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遂漸散去的學生因爲齊樂天的這忽兀的一句打抱不平的話頓時又興致高昂的聚攏了起來。
淡淡地撇了眼向他走來的齊樂天,燕簫然神情更是冷漠,倔傲得雙手插兜仰望着別處,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
“燕簫然,放開他,你專欺負弱小的同學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別靠別人,你有種再跟我打一架麼?”齊樂天哐地一聲將手中的托盤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幾步,神情張狂,指着燕簫然甚是鄙視地冷哼。
燕簫然微擡起微尖的下巴,露出人神共嫉的臉蛋。幽灩的眸,深不見底,冷冷地直視着向他挑釁的齊樂天。
灩瀲的眸,恍若無數人在無數個夢中驚起一泓秋水的灩,驚落一場繁花的紅,那是天上地下,唯一一雙可以令紅塵湮滅的眼。
“齊樂天,別多管閒事。”燕簫然站在原地,伸出那雙乾淨漂亮的手,接過旁邊一位不良少女遞過來的紙巾,緩緩地擦試着沾染在衣服上的西紅柿汁,片刻後,他才擡頭,涼涼地說:“你沒資格!”
“我靠,燕簫然,我不管你背後的後臺有多硬,你說我沒資格管,那我現在就管給你看。”齊樂天特別容易衝動,只是幾句簡單的話就刺激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挽起校服袖子,狂傲地說:“男人就該與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現在,我要單挑你!”
早晨在校門口發生的鬥毆事情讓齊樂天耿耿於懷,他一是太看輕了燕簫然二是沒有防備,捱了燕簫然狠狠的幾記拳頭,心裡一直覺得憋屈。所以,一直在找合適的藉口,好泄憤之前所受的氣。
這不,正好讓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揍回燕簫然的機會,他豈會輕易的放過。
燕簫然不語,冷眼旁觀着齊樂天的摩拳擦掌,那睨視的神情彷彿是君臨天下的尊貴君王,正在看着番國的使臣在表演着獨角戲。
唐靜初跟許悠悠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擠進風暴中心,見齊樂天又是一付躍躍欲試的神情,唐靜初趕緊上前拽着齊樂天的胳膊,暗地裡卻使勁地擰着他胳膊,低聲罵道:“樂天,你又發什麼癲,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靜初?”胳膊裡傳來的痛意痛得齊樂天呲牙咧嘴,可看到矮他許多的唐靜初出現後,他就沒澈了……
“燕簫然,真是對不起,剛纔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請你不要介意。”唐靜初向燕簫然抱歉地拱手,一個勁的賠笑着。她急中生智,指了指齊樂天的腦袋:“他的這兒有點不正常,所以剛纔他的話只是無心之過。請你別放在心上。”
不等燕簫然回答,唐靜初拽着齊樂天就打算匆匆地離去。
好像只要齊樂天有危險的時候,唐靜初就會出現,瞧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她男朋友?燕簫然腦海不可抑制地閃現出這兩個疑惑,見她拉着齊樂天欲逃時,雙眼頓時閃爍過微冷的光芒,冷峻地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