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你在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鳳行歌對你說了些什麼?抑或是你已經嫌棄了我?你是真的想跟我分手麼?”燕簫然臉色已發白,伸出那隻纏着紗布的左手,欲摸上唐靜初的臉,卻被她狠狠的給拍開了。
“燕簫然,不是我想跟你分手,而是我想問你,你是否要跟我分手?你喜歡的女孩子不是已經從囯外回來了麼?那我還留在你身邊有什麼意義?”
“靜初……”燕簫然死死地望着唐靜初,感覺到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似的,可是他一時半會,又猜不到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事情。他想跟她好好解釋清楚,卻被她無情的打斷了話。
“燕簫然,你走吧,別再打擾我學習了。”
“靜初,你真不想聽我解釋?”
“不想。”
燕簫然忽然之間感覺到好累,昨晚一夜沒睡,都在考慮鳳行歌的話,現在他眼圈還是紅的,眼球上都佈滿了血絲。
一晚上想的都是她,所以一大清晨丟下展望跑來就是想盡快見到她。
剛纔的那個吻真的是誤會,他有心解釋,可是她不願意聽。
他覺得他好累,鳳行歌與鳳雪曼設陷阱讓他跳,他們步步緊逼。而她的不理解與誤會都讓他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涼。
天地間,彷彿就剩下他一個人。
至始至終,好像都是他一個人。
而他,似乎本來就是屬於孤獨的那種人。
燕簫然的心一點點的沉入谷底,眸子也變冷了,最後一次面色冷峻地盯着唐靜初:“靜初,你現在也不願跟我回去麼?那纔是你座位。”
“我不回去,你走吧。”唐靜初倔強的搖頭,可是,捏着圓珠筆的手卻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她今天就是不想回去跟他同桌。
燕簫然沒有立馬走掉,而是抿嘴凝視着唐靜初,薄薄的脣瓣被他抿成利刃型,一張俊臉冷冰冰,身上的寒戾之氣似乎千里之外的人都能感覺到。
兩個人就那麼僵持着,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哎呀呀,我……我……我好像沒走錯位置吧。”
高亢的一聲忽然響起,唐靜初與燕簫然都錯愕地擡頭,瞪向出現在面前的許悠悠。
面前的兩道目光實在是太嚇人了,許悠悠縮了縮脖子,一臉的納悶,摸着後腦勺尷尬地傻笑:“我這位置怎麼成了風水寶地,吸引了兩位大人物前來。”
唐靜初撇了撇嘴,風水寶地亞根兒就談不上,是她的避難地還差不多。
燕簫然瞪了眼聒噪的許悠悠,然後又瞄了眼唐靜初,見她一臉的不耐煩,他心生煩躁,左手習慣性的用力一捶,砰地一聲,除了桌面震動,連整張桌子都震動了一下。
“啊,暴力狂。”幾位來早了的同學都嚇到了,而許悠悠與唐靜初也都被嚇了一跳,許悠悠心疼地看了眼她的桌子,瞧到燕簫然纏着紗布的手,微怔了一下,隨即,還是喃喃自語了一聲。
燕簫然剜了許悠悠一眼,還是凝望了唐靜初一眼,然後忍着劇疼,握着左手腕疾步走回了他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