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倏地迴轉身子,凝視着鳳行歌的舉在面前的手機,那是一個視頻,視頻上播放的畫面正是他剛纔掐住鳳雪曼脖子的那一幕。
他心一急,伸手就欲去奪。這鳳行歌,真是太卑鄙了,老是在背後暗算他。明的不來,總是來暗的,靠!
“想要,做夢!”鳳行歌身手也夠敏捷,疾步退後好幾步,他奸笑着退到鳳雪曼身上,從她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摁掉了開關,朝燕簫然晃了晃:簫然,想聽聽這裡面錄的是些什麼話麼?
“七……哥。”經過了這一小段時間休息,鳳雪曼已經停止了咳嗽,臉色還發紅,看到近在眼前的鳳行歌,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她一陣恍惚,癡癡地看着他,微微向他伸出了一隻手。
四年沒見,他越發的俊朗,而她,也越發的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就因爲他的一句話,她就巴巴的纏上了燕簫然,什麼原因都沒問,就帶上他給的這隻錄音筆,然後按着他給的臺詞來套燕簫然的話。
只要他一句話,她也會心甘情願的爲他去死……
鳳行歌只是淡然地打量了一眼鳳雪曼,沒有握上她的手,而是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說完,就站了起來,不再理睬鳳雪曼,緩步向燕簫然走去。
不給燕簫然說話的機會,鳳行歌就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他目露微笑,很滿意地看着燕簫然越來越慘白的俊臉。
“唉,一世英名的義父要是知道被身邊最親密的枕邊人所欺騙,他該有多傷心,傷心之下肯定會憤怒,盛怒之下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鳳行歌涼涼地說:“簫然,你真不夠意思,義母居然是你的親生母親,這麼重大的事情也瞞着我,虧我以前還是你最要好的哥哥。”
“鳳行歌,你就別裝了,你不早就知道了這事麼?”事已至此,燕簫然反而真的淡定了下來,投向鳳行歌的視線都帶着淡然的嘲諷:“鳳雪曼不就是你派來套我的話麼,你今晚的用意已達到,說出你的處心積慮的目的。”
“夠爽快。”鳳行歌打了一個響指,將手機與錄音筆都放在掌心中把玩了起來:“靜初與你母親,選哪個?”
燕簫然臉色煞白,緊緊咬脣,他就猜到,鳳行歌會拿這件事情來威脅他。
他該怎麼辦?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心愛的人。
“簫然,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跟靜初分手,把靜初還給我。只要你跟她分手了,手機內存卡與錄音筆我都會交給你處理。若不然,這兩樣東西不消幾天就會出現在義父手中。你是清楚義父的爲人和性格,讓他知道了這個秘密,別說你,就連你的母親也會失去一切。別怪我心狠,義母平時待我也不錯,我也不忍心讓她失去一切。事情孰輕孰重,你該分得出來吧。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想通了你就來找我,還是在這碰面……”
鳳行歌與鳳雪曼什麼時候走了,燕簫然渾然不覺,他的耳邊反覆的只響起了這麼一番話,全是鳳行歌淡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