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的時候了,項東早就和何飛取得了聯繫,還好後方牛肉幫的大部隊還沒有受到攻擊,於是項東讓何飛帶領着弟兄們秘密的前來毛頭山…
毛頭山很大,而且位於郊區,山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花城市多年有雨的緣故,還是因爲什麼,毛頭山上長着一片茂密的森林,這很好,項東也堅信那瘋子的襲擊總部絕對是安排在了這片毛頭森林裡面的,現在他和黑子,還有黑子帶來的幾個馬仔正在小心翼翼的在毛頭森林裡面前進着…
這個季節是花城市的雨季,傍晚前下起了大雨,潑天的大雨壓下了毛頭森林中那悶熱溼氣,帶來一股清涼。不過也帶來了許多麻煩,最大的麻煩就是行進時發出的水聲,所以推進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前面有一個小的木屋羣,恐怕是獵人聚集地,現在恐怕那是敢死隊的前哨站,過了這個聚集地再說。”項東小聲說:“看來這就是敢死隊的大部隊。現在連續的大雨,前面好像有一塊沼澤地,沼澤已經氾濫,我們知道的路徑應該是不能用了。我們需要一個嚮導!”
“我晚上進村摸一個出來!”黑子說。
“黑子老大,你摸出來的估計都是肉渣了!”一個馬仔笑笑。
“我想我們不需要了!”項東指着側面的一棵樹上說。
所有人都扭過臉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幾米外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樹,背後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樣高的步槍。
“上帝愛牛肉幫!是這裡獵人的娃娃!”項東搖搖頭無奈的說:“去把他帶過來!”
黑子無聲息的消失在項東的身旁,從後面繞向那棵樹,在那個小孩子東張西望的時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勁動脈上一按,沒兩秒小孩子就停止掙扎,腦供血不足暈了過去。刺客像提小雞子一樣,把他提到我們面前。
“黑子他還是個孩子。”項東小說的說道,對他的粗魯有點不滿。
“孩子?他殺的人估計比你都多!”黑子笑笑說。
走,帶着小孩子潛回叢林深處,準備問話。
“把他弄醒!”項東吩咐。
黑子拍了拍小孩子的臉,小孩剛一有意識,馬上一個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後摸槍,動作熟極了。摸不到槍,小孩子愣了愣,然後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我們眼中沒有求饒和恐懼,有的是野獸一樣的兇狠,然後跳起來直撲刺客,張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練的動作,親切的眼神,比你強多了!”一個掉地譏笑道。
“放清鬆,別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們不是敢死隊的人!我們只是爲了將你們的家人從敢死隊的手裡解救出來!”項東安撫小孩子說。
小孩子一臉的不信任,打量起我們。過了好一會纔開口說:“真的?”
項東拿出一塊很小的木雕,然後遞給小孩子,淡淡的點了點頭,許久那小孩笑了,微微的說道:“我們的地盤已經被那可惡的軍隊給佔領了,爸爸媽媽們說她們穿着民兵制服的可惡的北區的敢死隊,現在村子裡面的人個個都是膽戰心驚的,我就知道上帝肯定會派人來解救我們的村子的,太好了,太好了!”到底是小孩子,危險一消失就顯現出小孩子心性。
“小孩,你叫什麼名字?”項東小聲的問道。
“我叫屠夫,是這裡獵人的孩子,現在那些民兵的總部就在我們村子的後面,只要穿過沼澤地就可以看見了,那還是我和夥伴們一起玩冒險遊戲的時候,看見的那些民兵的總部的…”小孩說的很是驕傲,可是也說出了很重要的信息。
項東輕輕的拍了下小孩的腦袋,說道:“屠夫?真有趣的名字,明明是獵人卻取名叫做屠夫,好了屠夫小朋友,你能不能爲我們帶下路呢?現在夜已經降臨了,沼澤地恐怕也被雨水弄得氾濫了…”
“當然可以,走,跟我來…”那小屠夫一揮手,彷彿一點也不害怕,便是走在了前面,小孩就是小孩。
項東他們一起跟着小孩子走向無邊的沼澤。踏在軟軟的溼泥上,一腳下去半隻腳就會陷進去,剛走進沼澤地,後面就傳來了槍聲,子彈貼着頭皮飛過。回頭看原來是敢死隊的一些馬仔也開始進入沼澤,而且發現項東他們的足跡遠遠追了過來。
“這樣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會,我們就會被追上!”黑子說。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沒有躲的地方!”站在黑子身邊的一個馬仔也叫道,有發子彈差點打中他的屁股。
“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唯一的通道,別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說
“那更好,我們必須走這條路,他們也必須走,我們走不快,他們也走不快。大家不要還擊,我們就在前面拐彎處設伏。”項東當機立斷。
“等你這句話半天了!”黑子接口道。
所有人,加快腳步向拐變處跑去,腳下一滑,黑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點滑進邊上的泥窩中,一個馬仔連忙跑回來伸手就要拉起黑子,黑子伸出手還沒碰到他的手,就見那個馬仔的肋側上爆起一逢血花,溫熱的血水濺了我一臉。
“小陳,你還好嗎?”黑子一把把他撲到在地,摟着他問到。
“如果你讓我從水中把頭擡起來,我會更好一些!”那個小陳吐了一口泥水說道。
黑子把小陳抱起來,背起他的槍,向前麪人追去,一邊跑一邊喊:“東哥,有人受傷了!有人受傷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項東說着,撕開那個小陳的衣服。
小陳中彈的傷口外翻,像個小孩子的嘴巴一樣,隱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他是一陣心酸。
“沒有傷到內臟,子彈穿過肌肉!”項東一邊給小陳簡單的止血一邊說。
“我喜歡大口徑步槍,我愛他哈哈!至少它穿透性強,不會把子彈停在我體內。”小陳艱難的說道。
“很高興你還能開玩笑。但你要撐住!”項東包紮完傷口說:“小九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它人在這裡設伏。”
小九抱起受傷的小陳,跟着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澤深入的叢林,項東幾個則準備設伏。
“媽的!媽的!”黑子一邊罵一邊拿過機槍,拉機上膛,打量一下週圍並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會暴露在敵人火力前。
“真他M的好地方!”
“黑子!黑子!”項東大聲叫黑子。
“什麼?”黑子回身叫道,小陳爲了他受傷,讓他的情緒很激動。
“冷靜!你他M的冷靜!掩護自己,等他們過來,我們從中間炸斷他們!”項東一邊說一邊指向背後,項東已經叫一部分的馬仔都已經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槍管和眼睛。
黑子也退到後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槍管。混濁的泥水蓋住黑子的鼻子,灌入黑子的衣領,慢慢帶走黑子身上的溫度,可臉上小陳的血傳來的淡淡的腥味,卻刺痛着黑子的神經,因爲他的原因累兄弟受傷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着小陳蒼白的臉色,和顫抖嘴脣,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他的臉一樣讓他難受。
含着淚水,看着轉過彎的敵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敵人似乎沒有發現遠處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槍口,直直的向他們奔來,項東的命令遲遲不下,讓黑子急不可奈,感覺好像有千萬個聲音在叫喊:殺光他們,爲快慢機報仇!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轟!”的一聲,遙控地雷在拐彎處的敵人隊列中間炸開,把隊伍炸斷。
“開火!”項東的聲音像是天降的甘露,黑子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敵人撕碎。
死死的摳住板機,子彈像雨點一樣飛向最前面的敵人,排頭的尖兵,被黑子的機槍打的胸膛像破枕頭一樣爆開,透過胸膛中間的洞,他都能看到後面的敵人。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面前的敵人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當後面的敵人要衝過拐彎支援過來的時候,項東就會按下遙控鈕,拐彎處就會再炸開。連着四次爆炸後,敵人就沒有再敢向前衝的了。
所有上膛的子彈打完後,面前已經沒有能站立的人了,黑子抽出手槍,衝向面前一個正在呻吟着想拾掉在水中的槍的傢伙,瞄準他的胸口,連連摳動板機,邊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體,不管死活黑子一個也沒放過,一彈匣打完,黑子又換了一彈匣,站在最後一個還能動的人跟前,黑子補了六槍後還不解恨,拾起水中的敢死隊的AK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彈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連渣都不剩,黑子才停手,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別的活口。
“黑子!”項東上來給晃了黑子幾下:‘黑子,我他媽喊你半天,你聽見嗎?‘
“我沒聽見!東哥!”黑子喘着粗氣說。
“我他M的要你跟着他們現在就他M的前進!你她媽的聽見了嗎?”項東大罵道,“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我……”
“你他M的聽見了嗎?該死的混蛋!”項東拽着黑子的領子急了。
“YESSIR!”黑子忿忿不平的向後面走去。
“喂!你給我看好這小子!別讓他給我幹傻事!”項東叮囑一個馬仔。
“是的,東哥!來吧!黑子老大!”那個馬仔拉着黑子,拾起槍,沿着剛纔小陳他們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項東一邊走一邊說:“那不是你的錯!黑子,那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項東不停的開導黑子,可是黑子聽到黑子的耳裡卻像針扎一樣的難受。
“如果不是我沒用滑到,他也不會回來拉我,他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黑子充滿了自責。
“這沒什麼,戰場上我們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們的眼睛!我們是你的掩體,你也是我們的掩體!這次他替你受傷,你不是也救過我一命。我們是兄弟你不要擔心,就算爲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嗎?”項東上來拍拍黑子的肩膀說。
“東哥!”黑子應道,可內疚仍像塊石頭一樣頂在他的喉頭,狠狠的扭頭看了一眼那死去的那些敢死隊的民兵,黑子在心底裡面發誓,一定要讓敢死隊的人血債血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