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吳天,李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和煦的笑容,“呵呵……東哥,令徒我可是早就見過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見過了?”聽李威這樣一說,謝文東的臉上出現了那麼一絲的尷尬,“什麼時候?”
“上次朝天門劫獄的時候。”吳天很是不爽的看了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師傅一眼,轉過頭微笑的對着李威說道:“李叔,您好。”
李威仍然朝着吳天投來了和煦的笑容,似乎對於吳天,李威有着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吳天也是一樣,李威的笑容,總會讓他感覺心裡面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唉,天哥。”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無所事事的龐偉輕輕的碰了碰吳天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媽的,你怎麼搞成這樣?”
龐偉聲音雖然小,但是憑藉謝文東那驚人的聽力,一下子就聽出了龐偉到底說的是些什麼?原本還沒有在意吳天的那身狼狽的造型,在現在刻意的注意了一下吳天的時候,就連旁邊的張志東,也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小天,你就不知道穿的像樣點,還不快去給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感覺到自己的徒弟在別人的面前出了醜,謝文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怒氣,這股怒氣對於吳天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效果,畢竟他都已經習慣了,但是晴空卻不同,聽到謝文東的責備,心裡面不由得緊了一下。
“空穴裡面還有沒有乾淨的衣服。”吳天很無奈的站起身,對着旁邊的晴空說道,吳天現在確實很鬱悶,他真的搞不懂這個老頭子是怎麼想的,自己身上這麼多的傷口他不關心一下,倒還說起自己的穿着了。媽的,也許他是認爲身上隨時流點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晴空機械的點了點頭,在這裡感覺到了太大的壓抑,他早就想離開一下這裡,現在即使空穴裡面沒有乾淨的衣服,他也一定會說成有。
看着吳天和晴空慢慢朝着空穴大廳走去的身影,龐偉猛的從椅子上蹭了起來。“哎,等我一下。”
龐偉的這一舉動讓旁邊的謝文東幾人感到很奇怪,一個個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盯着龐偉。
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自己的頭頂一直竄到了腳趾頭,龐偉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我……我……我就是想去上個廁所。”說話間還沒有等謝文東他們說話,龐偉就已經快速的跟着吳天他們跑了進去。
“哎呀,我操,坐在那幾人身邊還真不是個滋味。媽的,真是聞名不如一見,謝文東還真是夠震撼人的,還有那個張志東,整個人就跟他媽地獄來的魔鬼一般。”龐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着這邊的吳天和晴空說道。
龐偉的遭遇,吳天似乎有些同情,也真是難爲他了,這麼年紀輕輕就要和自己師傅那一羣黑大佬長期打交道,如果換做是吳天,他肯定不幹。
半個小時後,吳天和晴空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龐偉也是一樣,跟在了吳天的身邊,謝文東在這個時候就納悶了,這個龐偉說上個廁所,居然上了半個多小時。
吳天是流氓,龐偉是士兵,但是從兩人的氣質上看來,兩人的氣質完全搞反了,吳天整個人看起來則像是一名器宇軒昂的軍人,但是龐偉嘛,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痞子流氓。幾人回到原位,原本緩和了一些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一絲的緊張。
“哈哈……小李,你就考慮一下嘛?”謝文東的臉上寫滿了陰謀,對着李威說道,看樣子是正在求李威辦着什麼事情。
李威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的爲難,“東哥,這個不是我李威不幹,是確實上頭沒有這樣的規定啊。”
“嘿嘿……”李爽沖人羣中走了過來,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將佈滿刀疤的手臂搭在了李威的肩膀上。“哎呀,小李子,東哥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就是借出去,用完了弄回去還給他們不就得了。”
聽李爽這麼一說,李威狠狠的白了李爽一眼,難不成你還能將它佔爲己有?”要不成我們悄悄把它弄出來也行?那東西很讓人期待啊。“張志東幾乎已經有些凹陷的眼眶之中突然迸射出了兩道精光,一臉期待的對着李威出謀劃策。”這個……怎麼行啊?“李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窘相,”你們真是一羣老變態。”
“嘿嘿,小李,考慮一下。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也有和我們一樣的想法吧!“謝文東將一盒雪茄拿出來給周圍的人一人派了一根,一臉正經的對着李威說道。
李威可被謝文東的這表情逗樂了,點燃雪茄,淡淡一笑,輕輕的吐了一個菸圈,“和你們這羣黑大佬在一起,我感覺找回了當年入伍之前的感覺。”
“哈哈,那小李子可要費心了。嘿嘿……想到那東西,我就爽。”聽李威已經妥協,李爽的心裡面變得十分的暢快,張志東和謝文東一樣,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的紅暈。
“身上的傷怎麼搞的?”原本還說事的謝文東在這個時候臉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吳天的臉上仍然保持着淡定,但是在吳天的心裡面,卻閃現出了一絲的無奈。”被三口組砍的。”吳天說話很直接,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什麼?被山口組砍的?”聽到吳天這麼一說,謝文東頓時火了,手裡面的雪茄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單手一拍,小桌子頓時被謝文東拍成了幾大塊,忍不住爆出粗口”他媽的,這些砸碎老是不死心。“
隨即又用一種很陰沉的眼神看了吳天一眼,“你還是不是我謝文東的徒弟。”
聽謝文東這樣一說,吳天心裡面很不是滋味,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師傅,吳天早就跟謝文東急起來了。“媽的,一百多名忍者圍着我們幾個人砍,我們能夠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張志東在聽到吳天的話之後也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但是想到剛纔和李威說的那些,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的邪惡。
那張還帶着鮮血的地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吳天的手中,慢慢的將它遞到了謝文東的手中。“這是日本人在張宣根據地七裡街的地圖。”
“哈哈……”接過吳天手中的地圖,謝文東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過來,“不錯,不愧是我謝文東的徒弟。”
吳天很無奈的看了謝文東一眼,“師傅,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說完和那些文東會的大佬們打了聲招呼,吳天在晴空的跟隨下,朝着空穴外面走去,這個被這羣老痞子搞得烏煙瘴氣的地方,吳天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
走出空穴,吳天和晴空同時舒了一口氣,來這空穴這麼久,說實話晴空這是第一次感覺這個地方這樣的讓人感到不舒服。
“東哥,你打算怎麼做?”空穴裡面傳來了張志東陰森的聲音。
“呵呵……這些雜碎。”看着手中的地圖,謝文東臉上的殘忍盡顯,“張哥,看來我們又能夠找到當年的那種快感了。”說話間又轉頭看向了李威。”嘿嘿,小李,答應過我們的事情你可要做到啊!”
李威很是無語的看了謝文東這個老頭子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來,赫赫有名的軍中霸主可以說是第一次碰到了謝文東和張志東這兩個難纏的的傢伙,但是從心底來講,李威早已經將這兩人當成了自己的忘年之交。
“天哥,難不成?”至從吳天將那七裡街的地圖交給了謝文東之後,晴空就已經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玄機,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吳天淡淡的笑了笑,反而反問起了晴空來,“兄弟,你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