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域的車頭已經爛的不像話,林昊進了馬六自達,車鑰匙還在上面,林昊幾番倒車,終於把車從稻田裡弄了出來。
上了水泥路,就輕鬆多了,剛開始注意力還在路上的林昊餘光突然瞥到副駕駛座位上的油紙包。
一隻手撩開油紙,林昊眼睛一亮,在車廂裡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雲海市裡,老馬和幾個板寸頭馬仔剛剛闖進紅毛的出租屋,見到人去樓空,老馬摘了墨鏡,露出自己的獨眼,暴跳如雷。
每個入夥的兄弟都得交代清楚住址,紅毛也不例外,可這傢伙有意無意將具體樓號寫錯了一筆,老馬拿着照片四處詢問良久才找對了地方。
......
林昊開着馬六手機撥通猴子的電話,一通囑咐,然後回到了雲海。
第二天清晨,警察局接到村民報案,雲海一處郊區,一輛黑色本田思域出車禍拋錨在道路上,司機不見蹤影,警察同志迅速到位,經過現場勘察,有子彈痕跡和血跡,案件涉及槍支,引起了高度重視。
林昊回到雲海市,大街上隨意找了塊停車位,將車子一停,拐彎抹角,打上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至美花園。
案發現場實際上留下許多證據,但現場沒有屍體,不確定是否有人死亡。
但案件涉及槍支,警方必須嚴查,現場的本田思域是最好的線索,但將此車信息一上報,卻發現是套牌黑車,思域上也沒能提取到指紋,如此看來作案之人應該是老手。
不過嫌疑人似乎太小看警方,警方立刻調取沿路的攝像,現在的天眼系統遍佈全國,不怕抓不住你。
便在警方要着手查看時,系統裡工作的同僚傳來一個讓人傻眼的消息,最近兩天的天眼攝像數據居然消失不見!
警方頓時愁雲密佈,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對天眼系統的維護上。
林昊知道猴子辦事利索,所以昨晚睡得相當安穩。
此時清晨起來,回想起昨晚道路旁的河流極爲湍急,紅毛要是
死了,屍體此刻應該早早衝到了下游,細細想來,林昊覺得沒什麼隱患。
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劉老七了,林昊奉行的是永絕後患的原則,這是戰場上留下來的良好習慣。
劉老七手下幾十個打手,而且有槍,自己一個人一顆子彈,正面對抗就是找死,此事還得從側面出擊。
不過劉老七經營着雲海天池這個大澡堂子,相比林昊孤身一人,目標不要太明顯,林昊也不用將對方手下全部幹掉,拿下頭子,自己的麻煩就解決了。
雲海市郊外,一個農民伯伯正低頭走路,要去往河邊打水,準備給自家菜地澆水,走着走着,猛然一擡頭,正好看見河岸邊倒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隔着些距離,是死是活看不真切。
......
來到南果KTV,譚瀟瀟長髮飄飄,睜大了眼睛,焦急的在門口張望,林昊的本田思域久久未來,來得是一倆出租車。
林昊下車,看到譚瀟瀟着急的樣子,心中感動,走過去伸手捋了捋對方的頭髮。
不知爲何,如此親暱的動作,譚瀟瀟今天卻沒有躲開。
“林昊!”
譚瀟瀟一下子撲在了林昊懷裡,小手牢牢抓緊了林昊的衣服,似乎是怕林昊跑掉一般。
譚瀟瀟一晚上都未閤眼,一夜都在對林昊的擔心中度過,她現在才明白,林昊在她心裡早已有了深深的烙印。
“傻丫頭,我沒事。”
林昊對譚瀟瀟的動作有些措手不及,摸了摸譚瀟瀟的頭髮,帶着她走進了KTV。
劉老七摸着自己打滿髮膠的頭髮,坐在老闆椅上,臉色極差。
老馬立在旁邊,知道自己辦事不力,不敢開口說話。
“都TM是一羣飯桶,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手底下人住哪都沒搞清楚。”
見七爺生氣,老馬趕緊上去賠笑臉:
“七爺消氣,還是大事爲重。”
劉老七聽到老馬說到大事,稍稍冷靜了一點:
“老馬,你說霍老五是不是真和上面沒什麼來往了?”
老馬抽了抽鼻樑上的墨鏡,略微沉思了下,開口道:
“上面現在都在幹那個生意,霍老五膽子小怕殺頭,不肯做。七爺您知道,不做那個生意,在圈子裡根本混不開,我估計上面沒人會理霍老五。”
“上面知道咱們的意思嗎?”
“提了一下,我說您願意在場子里弄。”
劉老七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興奮。
“咱們是澡堂子,不適合搞那個玩意,霍老五佔着茅坑不拉屎,就別怪我不念情分,等我拿下南果,帶兄弟們吃香喝辣,老馬,讓兄弟們這兩天準備好傢伙,把覺睡好準備開工。”
老馬點點頭,臉色同樣露出興奮之色。
霍老五不常在KTV裡,明面上他就這一個產業,但暗地裡他還有幾家網吧酒吧,算不上高檔的地方,屬於小打小鬧,都是找的手下經營。
霍老五現在是有家室的人,的確沒有年輕時候那般霸氣不要命。現在的霍老五是怕死的,而且非常怕死。
因爲怕死,行走江湖的霍老五早就開始爲自己尋找了保護傘。
劉老七想要將自己趕走上位,霍老五早就知道,對此他也有一手準備。
“三哥,歇會吧。”
一座高爾夫球場中,霍老五打球累了,坐下來,接過旁邊手下遞來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衝前面開球區中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說話。
中年人穿着一身淡綠色T恤,帶着小帽,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老五,這纔多大一會就累成這樣?”
中年人嘴裡說着話,手中也停下了動作,旁邊一個衣着惹火的女郎過來遞上毛巾,中年人將毛巾搭在脖子上,然後伸手一摟,將女郎摟在懷裡,兩人纏纏綿綿一番,才慢吞吞的走過來。
霍老五看到這一幕,臉色掛滿笑容,心中卻是鄙夷:
“都TM五十來歲的人,吃得消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