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一仗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欽差大人安然無恙,年輕的千總秋羽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讓衆多官兵爲之敬佩,大多數人都是心存感激,覺得若是沒有他和所率領的騎兵營,在楚軍的圍攻之下,恐怕會出現全軍覆沒的結果。【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800】
老英雄敖林讚許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年輕人,很是欣慰的道:“你很好,剛纔立下大功,老夫定要啓稟聖上爲之嘉獎。”
猶帶一絲稚氣的臉龐上露出謙卑之色,秋羽說出了內心所想,“不必了,只要大人秉公辦理,還在下一個清白就好……”
他所說的衆人都明白,就是與統領潘庭的軍功之爭,之前官兵們都是半信半疑的態度,如今看到了秋羽的表現,好多人很篤定的認爲新科武狀元確實威猛,而且品質不錯,有氣度,按理說應該不是他的錯。
但是人跟人的想法不一樣,也有官員心向允王,自然看秋羽不順眼,就比如左都御史鄭廣佳,已經從剛纔的驚恐之中恢復過來,又變成神態威嚴的朝廷大員,板着臉厲聲喝斥道:“別做夢了,哪怕在這場戰鬥中你殺了幾個敵人,那也是職責所在,無法抵消以前的罪行,就等着接受懲罰吧。”
此言一出,引起好多將士的不滿,覺得這傢伙實在太過分了,人家拼死護得你的平安,現在還要一意孤行的懲治,況且很有可能是莫須有的罪名,真是讓人寒心。
尤其所剩下的四百名騎兵營官兵,仇視的目光緊盯着老傢伙,恨不得將其亂刀分屍,在他們心裡,鞦韆總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豈能污衊。
如此不合時宜的話語也讓吏部尚書盧成爲之不滿,剛要出言反駁,卻見欽差大人敖林滿臉黑線的道:“鄭御史,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論,也許你現在所斥責的年輕人是沙玉鎮大捷的英雄。”
一番話讓衆多官兵心情舒展,覺得老英雄確實很有眼力,也確實能夠主持公道,並不畏懼鄭御史身後的強權。
鄭廣佳眼珠子瞪得溜圓,滿臉驚愕之色,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英雄……怎麼會是他,不可能。”
敖林冷哼道:“爲什麼不能是他,以前的事還沒調查清楚不好評論,不過就在剛纔,鞦韆總的所作所爲老夫親眼所見,如果不是他和將士們奮力反擊,恐怕你早就葬身此地了。”
鄭廣佳那張老臉漲得通紅,想要反駁卻不曉得怎麼迴應纔好,語塞道:“這個……我……”
敖林也就不再理會與他,大聲吩咐官兵們收集己方人員屍體,自己縱身而起,降魔鞭向空地上擊出,金光呼嘯而出落在地面上,發出轟然聲響,泥土飛濺,空地上出現個長三丈開外的深坑。
燕國將士的屍體都被弄過來放入坑中,就地掩埋了,戰爭時期只能簡單行事,入土爲安。
“出發!”
隨着敖林一聲令下,官兵們整裝繼續前行,三頭冥血蜘蛛都被秋羽收起來了,他依舊騎在金紋馬上。
估計這匹金紋馬服用了血蔘及太多丹藥的緣故,變得愈發通靈,而且像其主人一樣聰明,在剛纔的戰鬥中踹翻了幾個敵兵,然後跟着那些背上沒了將官的馬匹逃離了主戰場,來到附近的荒地上。
戰馬們有上百匹,分別來自不同陣營,在此也發生了激鬥,以金紋馬爲首的燕國戰馬跟楚國戰馬瘋狂撕咬狂踹,最終大勝對方。待到主戰場這邊的征戰結束了,它又率領數十匹戰馬跑回來了,儼然是其中領袖,讓官兵們咄咄稱奇,覺得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鞦韆總不光擁有冥血蜘蛛那樣的兇獸,單是馬匹坐騎也了不起啊。
本來敖林見到新科武狀元覺得太過年輕,未必有什麼本事,沒準真有冒領軍功的嫌疑,只是剛纔那一場驚天大戰秋羽力挽狂瀾,扭轉乾坤,確實讓他刮目相看,心裡清楚,若是沒有此子全力以赴助戰,恐怕他這把老骨頭也得丟在此地了,畢竟就算實力高超,他也扛不住以無戒和尚爲首的楚國強者們圍攻。
老英雄忠心報國素來有愛才之名,也覺得剛纔的大戰到來的很及時,不光重創了楚軍,最重要的印證了秋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他看來就是棟樑之才,應該重點培養纔對。
基於此,敖林特意把年輕的千總喊過來,與他並駕齊驅,這一老一少前行的同時交談着,對於前線局勢有所交流,而秋羽談吐不凡,有着自己的獨特見地,更讓老英雄頻頻點頭,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後面行駛着那輛沒了頂蓋的戰車,在之前的強者大戰當中偌大的戰車被擊倒了,如今翻轉過來還能前行,只是牛皮大頂不見了,官員們都站立在欄杆後面,看到欽差大人跟秋羽相談甚歡,吏部尚書盧成很是欣慰,左都御史鄭廣佳臉色卻愈發陰沉,覺得事態嚴重,怎奈無計可施。
經過半日行軍,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乃是西路軍統帥潘延昭率領官兵親自過來迎接,等到雙方匯合,大部隊繼續向前而行,終於在傍晚來到沙玉鎮附近,敖林麾下衆人在此安營紮寨。
當天晚上,潘延昭設宴爲欽差等官員接風洗塵,卻被敖林以太過勞累婉言謝絕,讓老傢伙滿頭霧水很是摸不着頭腦,只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左都御史請到自己所在的中軍大帳。
哪怕戰事頻繁,潘延昭也沒忘記貪圖享受,寬敞的大帳之內佈置的堪稱奢華,地面上鋪着團花錦繡的地毯,周圍裝飾有上好錦緞,案几都是精雕細刻的名貴木材,上面所擺放的餐具材質非金即銀,雕刻着精美的花紋,閃着熠熠光輝。
這還不算,更絕的是地毯上側臥着數位只穿着各色薄紗的女子,容顏貌美,曼妙身軀若隱若現,宛如仙女下凡,簡直讓人血脈賁張。
案几後面端坐穿着便裝的老者,便是西路軍統帥潘延昭,眉頭緊鎖,直到鄭廣佳進到大帳之內,他臉上才露出笑意,連忙起身相迎,含笑道:“御史大人一路鞍馬勞頓辛苦了,本帥特意擺下酒席爲您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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