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起鳳雪曼的幾根頭髮,她完全不顧,手中緊緊握着狙擊步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車廂裡的少年。
“雪曼,你的槍法最厲害了,幫我忙,在暗中將燕簫然偷偷幹掉。”鳳行歌的話還在耳邊迴響,步槍的槍口正對準着車廂裡的燕簫然,鳳雪曼扣上板扭的那隻手微微顫抖。
她其實不怕死,哪怕事情敗落了,她也不怕。她顫抖是因爲,燕簫然好歹也是與她一塊兒長大的哥們,如今卻要將鬆口對準他。
她有些不忍心……
車廂裡那甜蜜蜜的兩人刺激到鳳雪曼的眼睛,看到唐靜初笑面如花依偎在燕簫然懷中,她忽然就將步槍的槍口對準了唐靜初。
扣下板扭,就能將她殺死。她死了,鳳行歌就是她的人,誰也搶不走了。
邪念一旦從心裡冒出來,鳳雪曼就完全不顧鳳行歌之前的要求,對着唐靜初的腦袋就是扣下了槍的板扭。
這是一條四字交叉的路口,燕簫然等得很不耐煩,眸子肆意地打量着四處,忽兀察覺到那一道冷光,他微愣了一下,猛地意識到什麼時,想也沒想,就按唐靜初整個抱住,將她按倒在桌椅下。
砰!而他因爲來不及避開,肩膀頓時中了那一槍,鮮血猛地流了出來。
鳳雪曼黯然收槍,匆促地離去。居然又被唐靜初躲過了這一劫,她就知道,有燕簫然在場,無論是想殺誰,都不好暗殺。
燕簫然天生就很敏感,他的第六感總是會讓他脫離各種危險。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一槍沒中,她不得不逃去。再留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不但殺不了任何人,極有可能還會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出去。
“啊,狙擊手!”忽發的情況讓展望推門下了車,衝後面那輛車的保鏢吼道:“快去追殺手,別讓那殺手逃了。”
燕簫然肩膀上的血都流到唐靜初的脖子上去了,看到那麼多的血流了出來,她驚慌失措地伸手按住,着急地詢問:“簫然,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燕簫然微微皺眉,輕輕地搖頭,依然將她護在懷中,生怕還有別的狙擊手在周邊。剛纔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那粒子彈是射向她。看來那個狙擊手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她的命。
“展望展望!”唐靜初推了推燕簫然,然後一把坐起,揚聲大叫道:“展望,你快點上車,將車開去醫院!”
“靜初,不要擔心,沒事的,只是傷到肩膀而已。”燕簫然輕聲安慰道。
“可是,你流了那麼多的血。”
“我血多。流一點,沒事啦。”不想讓唐靜初爲他擔心,燕簫然搖頭安慰道。
明知傷到肩膀,不怎麼礙事,但唐靜初還是緊張得要命,焦急得與展望送到了最近的醫院去。
那邊,鳳雪曼見暗殺失敗,匆促離去。轉身閃進幾條巷子,從另一端出來後,快速的鑽進了路邊的一輛汽車裡。
“情況怎麼樣?得手沒?”戴着墨鏡的鳳行歌一邊握着方向盤開車,一邊側目急急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