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唐靜初卻顯得心事重重,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見她望過來,並且還對他露出一個苦笑時,他忙將視線移開,無意識的灌了杯滿滿的白酒。
一個晚上,唐靜初都像是傀儡娃娃,陪着鳳行歌僵硬的對着衆人笑。而燕簫然卻窩在角落,一個勁的喝着悶酒。
玩至半夜時,鳳行歌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鳳朝雲命令他即刻回去的來電。
一羣人見鳳行歌有急事,便紛紛的摟着懷中的美人急切地告退而去。
一時之間,倘大的包間裡就剩下三人。
鳳行歌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接着又看了眼時間,終於,他咬牙吩咐:“簫然,你今晚代我送靜初回去。我沒時間了,我得趕回去,義父找我。”
鳳行歌也是被迫這麼做,他也不想讓燕簫然跟唐靜初單獨處在一起。可是這回他沒辦法,鳳朝雲的命令他不敢違抗,他一刻也不得耽誤,必須馬上回家。
護送唐靜初回去,他是沒時間了,只得委託燕簫然。怪他今晚沒帶保鏢出來,要不然,這事都可以讓保鏢替他完成。
走廊裡,鳳行歌一臉正色地囑咐燕簫然:“我走了,你不可亂來,知道嗎?趕緊送她回去後,立馬就回家。”
“七哥,我知道了。”燕簫然緩緩地點頭,心裡微微苦澀,鳳朝雲一有事情就召見鳳行歌,而他似乎永遠都不受鳳朝雲待見。
“簫然,我女朋友就拜託你了,早點送她回去。”鳳行歌故意將女朋友這三個字加重了語氣,拍了拍燕簫然肩膀,無可奈何地轉身離去。
燕簫然站在原地目送鳳行歌離去,見鳳行歌老是不放心似的回頭。他從鼻子裡輕哼一聲,要是真不放心他,就不要找他做這事。
唐靜初在燕簫然推門進來時,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隨時都可以離去。望着向她走來的他,她輕聲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們?”燕簫然左眼微挑,漠然地打量了她一眼,隨即,一屁股坐了下來,從桌面小桶裡撈出一瓶沒開封的紅酒。打開後,他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一口飲盡後:“等會兒再走。”
見狀,唐靜初只好抱着書包坐下來:“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怎麼,鳳行歌剛走,你也待不住了?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單獨待在一起?”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就老實的待一旁,等我想走的時候再說。”幾杯紅酒下肚,燕簫然已經將應允鳳行歌的話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知他是故意還是有意,他已將鳳行歌要早點送她回家的話給忘得乾乾淨淨。
唐靜初沉默着凝望在一旁默默地喝着悶酒的燕簫然,她心裡五味雜陳。她敏感的察覺到,他不高興了,又是故意在冷落她。
“燕簫然……”
“有事?”
燕簫然擡眸撇視過來的冷光讓唐靜初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只覺得他目光冷得嚇人,淡漠得好似跟陌生人。她咬了咬脣,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其實,剛纔那首歌我是爲你而唱的。大家都誤會我了,我並不是爲鳳行歌而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