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些人混得也太囂張了,收保護費也敢公然的收,瞧這酒吧的經理以及保安看起來一臉淡定,燕簫然蹙眉尋思,店家會露出這種處驚不變的表情有兩種可能,一是已經習以爲常,二是極有可能跟這幾個人是同夥人。
燕簫然鎮定自若,將帽沿又是壓低了一點,暗地裡觀察那個經理,發現經理向幾個男人偷偷使眼色,目光若有似無的撇向幾個單身而又穿點華麗衣裳的客人身上去。
幾個男人立馬會意,率先向尋幾個客人走去,從他們身下強行敲詐下了一大筆金錢和首飾。
臥槽,敢情今晚是倒黴催的進了間黑店。
待會兒是交點錢買個一夜平安還是奮起反抗教訓一下這些地頭蛇?
在國外鬧事,他一無背景二單身匹馬,多管閒事,惹禍上身貌似不妥。還是花點錢打發掉這些地頭蛇,此乃上策。
他倒不是怕這些地頭蛇,而是怕麻煩惹上身,無窮無盡的,想着就覺得麻煩。
就在燕簫然打定主意的這會兒,酒吧忽響起一陣喧鬧,擡頭望去,見那個戴眼鏡的豆芽菜同胞正被人從廁所的方向提了過來。
這小子,什麼時候閃去廁所那邊了?
“老大,這臭小子想從廁所翻窗逃出去,幸好被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抓住豆芽菜的男人長着一身結實的肌肉,說出一口流利的英語,對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說道。
愛爾蘭的官方語言便是英語,打小就會說英語,因此,這羣地頭蛇都是用英語在交談。燕簫然英語不差,一字不差的聽明白了。
這小子居然打起逃跑的主意,怪不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向廁所去了。
“混賬小子,你竟敢逃。“胖男人一巴掌扇過去,直扇得豆芽菜男孩眼冒金星,嘴角流血,下一秒,翩然倒地。
倘大的酒吧雖冷清,客人也有四五十人,愣是沒一個人站出來,本地人都不愛多管閒事,一些外國籍客人一看不是自己本國人,更是冷漠得眼睛都斜向了天花板,假裝沒看到這幕。
燕簫然雙手插兜,左手緊緊攥住兜裡的極光蝴蝶刀,帽沿下的俊臉一片肅殺,薄薄的脣瓣也抿成一道寒意的利刃型。
救不救?都是同胞,若他不救,定是溜人會出手。而若打算救人,又該如何救?是用智取駭住這羣人還是跟他們來個硬碰硬?
燕簫然皺眉暗想着方法時,那些人已經在教訓起人來了。
胖男人見沒人管,更是囂張得一腳踩上豆芽菜男孩的後背,粗聲粗氣的叫囂:”老子還沒收你保護費,你他媽就敢溜,看老子不扒你一身皮,讓你好好記住大爺我的臉。“
這一番經典的土匪老大的臺詞從胖男人嘴裡嘣出來,讓燕簫然汗顏,多麼熟悉的電視劇臺詞,敢情這胖男人是不是對本天朝的國產電視劇特別熟悉?
這胖老大用英語都能將這番臺詞飆得這麼順利,太讓人佩服了。
燕簫然還沒感慨完,見幾個男人已經伸腳踹向地上的豆芽菜,他來不及深思,抓起幾瓶啤酒迅速的竄過去,砰砰砰幾聲將啤酒砸在男人們腳下,冷聲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