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無聲息的從人們的身旁飛過,就好像一隻折翼的天使,無聲無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拋棄你而去…
項東穿着敢死隊的民兵,很是淡定的走在毛頭森林當中,這時突然從不遠處飛來了一個火箭筒,遠看着火箭筒就要撞上了項東,當時項東可謂是眼疾手快,立馬飛奔起來,哪裡還管的上什麼傷勢,什麼狗屁流血,要是被那尖尾巴給看上的話,即使有幾條命都是不夠用的…
飛奔,此時這個詞用來形容項東的狀態是一點也不爲過,他可不想死,更不想被自己的同伴給在不知道情況的清形下害死,只聽見身旁的風聲越來越大,當然這也就是意味着項東是跑得越來越快…
“喂,你這小子,跑什麼跑…”
“小子,你幹嘛呢?跑成這樣…”
耳邊不斷的傳來了敢死隊的民兵馬仔的聲音,那也就意味着並沒有人認出自己來,這樣很好,可是眼前最爲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遠離那火箭筒的能量餘波範圍,離得越遠越好,項東才懶得管這些民兵馬仔叫什麼叫了,他看見他們就想起了八哥,小九等的死,越想越是生氣,恨不得喝了他們的血,吃了他們的肉,要不是現在有重要的任務在身,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話,項東早就砍死一票人了,哪裡還會管這些人的死活,恨不得讓這些民兵馬仔死在那尖尾巴上…
這是,民兵馬仔彷彿才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真是白癡,這個時候才發現了火箭筒,難怪他們會死得早,這麼白癡不死的早點都愧對於天底下的糧食…
“啊,快跑,那裡飛來了一個火箭筒,快跑啊…快跑…”
“救命啊…救命….有誰快點,能攔下那個火箭筒,快點啊,快點啊…”
“啊,不要啊,我們家小月還在家裡脫光了衣服正在等我了,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救命啊…”
……
一連串的殺豬般的喊聲從背後傳到項東的耳裡,呵呵,真是可笑,項東不屑的笑了笑,突然——
蹦——
一聲激烈的聲響在背後爆炸開來,看來是火箭筒已經爆炸了,項東眼疾手快,就在爆炸聲剛剛響起的時候,便是一個縱身一跳,緊接着,火箭筒爆炸的能量餘波也是順勢將項東向前推去,頓時只覺得腦袋有點發蒙,雙耳短時間的失聰,身體沒有了平衡感,就像是一個掉了線的風箏,在半空中只能隨着能量的餘波飛濺而去…
“啊——”一聲激烈的喊叫聲,項東整個人是重重的摔在的地上,吃了一個狗吃屎,胳膊,手臂,大腿,小腿,脖子,全身上下哪個地方都是一陣陣的疼痛,讓的項東一點也是不想動,也是動不了,腦袋發矇,雙眼冒金星,特別是腹部,那原本就流血的地方現在更是慘不忍睹,項東強制性的將手伸到腹部,頓時感覺到一股溼溼的感覺,他很是清楚的知道,肯定是血又流個不停了…
“啊——”項東艱難的翻了個身,面朝天空,大口的喘着粗氣,將肚子裡面的濁氣恨不得全部吐出來,不吐
不快…
“哎呀…”咬着牙,皺着眉頭,項東只感覺到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很重,就快要壓下來了,眼睛的力量已經支撐不住眼皮的重量了,可是項東清楚的知道要是現在妥協的話,只要現在將眼皮閉上的話,呀知道想要再醒來是有多麼的困難,很有可能便會一覺醒不過來了…
不行,這可不行,還沒有看到瘋子了,還沒有殺了瘋子了,怎麼可能現在就倒下,那麼身爲老大的他還怎麼對得起牛肉幫死去的那些兄弟?
不行,絕對不行!一定要起來,絕對是要起來的!
項東在心底裡面不斷的暗示着自己絕對不能倒下,絕對不能現在就倒下,他一定要起來,一定要殺了瘋子,不殺了瘋子他有和臉面面對牛肉幫的兄弟,要是現在倒下的話,那麼就將全功近期,那他有何臉面面對死去的那些兄弟?
身爲老大就要有身爲老大的責任,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兄在自己的面前一個個相繼的死去而無動於衷,項東是不可能就這樣倒下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憑藉着堅強的意志,項東忍着巨大的疼痛,還有身體帶來的麻痹的感覺,緩緩的擡動腳步…
“啊——”巨大的疼痛感讓的項東感覺到了無盡的痛苦,可是這又算的了什麼呢?不能!項東還是咬着牙,緩緩的擡動了腳步,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腹部上的血又開始流起來了…
“瘋子,我一定殺了你,一定…”
項東在心底裡面不斷的默唸着,一想到自己的夥伴不斷的死去,一想到現在差不多就能夠血刃瘋子了,項東一下子就有了動力了,手一擡,用力的將額頭上的汗水給擦拭掉,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現在是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倒下,他一定要站起來,一定要血刃了瘋子,爲牛肉幫那麼多死去的弟兄報仇,一定要…
帶着巨大的信念,項東彷彿突然吃了興奮劑一般,頓時暴動了全身的力量,項東非常的明白現在就是決勝負了時候,暴動——
“啊——”怒吼一聲,項東暴動全身的力量,腳步發力,雙手向着地面用力一撐,頓時身體彷彿帶動了外來的力量一般,他竟然神奇般的站了起來了,這不是奇蹟是什麼?已經傷成這個樣子的項東竟然又重新站起來了,這不讓人欽佩他的意志力。
“啊——”巨大的疼痛感從全身各處傳來,項東眉頭緊皺,牙齒拼命的咬着,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留下來,民兵馬仔的服飾內部,他的整個後背都是被汗水浸溼了,可是,這又算什麼呢?這能夠壓倒項東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項東咬緊牙關,雖然臉色蒼白的,但是還是極力的堅持着,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下去,然後找到瘋子,殺了瘋子,爲牛肉幫所有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腹部上傳來的巨大的疼痛感讓得項東差點又跌倒在地上,將手放到腹部,很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溼漉漉的感覺…
那是血,血淋淋的鮮血,項東將手擡起,他便看見了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鮮血給完全染紅了,原本
烏七八黑的手此時已經完全成爲了一隻血手,看起來還霎時好看。
“呵呵…啊…”項東看着自己的血手自嘲的笑着,要是不做一些處理的話,這樣行動起來那鮮血還是會一直流的,行動起來絕對會十分的礙事,疼倒是一方面,可以忍忍,但是讓血一直流着,即使身體像項東這麼變態的也是沒辦法堅持多久,所以還是需要簡單的處理下的…
項東四處看了看,想要找什麼東西來處理下自己的傷口,可是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東西可以處理呢?
於是項東索性將自己的衣角給撕了一大塊,“撕——”的一聲,很是清脆的,一大塊的衣角便是被他硬生生的給撕了起來,想也沒有想,項東便是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將前面衣服的最下沿用牙齒咬住,一方面爲了不讓衣服掉下來,妨礙到自己處理傷口,另一方面也正好來消緩一下疼痛感,轉移下注意力…
沒有任何的停頓,項東看着那一巴掌大的傷口,想也沒有想,便是用自己的手掌,捂着撕下來的衣角,便是往上面按去…
這常人想一想就知道該有多麼的痛,激烈的疼痛感讓得項東額頭上都流出了豆大的汗水,可是他硬生生的是沒有叫喊出聲來,煞有當年關雲長下棋刮骨的陣勢,簡單的處理了下,項東便是將傷口緊緊的繫住,生怕待會大弧度的動作會把臨時的綁帶給弄掉,項東便是非常用力的將傷口繫住,都已經將傷口旁邊完好的肉給嘞得深深的陷了進去,可想而知,那傷口的地方該是多麼的痛,哪怕是輕輕的一個小動作都被扯痛傷口,更何況待會項東還要…
沒有時間讓他稍作休息,現在時間纔是真正的生命,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流逝,就不知道該有多少個牛肉幫的兄弟該要死在彈火當中,項東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來休息呢?
他休息一分鐘,指不定就有幾十個牛肉幫的兄弟葬送了生命,那麼他這樣的老大還有何臉面見那些死去的兄弟呢?
顯然項東並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相反的他卻是那種是兄弟如手足的人,爲了兄弟的,哪怕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辭的,這也就是爲什麼項東靠着雙拳就能夠打出這麼一番天地,而且手下的弟兄們對他如此忠心,心服口服的原因了,有的時候,要想要一個人真正的服你,並不是光用錢,用拳,用權能夠做到的。
一種信賴,是建立在彼此之間的,也就是要雙方爲了對方付出,沒有用心的付出,誰會真心的對待你呢?
不管什麼時候,你坐在一個位置上,你就要盡到你坐的這個位置的義務,不然你是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權利的,項東和林峰既然是牛肉幫和菜花幫的老大,自然的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也是應該挺身而出的,此時林峰正帶領着牛肉幫和菜花幫上千人正在炮火當中和瘋子對抗着,雖然火力上、人數上相差甚遠,但是林峰都在拼命着,作爲老大的項東自然也不能只是躲起來,坐收漁翁之利,他也需要付出,也需要奮戰…
簡答的處理了下傷口,項東便是毫不遲疑的向着瘋子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