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初瞧見燕簫然一直都默默不作聲,似乎是默認了鳳行歌的話,她訥訥地被他反駁着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不懂道上的規矩,也不知道道上一些變態的規矩是什麼。
展望心中很不是滋味,鳳行歌曾經也是他很崇拜的人。但是此刻,鳳行歌如此不念兄弟情誼,既對燕簫然如此亂來。雖說,燕簫然的確是先對不起他,但他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女人而這麼斤斤計較。
要知道,燕簫然一直都無怨無悔爲鳳行歌做了多少事情。鳳行歌不念以往的情誼,也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展望爲自己的老大感到不值,同時也不滿鳳行歌的行爲。他想了想,忽然挺身而出,站在燕簫然的面前,看向鳳行歌,剛毅的臉上帶着一股堅決的信念,他平靜地說:“七哥,我展望願意爲九哥接受這懲罰。我替他跪過這條路,希望你能原諒他。”
“展望,你是第一天在道上混麼?”鳳行歌冷哼一聲,冷嘲熱諷:“道上的規矩還不懂?你還真將自己當成是燕簫然身邊的一條狗,看着這樣像哈巴狗一樣的你,真讓我噁心!!”
鳳行歌的諷刺讓展望剛毅的臉上浮起一陣紅一陣白的顏色,他面紅耳赤,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心中一股怒氣漸漸地向胸口聚攏,望着不可一世的鳳行歌,他不無挖苦地說:“七哥,我就算是一條狗,可也懂得知恩圖報。不像某些人……”
“展望!”見展望越說越過火,話語中帶着一些含沙射影的味道,燕簫然趕緊喝斥住了展望,他一把就將展望給拽到一旁去,看向鳳行歌,面無懼意:“七哥,我可以自己跪,不需要他人來替代。”
“那最好不過了。”鳳行歌冷笑,玩弄着手中的啤酒,微微示意,兩位保鏢便紛紛將箱子裡的啤酒拿出來,丟在燕簫然的腳下。
只是一會兒,燕簫然的腳邊就鋪有一層厚厚的啤酒碎屑,要是真的往地面跪下去,那就是在玩命啊。
尖利的碎屑足以劃破褲子刺入到膝蓋骨中,唐靜初目露焦急,衝燕簫然就是喊了起來:“簫然,別下跪!你不要聽從鳳行歌的話,你不跪,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靜初,你不用擔心我。這是我們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我心甘情願接受。”燕簫然看着唐靜初緩緩地說完後,再將視線轉到鳳行歌身上:“七哥,我跟你說,跪完這次後,我就不會再臣服你或者聽從你的話。我會跟你公平競爭唐靜初,她已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鳳行歌聞言,心下對燕簫然的話感到憎恨,眉心漸漸聚攏起一團火,他陰沉着眸子,臉笑而皮不笑:“好啊,公平競爭就公平競爭,你以爲我會怕你?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跪過來!”
燕簫然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鳳行歌,低頭看了眼地面上的碎屑,咬了咬牙,默默地彎膝就要往地面上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