣看着對方。
兩個人站在那裡對視數秒,這時地上的人已經爬了起來,衝着他大叫道:“狗蛋,他馬的趕緊動手啊!”
大漢一聽,這纔回過神來,用力向下一揮。可這時他突然發現手裡一空,那根鐵棒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到了年輕男子的手裡。
大漢嚇得不輕,結結巴巴地道:“對對,對不起,我我,我錯了!”
年輕男子本來要回擊,可是一聽他說對不起,又停了下來。這時從後面突然跑上來一個人,對着那大漢就是一腳踹去,嘴裡罵道:“你們這幫混蛋,不知做了多少壞事,今天非把你們全都抓進去不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正義感滿滿的譚瀟瀟。
那大漢只注意着年輕男子,沒提防她突然躥出來,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大漢接連向後退了四五步,差點絆倒,四周的笑聲更大了。
申哥一看,有點傻眼了,這情人街什麼時候冒出這樣一個高手,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申哥是個有頭腦的人,一見勢頭不對,立即就想撤退,也沒有打招呼,直接就向人羣裡溜。
譚瀟瀟眼尖發現,叫道:“你給我站住!”
申哥哪裡會聽她的話,叫他站住,跑得更快了。
不過,這時一道人影晃過,前面的路被人擋了下來,正是剛纔那個年輕男子。
申哥知道他是高手,得罪不起,趕緊拱手道:“這位兄弟,剛纔是我不對,已經知錯了,還請兄弟放我一馬。”
年輕男子眉頭輕輕一皺,似乎在考慮放不放,申哥趕緊從旁邊繞過,準備溜之大吉。
“不準放他走!”譚瀟瀟大喝一聲,年輕男子伸手向旁邊一抓,正好抓住申哥的衣領,說道:“那位姑娘有話跟你說。”
申哥苦着臉道:“我說大哥,你跟她非親非故,我都不要醫藥費了,還要怎麼樣?”
年輕男子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那位姑娘有話想跟你說。”
申哥委屈地道:“我的哥,是她把我打傷了,我都沒話說了,她還說什麼?”
這話也有道理,年輕男子是個認真的人,想了想把手又鬆開了,申哥立即腳底抹油,逃之夭夭,轉眼就消失在人羣之中,再見不到半點影子。
譚瀟瀟已經走了過來,見他突然把人給放了,心裡很不高興,板着小臉道:“你怎麼回事,叫你把他抓住,爲什麼又把人放了?”
年輕男子很認真地道:“這位姑娘,他的確是受了傷,應該是你打的吧,我覺得他既然不追究了,你也沒有必要再纏着不放,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譚瀟瀟瞪着兩隻美目道:“什麼說不過去,這是一幫壞蛋,如果剛纔我們被他帶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你卻輕易把他給放了,這像話嗎?”
她說得也有道理,但做爲兩個對立體,一方有道理,另一方肯定就沒有道理,爲什麼會雙方都有道理,而他這個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人卻沒有道理了呢?
年輕男子歪了歪腦袋,似乎很是困惑,想了半天竟然沒然說出一句話來。
譚瀟瀟的心裡還有氣,大聲道:“你這叫放虎歸山,助紂爲虐,知道嗎?”
年輕男子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回道:“姑娘,放虎歸山,這個似乎能沾上一點邊,但助紂爲虐是不是太重了,我可從來沒有幫那人做過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