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點了點頭:“沒問題,等到了醫院附近的商業街再給你買外套吧。
“謝謝,明天我就將錢還你。”
“客氣什麼,反正我的錢也是九哥給的,不用還。”展望特別豪爽地拍拍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九哥的錢也就是你的,所以,用不着還。”
“……”
醫院的電梯裡。
唐靜初穿着剛買來的外套,對着光滑的壁鏡整理起儀容來了,她一會兒整一下領子,一會兒又拔弄一下劉海跟頭髮。
“唐靜初,你脖子上的傷口真的不需要處理麼?”展望看了眼正在用頭髮掩飾傷口的唐靜初,擔憂地詢問。
“不用。”唐靜初搖了搖頭:“回去的時候,我會去藥店買藥來塗。”
“可是你現在這樣,九哥也會察覺出來的。”
“他不會知道。”唐靜初說着已經又將一絡頭髮拔弄到脖子上,企圖遮掩她的那個傷口。好在她的髮梢都是微微圈曲起來,恰好蓋到了脖子那兒。
病房裡,燕簫然正安靜的在翻着一本雜誌,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仔細一辯認,便得知是展望跟唐靜初來了。
房門推開後,看到唐靜初,他欣喜得欲爬下病牀。
“靜初。”
“簫然,你別動,就安心躺牀上吧。”唐靜初忙奔過去,伸手按住了要強行起來的燕簫然。看到燕簫然兩隻膝蓋處都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唐靜初難過地撫摸上他的膝蓋,心痛地說:“你沒事吧?現在還痛不?”
“我沒事。”燕簫然淡然地搖頭,安慰地笑了笑。抓起唐靜初冰冷的小手,放到他溫暖的臉上,他看着她:“你呢,鳳行歌有沒爲難你?”
“沒有。”唐靜初有點不自然的搖頭,將目光落在窗外一棵冒出嫩芽的樹木上,爾後,她回頭看向燕簫然,埋怨道:“你怎麼那麼傻,鳳行歌讓你跪你就跪,就算要跪也得看情況,一地的啤酒瓶渣子,你也跪得下去!”
“道上的規矩是這樣的。”燕簫然無奈地笑了笑,緊握住唐靜初的手:“我既然都決定跟他搶人,我就必須那麼做。不然的話,我以後對他都會覺得愧疚。”
“你啊,傻,就是太重情誼。”唐靜初無奈地戳上燕簫然腦門:“什麼時候,你能學會薄情寡意?”
“你希望我薄情寡意?”
“呃,對我就不需要薄情。”
“呵呵,這輩子,恐怕都難學會。我很珍惜與每個人的緣分,今日與七哥走到決裂的地步,我很難過。”
“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們兄弟倆反目成仇。”
“傻瓜,不用自責,又不是你的錯。”燕簫然嘆氣:“我早就想過,出於種種原因,我與他遲早會決裂成敵人。這一天總是會到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簫然,以後別再那麼傻了,鳳行歌再怎麼霸道,我們都不要向他屈服。下次他還敢亂來,我們就別再對他客氣了。”
“嗯,我明白。”燕簫然玩弄着唐靜初柔軟的頭髮,信誓旦旦地說:“靜初,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不會讓他繼續傷害到你。而我,在地下室已經說得很明白,從今以後不再傻傻的聽從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