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的狼如嬰孩啼哭一般!
而它們叫的越是兇,那些變態的壯漢們就笑得越大聲。
他們各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與景容等人一對比,就好像是北方人和南方人一樣。
而那些壯漢當中有人扛着手中的大刀,有人舉着粗壯的火把,有的甚至還在啃手中沒有丟掉的狼肉。
對突然出現的一夥人,他們絲毫不懼。
兇殘的模樣更是章顯無疑。
領頭的壯漢突然大刀對準景容,“不想死就趕緊滾。”
聲音洪亮。
聽得出來,根本就不將景容放在眼裡。
囂張歸囂張,待會有你哭的。
景容鷹眉高高蹙起,帶着殺意,可他卻轉而看向那幾個被捆綁的人,隨即,朝身邊的侍衛示意了一眼。
“將人放了。”
侍衛領命。
剛舉劍打算將地上那些人身上的繩子刺開,然而,劍鋒纔剛剛碰到繩子,就看到一個壯漢將火把的揮了過來。
硬生生將那名侍衛逼退了兩米遠。
就在一剎那之間,景容提着手中的劍,速度至極的朝那根粗壯的火把劈了下去,將火把劈成至兩截。
着火的那一截掉到了地上。
導致火星子飛濺。
大漢吃驚!
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半的火把,兇狠的看着景容。
趁此,原本被逼退的侍衛得了景容解圍,他立馬將那些人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那些人趕緊跪在地上磕頭致謝。
“謝謝各位公子。”
“謝謝……”
含着眼淚。
景容道,“快帶着你們的雪狼離開吧。”
“多謝公子……”
那四個人連滾帶爬的將籠子打開,將僅剩下來的雪狼牽了出來。
雪狼被放出來,本要朝那些壯漢撲過去,但被牧狼人趕緊拉走了。
生怕再有意外!
眼看着人牽着好不容易到手的雪狼離開了,那些壯漢大怒,要去追回。
但是被莫若攔住。
他手中的劍筆直的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最好老實點。”
劍在脖子上,是個人也緊張,那個大漢一動不動,卻滿眼殺氣的看着他,狠狠拽着拳頭,肌肉都爆出來了。
見狀,領頭的壯漢淬着唾沫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大聲吆喝了一聲。
“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咱們現在要大幹一場,給我殺,一個都不留。”
命令一下達,他身後那些人便舉着大刀火把,嘴裡發出一陣陣“嗷嗷嗷”的聲音。
像是狼叫!
然後,便衝景容等人殺了過來。
場面失控!
景容挑起一把劍,刺進其中一人的喉嚨裡,一劍斃命。
“畜生不如的東西,敢在我大臨境內喊打喊殺。”
兩夥人馬火拼廝殺。
場面十分血腥,整個空氣不僅瀰漫着狼的血腥味,還有人的血腥味。
然而另一邊!
紀雲舒心中忐忑不安,心裡擔憂他們會出事,雙手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侍衛看了,安慰道,“紀先生你別擔心,王爺他們會沒事的。”
“可我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王爺伸手了得,還有莫公子、琅侍衛和時子然在,你就放心吧,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會。”
她搖搖頭,根本就沒有心思休息,抓起一根火棒,也學着之前景容的樣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開始戳了起來。
沉了一口氣。
突然——
呃!
她覺得腹部一陣作痛,像是有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樣。
手中那根火棒也從指尖上掉下去。
怎麼會這樣?
侍衛見狀,滿臉擔憂,上前查看,“紀先生,你怎麼了?”
她雙脣發白,渾身都在冒冷汗,只得捲縮着膝蓋,按着腹部,將頭埋了下去。
“紀先生?”
大夥都圍了上來。
有人驚慌,“這……到底怎麼回事?”
紀雲舒就這樣坐着一動不動,那張埋在膝蓋間的臉蒼白到不見半點血絲,她死死咬着牙,忍着痛。
那些侍衛們都急壞了,也嚇壞了。
不停在關問她的情況。
可——
她似乎慢慢的失去了意識,腦子裡嗡嗡作響,聽不見旁人說的任何一句話。
直到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暗中疼痛的感覺才一點點的從腹部消失,她也才漸漸有了清晰的意識,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擡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些侍衛着急到臉色發青的臉。
“紀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她搖搖頭,“我沒事。”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隨後便道了一句,“放心我吧,我真是沒事,可能……腸子打結了。”
啊?
腸子打結?
這些人還是第一次聽說腸子會打結的。
愣了片刻後,大家餘驚未散。
“紀先生,你沒事就好。”
緊接着,大夥便給她燒了一點熱水,喝了後,確實好了很多。
說不定,真的是腸子打結了。
等看到她是真的沒事了,大夥才安了心!
有人湊上來問,“紀先生,什麼是腸子打結?這人的腸子怎麼會打結呢?”
這——
她該怎麼說呢?
最好也只是笑笑,不語。
可那些人的心纔剛剛安下去,又不得不跳起來了。
倏地——
林子裡衝出一夥人來,各個都穿着盔甲,手佩長劍,表情嚴肅凝重。
將他們全部圍住!
見狀,侍衛當下起身拔劍,將紀雲舒護在身後。
而一直暗中保護她的時子衿也冒了出來。
還有一直在暗中打量的文閒和趙懷,見到這種情況,趙懷準備上前營救,但被文閒拉住。
“你拉着我幹什麼?沒看到小世子有危險嗎?”
“先看看情況。”
“什麼情況?”
文閒冷靜的朝那邊看了一眼,與他說,“你好好看看,那些人根本沒有惡意。”
“嗯?”
趙懷暫時剋制住自己的衝動,朝那邊打量。
只見,那些着身盔甲的人紛紛朝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道,中間走出一人。
此人面善,不見惡意。
那人非但沒有要傷害紀雲舒的意思,反而上前俯首鞠躬。
“打擾紀先生了,我等是奉命來接你的,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奉命?
紀雲舒依舊警惕,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心中不明,誰的命?
景亦的?
還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