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級別,是個名字!”沙軒只好解釋說,“這個葫蘆肚子裡面裝着像凡間那麼大的一界——”
沙軒的話還沒說完,除了白敏感到莫明其妙外,衆人一陣大笑!
七星葫蘆“呼”地噴出一團白色的氣霧,猛然把土地爺、河神和山神吞了進去,同時把一個憤怒的神識丟給了沙軒:他們敢嘲笑老子,活得不耐煩了!
那團白色的氣霧衝到跟前時,胡大姐和百靈兒嚇了一跳,轉頭髮現那三個傢伙已經被吞噬掉了,頓時直冒冷汗。
沙軒瞪着七星葫蘆說:他們是我朋友,你別亂來!
七星葫蘆不服氣地說:誰叫他們嘲笑我?
沙軒耐着性子說:不知者不爲罪,他們又不知道你很厲害。
七星葫蘆惱道:我這不是要叫他們長點記性嗎?
沙軒勃然大怒:你要再不把他們放出來,我就劈了你!
七星葫蘆憤然搖晃:你敢!
沙軒“涮”的一下抽出“幽影龍匕”,冷笑道:你想不想試試?
七星葫蘆頓時有些泄氣:我怕了你!
沙軒舉起“幽影龍匕”冷道:什麼?
七星葫蘆幾乎要哭了:我說樹精他爺爺!
說着,便把土地爺、河神和山神吐了出來!
三個傢伙雲裡霧裡地跌坐在地上,直喘粗氣。土地爺問:“剛纔我們去哪裡了?”
山神後怕地捂着胸口說:“我掉進了一個冰窟中,差點被凍死。”
河神哭喪着臉:“火真大,我都快被燒乾了。”
土地爺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們,能夠落到那麼好的地方。”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煙忍無可忍地問:“難道還有更恐怖的地方嗎?”
“是啊!小煙,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是什麼,你知道嗎?”
小煙說:“十八層地獄吧。”
土地爺彎腰“哇”地吐了一地,然後抹嘴說:“他奶奶的,許是閻王爺搞了新工程,老子掉十九層去了!”
胡大姐驚異地問:“真有那麼恐怖嗎?”
土地爺說:“我來形容下,那裡遍地都是蛆蟲、蛔蟲、蟑螂、老鼠——”
百靈兒惱道:“噁心死了,不要說了!”
沙軒不相信,七星葫蘆裡面雖說很空曠,但應該沒有那些蟲,估計是土地爺胡編亂造的。不過,七星葫蘆在它自己的地盤上要弄出點惡劣環境出來,倒也沒什麼不可能。
沙軒譏諷地對吃了虧的三個傢伙說:“怎麼,不笑了嗎?”
山神驚魂未定地擡頭看着搖盪着的七星葫蘆,縮着身子往後退,聲音小了許多:“小氣!”
河神暗罵:“他奶奶的不是人。”這話對七星葫蘆構不成半點打擊,因爲七星葫蘆本來就不是人,它奶奶自然也不是人。
土地爺涵養好,含沙射影地說:“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難養!”
看來,這三個傢伙都被七星葫蘆整怕了,胡大姐抿嘴笑道:“沙弟弟,你那掛了果的人蔘樹呢?拿出來讓我們一飽眼福如何?”
沙軒應了聲好,然後對着溪流邊上的樹精招手,示意他趕緊變回來,別佔着那麼大的茅坑不拉屎。
樹精搖身又回覆成了一個老頭模樣,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沙軒喝道:“注意你的速度!”
樹精愣住,一時沒明白沙軒的意思,竟停下來不走了。
沙軒揮手一掌甩過一道勁力過去,立刻把樹精震飛,跟着還罵了句:“好狗不擋路!”
白敏“哎呀”地叫了一聲:“沙軒,你會傷着他的。”
沙軒說:“乾媽,就算他受了傷,用不了多久也會好起來的。”
這什麼邏輯呢?一點沒有同情心!小煙搖頭嘆息:我怎麼會愛上這樣的人呢?
白敏免不了又嘆了兩口氣說:“沙軒,你的脾氣該養着點了。”
沙軒假裝沒聽見,大步走到了溪邊,尋着那塊空地比劃了下,就像在搞測量似的。
土地爺轉頭不解地問河神和山神:“你們猜猜看,兄弟這是要做什麼?”
河神說:“八成是想修一間宮殿。”
山神瞥了眼旁邊的小煙說:“可不是嗎?裡面肯定還得放一張鋪,不然,他們今晚怎麼活動得開?”
小煙的臉剎時就紅了,不過,她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喜色。
胡大姐看在臉上,低低地說道:“荒謬!明天都要做新郎的人了,居然還要事前弄點罪證出來。”
百靈兒撅起嘴說:“男人原來都是靠不住的!”
沙軒對不遠處的樹精招了下手,樹精趕緊如飛地跑到沙軒跟前問:“主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沙軒指着那塊空地問:“你來看看,這裡能不能放下那座小山?”
樹精仔細觀望了一遍,分析道:“應該能放下,只是,這裡繁花似錦,溪流汩汩,突然安置一座小山下來,會不會顯得不倫不類?”
沙軒怔了下,問:“你說這樣放不太好看吧?”
樹精點頭:“是啊,這得講究點美感吧。”
土地爺等人離得稍遠,聽不清沙軒和樹精在說什麼,便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土地爺經驗之談地說:“造房得講風水,亂修亂建會破壞環境的。”
河神點頭:“只要別把那條小溪給堵了,我就沒意見。”
山神嗤之以鼻:“你有意見又能怎樣?別在這裡自作多情了。人家小煙也瞧不上你。”
小煙羞紅着臉說:“你們能不能不拿我開玩笑?”
胡大姐教小煙說:“你不妨直接告訴他們,人和狗能混居嗎?”這話說得有點含蓄,土地爺做了受害者,居然還大言不慚地對山神說:“山豬,胡大姐罵你了,你怎麼不反駁?”
山神臉皮更厚,他臉不變色心不跳地笑道:“她若罵我,必稱我爲豬纔對,想來應該是罵河頭和你。”
河神當下就說:“豬狗都是畜生,胡大姐只是用狗來代替豬罷了。”
白敏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啊,真是太那個了。”白敏沒把話說得太明白,可能與她善良的本性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